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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娘娘,妾口不擇言,還請娘娘恕罪。”
沈輕稚道:“這有什麼可認錯的,我從榮恩堂入宮,宮中上下皆知,榮恩堂養育了我,讓我一個孤兒能活下來,我不認為有什麼可丟人的。”
“先祖高皇帝設立榮恩堂,為的就是讓無父無母的孤兒可以活下來,這是咱們大楚宗室的仁心,是歷代帝王的福祉,為何不能說?”
李巧兒微微一愣,旋即便笑了:“娘娘訓斥得是。”
沈輕稚笑道:“咱們原也都是春景苑出來的,如今雖不住在一處,卻也不用如此生分,想說什麼便說什麼,我的脾氣你們也是知道的。”
只要不惹她,昭儀娘娘是很好相處的。
李巧兒羞澀笑笑,小聲說:“謝娘娘。”
雖然東拉西扯說了會兒話,卻也過了小半個時辰,瞧著日頭高懸,陽光燦爛,紀黎黎便道:“娘娘,能來給娘娘請安,是咱們的福氣,卻不好耽誤娘娘正事,如此,妾便告退了。”
她一邊說,一邊起身,另外三人便也跟著起來。
沈輕稚這會兒倒是沒有端著昭儀娘娘的架子,親自送她們來到垂花門處。
王夏音估計今日就不想來,但是不來不行,憋著脾氣一直沒怎麼說話,到了門口處就立即走了。
紀黎黎也同沈輕稚行禮,笑眯眯離開。
景玉宮裡便知剩下李巧兒和趙媛兒,李巧兒似乎看出趙媛兒有話要說,頓了頓才道:“娘娘,以後若是得空,妾再來給娘娘請安,妾看了娘娘宮裡這黃櫨,心中覺得頗為親切。”
沈輕稚笑著說好,李巧兒便利落退下。
門口處便只剩下趙媛兒了。
沈輕稚低頭看向趙媛兒,趙媛兒身材嬌小,比她矮了半個頭,站在那頗有些單薄瘦弱。
“你同我說實話,日子當真還好?”
趙媛兒心裡自是苦澀難辨,但她臉上卻洋溢起笑容來:“娘娘,妾何必要騙您,若是當真過不下去,妾肯定會厚臉皮來求娘娘的。”
沈輕稚拍了拍她單薄的肩膀,道:“好,我暫且信你一回。”
趙媛兒眉目舒展,這一次當真是高興了。
“娘娘,今日要來給娘娘請安的事,是李選侍和紀美人一起提議的,王美人不想來,卻也抹不開面子。”
趙媛兒小聲說,說完繼續道:“我們碧雲宮暫且沒什麼事端,端嬪娘娘人很好,從不會為難咱們,大家都是關起門過自己日子。”
這倒也是不錯。
沈輕稚道:“我知道了,你記得有事一定要尋我。”
趙媛兒羞澀笑笑,她抬眸看向沈輕稚,見她面容比之前還要美麗動人,氣色極佳,心中的擔憂終於散去。“娘娘您忙,妾不打擾您了。”
沈輕稚把她送到了宮門口,低聲道:“以後得了空,再喚你來玩。”
趙媛兒眼眸裡星星點點,她笑得很是可愛:“謝娘娘。”
見沈輕稚眼眸裡依舊有擔憂,趙媛兒才踮起腳,在她耳邊小聲說:“沈姐姐,我現在這樣很好,我很怕……很怕他,如今這日子是我夢寐以求的。”
沈輕稚看向趙媛兒,見她眼中有著堅定,不用拍了拍她的頭:“好,我知道了。”
趙媛兒這才放鬆下來,快步離開了景玉宮。
待她離開,沈輕稚才扶著戚小秋的手回了抱廈,她坐在抱廈下剛挪出來的藤椅上,遙遙看著院中的黃櫨。
這樹在盛京以及京郊都很常見,因其耐寒耐幹,到了秋日又會有一連數月的紅葉景緻,就連宮中和萬春圓也經常會種植。
沈輕稚看著那黃櫨,在記憶裡仔細思索,無奈她成為沈彩時並無曾經的記憶,實在回憶不起當年在榮恩堂時候的情形。
沈輕稚問戚小秋:“小秋,我記得你是京郊十里堡的人。”
沈輕稚出身榮恩堂,跟付思悅都是京郊雨花澱的人,雨花澱同十里堡和石碑亭都很近,皆位於京郊以南。
戚小秋給她倒了一杯茉莉香片,一邊取來笸籮讓她繼續編藤盒,一邊倒:“是的娘娘,奴婢家縮在的十里堡同雨花澱和石碑亭都挨著,只不過奴婢小時並未去過這兩處所在。”
沈輕稚捏了捏額角:“我少時一直都在忙碌賺錢,不曾記得榮恩堂到底種了什麼樹,你記得讓錢三喜打聽打聽,看看李巧兒是否也是這幾處出身。”
戚小秋一下子便明白了:“娘娘覺得她不對?”
沈輕稚眯了眯眼睛,道:“原我們都在儲秀宮時,她從來不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