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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在宅子裡的小東西,別說是自己的性命了,多少人的性命都在他的一念之間呢。
等到早起的時候,平時她都會同他一起起來。
現在莫小婉卻是睡的沉沉的,不管他那有什麼動靜,她都沒有動,反正她變成傻瓜了。
不過讓她奇怪的是,這位隆靖帝見她這樣,居然跑到了外面去穿衣服,顯然是怕他那裡有動靜吵到她。
而且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好幾天,他每天晚上都會過來用晚膳,然後抱著她看會兒話本,再來則是同她一起就寢。
等第二天再悄悄的出去被人伺候著穿衣服。
莫小婉都要迷惑了,不明白自己的宮裡有什麼不一樣的,還是她有天大的魅力?
他就不能離開自己嗎?
她自己都忍不住的對著鏡子照了照,莫小婉漂亮是漂亮,可這副樣子天姿國色是有,傾國傾城也能湊合夠上,可問題是再美的美人頂著個八個月的肚子也是擺設了啊?
倒是那天她照舊在暖閣內歇著呢。
花公公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每次隆靖帝來的時候,他一定會在旁伺候著。
莫小婉明明記得自己安排井公公當掌事的,結果現在這位花公公鳩佔鵲巢,把宮室內的活都攬下來了,只給井公公留了外面的那些雜事。
花公公望著她的髮髻,像是想起什麼,用手摸了摸她的頭髮,隨即道:“娘娘的頭髮這麼好,奴才為娘娘梳一個飛天髻如何?”
莫小婉被他擺弄著頭髮,不得不說,他這個人很多地方跟趙淑妃挺像的,都有那麼點瘋瘋癲癲的,可是做起事兒來卻是靠譜。
尤其他的手指很靈巧,竟然比那倆個為她梳頭的宮娥梳的都要好,很輕鬆的一個雙刀髻便梳好了。
花公公望著鏡內的莫小婉,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都亮了一下,讚歎道:“娘娘,換了這個髮髻是不是精神些。”
他如自言自語一般的道:“奴才進宮時間短,早先的時候不知道娘娘的為人,現下奴才知道娘娘是個賢明的人,聽說您還讓內務府撥了款為我們這些內侍建了福院,供宮內年老沒有家眷管的內侍太監居住。”
莫小婉沒吭聲,當時她主持宮裡的事兒,同井公公談過這個,若不是現在遇到這種事兒,她還想多做點,倒不是她喜歡做慈善,而是宮內的閹人,到了哪朝哪代都是個問題,宮內少不了這些人。
可又因為這些人的生理特徵,決定了這些人大部分是有養老難題的,所以宮內的太監不管到了什麼朝代,都是一群特殊的人群,他們最常做的便是中飽私囊為了以後做打算,以至於讓貪腐之風在宮中盛行,偏偏這又是人之常情,無法杜絕。
莫小婉這麼做不過是想給這些閹人一個養老的地方,用人性化的方式杜絕宮內的弊端罷了。
所以花公公感慨的那些,她跟沒聽到一般,繼續呆望著鏡子中的自己。
花公公也不在意,哪怕是李女史進來,他照舊恭敬的為她整理著頭髮,為她在頭髮上插著鳳簪。
李女史不知道內種的關係,可卻是知道花公公是多麼盡心盡力的伺候著娘娘,什麼藥他都要親自嘗一嘗,飯菜也都要挨個的問到看到。
從早上娘娘還沒起床呢,這位花公公便在門外候著了,雖然過了年,可是春寒料峭,天未亮的時候,更是冷的厲害。
李女史在內裡伺候,每每看到都覺著這位花公公辛苦了。
再來看他的樣子那麼媚態,在行事上卻是一絲扭捏都沒有。
自從景仁宮內有了他,規矩都嚴了幾分,甚至景仁宮內比娘娘沒痴傻時,都要強了幾分。
只是娘娘這次病的這麼蹊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李女史忍不住的嘆了口氣,在一旁沾了頭油,細細的為娘娘摸在頭髮上。
同時嘴裡請示著花公公:“公公,剛聖上傳了口諭,讓咱們娘娘去御書房內拌架,宮中后妃無詔不得入御書房是早便有的規矩,現如今讓咱們娘娘過去陪駕,這可是天大的恩寵,只是娘娘的身體,若是到了御書房內……”
花公公卻是笑了,望著表情一變不變的莫小婉,語帶雙關的道:“既然是聖上召見的,咱們還能抗旨不成,再說咱們這位娘娘,你還不知道嗎?就算是得了這痴傻的病也沒見她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兒,興許還能趁這個機會讓咱們娘娘跟聖上多熱乎熱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