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處自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資質極佳,天賦也很高,什麼都學得很好,就是不願意跟他學石雕,也不肯繼承祖業。
最頭痛的是,自己根本就說不過他。想起自己聰明一世,卻說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就極受打擊。當然心裡也隱隱有些自豪,畢竟是他兒子。
“爹,我們為什麼一定繼承祖業呢?我們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為什麼一定要活在先祖的陰影裡呢?”兒子的話,在腦海中迴響。
這些問題,從來就沒有人提過,更沒有人想過。因為祖訓是不可違背的,否則就是對先祖的不敬。
至於為什麼?沒人說得清,更沒人敢說清。
後人謹遵祖訓,本是天經地義的事,容不得懷疑,否則視為叛逆。
一邊是祖訓,一邊是心愛的兒子。該如何決擇,袁居正很是為難,只暗自企盼兒子只是年少無知,等再長大些就能明白祖先的用意了。
可是自己也不明白先祖如此安排的用意是什麼,不只是他,就連上幾輩繼承人,也無人理解先祖用意何在。
這一刻,他茫然了。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而今卻因兒子的幾句話而感到茫然了。
他望著池中清澈的泉水入了神,沒有注意到一道紫色的身影靜靜地貯立在身後。
良久,他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發現了身後的身影,忙關切地問道:“秀,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趙秀秀嫣然一笑,道:“賤妾見相公入神,不敢驚擾,只好在此等候!”
袁居正哈哈一笑,在趙秀秀粉臉上輕輕一捏,柔聲道:“又在搞什麼鬼?你還是變回去吧!你這種大家閨秀,我總感覺怪怪的。”
趙秀秀見表演失敗,表面上有些生氣,心裡卻極高興。
她抱著袁居正的手臂,撒嬌道:“我可是從書上學了好久才學會的,就是為了讓你喜歡,你怎麼一來就給人家潑涼水啊?”
“秀啊,見到你我已經很高興了。為了這座假山,我都半年沒好好照顧你們了。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吧?”袁居正輕輕地把趙秀秀攬進懷裡,安慰道。
“過得一點都不好!你不在,天天一個人在家,都快悶死了。世儀每天一完成功課,便往外面跑,很少呆在家裡。我又不能一個人出去,那些討厭的傢伙天天守在門口,煩都煩死了。”趙秀秀在袁居正的懷裡道出心中的委屈,這一刻,她依然似一個小女孩,絲毫看不出一個高貴的婦人的痕跡。
“哈哈,這說明我們家秀魅力不減當年啊!隨他們去吧,我現在還不能親自出面阻止他們,就當他們是我們生活中的調料吧!你沒看到世儀從小跟他們‘玩’得不亦樂乎?這些年世儀從他們身上也學到了不少東西,這對他以後的發展很有用。”
“又是你那個什麼祖訓!看來你們袁家選擇的職業沒錯,跟石頭一樣固執。”趙秀秀有些不滿地說道。
“這個就不是你能理解的了。好了,我們不說這個,說說世儀最近的情況吧!”
“你不說,我倒忘了。我來就是跟你說世儀的事的。”趙秀秀神色嚴肅道。
“哦?”袁居正見趙秀秀出現少有的嚴肅表情,心知事態嚴重,忙打起十二分精神,聽趙秀秀將世儀白日對她所講之事說完。
最後趙秀秀也道出了自己的疑問。
袁居正沉思片刻,幽幽嘆道:“看來袁家的祖訓等的就是現在了?”
“什麼意思?”趙秀秀對丈夫這沒頭沒腦的話感到十分不解,但又深知丈夫不會無緣無故說這話。
“你還記得我家祖訓裡的那句偈語嗎?”袁居正正色地問道。
“只記得前面兩句:蝶皇出,山石竭;江湖水,百年劫。”趙秀秀念道。
“可這又是什麼意思呢?”趙秀秀雖然聰明,卻也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這是一句預言。我現在有點明白先祖之所以不讓我們輕易足江湖的意思了。只是不知道,袁家能否擔起拯救江湖的重擔。”
“既然祖訓嚴禁袁家涉足江湖,為什麼會跟拯救江湖有關呢?”
趙秀秀越聽越糊塗,雖然已嫁入袁家十多年了,可是袁家的秘密實在太多了,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所能理解的。如果不是自己身在袁家,誰也無法想象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家族,竟會關係到江湖的命運。
“那是以前,現在不同了。從世儀遇上蝶皇開始,祖訓的禁令便失去作用了。也許這就是天意!”袁居正心思重重地仰望著無人能看透的天。
他低頭看著眼神迷茫的趙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