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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沈輕稚在羅漢床上坐好,才仰起頭看蕭成煜:“多謝陛下。”
蕭成煜輕哼一聲,這就要去對面的東側殿。
沈輕稚頓了頓,又叫了他一聲:“陛下。”
蕭成煜邁開的步子微頓,他回過頭,定定看向沈輕稚。
沈輕稚面上泛起一片紅暈,她眼神飄忽,漂亮的桃花眸子閃著波光粼粼,漂亮至極。
她難得做這小女兒情態,突然這麼來一回,讓蕭成煜心頭都有些溫熱起來。
“嗯?”這一聲,卻有些啞。
沈輕稚輕咬紅唇,只垂眸看著放在膝上的雙手:“陛下,今夜可還走嗎?”
她問出這個問題,自己似乎也異常羞赧,偏過身不去看蕭成煜。
她受了傷,走路吃飯都費勁,自然不可能侍寢。
不過蕭成煜見她如此,還是安然在景玉宮待了下來,直到用過晚膳都沒走,似是要留下的意思。
但年輕的昭儀娘娘心中肯定還會忐忑不安,故而有此一問。
蕭成煜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她瑩白的手。
沈輕稚的手很好看,又細又白,修長柔韌,只是因早年做過活計,故而指腹並沒有尋常姑娘那般柔軟。
她的手是很有韌勁的。
只要同她握住手,似乎就沒辦法再鬆開。
蕭成煜心情大好,他看沈輕稚那般羞赧,便知她定是捨不得自己走,故而便道:“你放心,朕不走。”
沈輕稚輕輕點了點頭,聲音很輕:“好。”
蕭成煜勾起唇角,大步去了對面的東側殿。
待他走了,沈輕稚立即抬起頭,對戚小秋道:“把被褥都換過,再同小多子說一聲,讓他們記得給陛下安排好沐浴事宜,莫要讓陛下不適。”
她吩咐完,立即不去管這些閒事,自己摸了本話本出來,看是慢條斯理看起來。
她一邊看,一邊忍不住笑出聲。
別看蕭成煜是個冷麵閻王,卻也是年輕男兒,只要是年輕男人,都受不了姑娘嬌羞痴纏這一套把戲。
想到方才她餘光看到蕭成煜微微紅了臉頰,沈輕稚不由心情大好,就連身上的疼痛都輕了幾分。
“還是年輕好啊,”沈昭儀娘娘喃喃自語,“逗起來才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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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到了下午時候,蕭成煜都是在乾元宮或勤政殿接見臣公,每天要見他的人很多,遞來的牌子經常會登上一兩月之久,即便如此,臣公們還是樂此不疲想要面見聖上。
畢竟,滿朝文武數千人,誰都怕陛下忘了自己。
蕭成煜不比先帝,他精力旺盛,年輕氣盛,自然能見的就會見一見,也好看一看對方的人品。
尤其是放出去為宰一方的父母官們更要細心詢問和考量,否則禍害的就是一州一城的百姓。
在緊鑼密鼓的接見之後,他才會用晚膳。
用過晚膳之後才是他處理朝政的時間,故而每日都要忙到很晚,剛當皇帝那會兒為此還熬病了。
近來他調整了一下時間,每日縮短了召見臣公的時間,奏摺的問題也在同文淵閣商議,今年就能出新的政令,故而他倒是沒有以前那麼披星戴月忙碌了。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會像今日這般大約亥時初刻就已經沐浴更衣,回了雅室。
沈輕稚在雅室裡讀了會兒書,因著做不了藤編,便自己拿了葉子牌來對牌,她偶爾聽到對面的聲響,並不多,也不去關心蕭成煜正在忙什麼。
待蕭成煜披散著頭髮進了雅室,沈輕稚才驚喜道:“陛下今日倒是早一些。”
蕭成煜在羅漢床坐下,看她玩葉子牌,便順手從她手裡接過牌,用那修長有力的手指慢慢洗起來。
“今日下午有些事端,故而摺子提前看完了。”
蕭成煜只簡單說了一句,便問她:“你會打飛花戲嗎?”
飛花戲是最簡單的葉子牌打法,就是兩個人抽牌,手中一共有十張牌,然後在牌底裡輪流摸牌,湊夠一對就可抽出,最後誰的牌先抽完誰贏。
沈輕稚自然是會玩的。
以前在殊音閣,侍書就很喜歡打葉子牌,把沈輕稚教了個七七八八。
沈輕稚便也好奇:“陛下也會玩?”
蕭成煜把洗好的牌放到桌上,示意沈輕稚先抽牌。
“朕自然會是會玩的,記得還是母后教的。”
沈輕稚眨眨眼睛,有些好奇地看向蕭成煜,眼眸裡的好奇神色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