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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裡的話,那麼,又一個歷史謎團解開了。
公元73年,班超隨奉車都尉竇固攻北匈奴,做的是文職工作,帶領三十六人的使節團到鄯善,卻拉開了他在西域戎馬一生的序幕。
公元81年,班超率西域南道諸邦軍隊兩萬五千人攻莎車(今新疆莎車),龜茲王調兵五萬前來援助,卻中了班超之計,潰敗而逃。莎車歸漢,絲綢之路南道遂通。
公元90年,月氏國(今印度、巴基斯坦、阿富汗一帶)以七萬軍隊攻疏勒(今新疆喀什),班超針對其千里勞師的弱點,堅壁不戰。月氏軍糧草將盡,遣使往龜茲求援,被班超設伏截殺。月氏投降,班超允其率軍返國,月氏復與漢朝修好。
公元91年,龜茲歸漢,班超被正式授予西域都護銜,進駐龜茲。撤換了由匈奴所立的龜茲王尤利多,扶持曾經為漢朝侍子(西域各國送到漢朝的人質,一般都是王子)的白霸為龜茲王,從此開始了白氏家族在龜茲八百餘年的統治,直到回鶻人稱汗。
公元94年,班超發龜茲、鄯善等八國兵7萬人,征討叛服無常的焉耆,收捕焉耆王,在被害的前任西域都護陳睦故城斬首,立曾為漢朝侍子的元孟為焉耆王,於是西域五十餘國皆俯首。班超全部肅清匈奴勢力後,將西域都護府遷到了它乾城。至此,絲綢之路北道暢通。
公元122年,龜茲王白英在歸順與對抗上搖擺不定,班超之子班勇勸服龜茲,白英乃率姑墨,溫宿降班勇。從此,直至東漢末年,龜茲王朝一直聽命於東漢政府。
我盯著月光下有點殘破的城牆,滄桑的剪影無言述說著兩百五十年前的那對英勇的父子如何叱詫風雲。也就兩百五十年時間,這昔日的西域都護府,已經荒涼,無人居住。到21世紀,連這些城牆,都無跡可尋了。黑夜中聽著波斯人對火堆膜拜,口中喃喃,聽不懂的祆教經文在曠野裡籠起一層神秘,我有些悲涼起來。
而我現在所處的五胡十六國時期,中原又是大亂,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無人顧及到西域。所以,龜茲早已不聽中原王室的號令,與中亞的獪胡勾結,妄圖稱霸西域,惹得其它西域諸國不滿。苻堅以統一為大任,更得到鄯善王和車師前部王做嚮導,令呂光西征。白純借獪胡軍,加起來七十萬人卻抵不過呂光的十萬人,白純逃得不知去處,白純之弟白震立為龜茲王,龜茲極其短暫地併入前秦版圖。羅什的命運,從此改變……
不知為何,一想到此,我的心居然隱隱有些痛……
再見故人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出發了。天知道我有多想留在這個21世紀早已經消失了的它乾城考察,可是,思考再三,我還是跟著波斯人走了。不說波斯人其實是為了我走回頭路,我怎麼能多耽誤他們的時間。就算是為了自身安全,我也得走,誰知道會不會再遇上盜賊。唉,還是先到龜茲,以後再來吧。反正這裡離龜茲不遠了。所以我一大早先在城裡轉了一圈,做了最簡單的勘測,還在地圖上標明位置,以後找起來方便。
離開時我依依不捨地看著它乾城在眼中逐漸消失,而沿路讓我驚歎的地方還有不少。我發現了一處漢代的關隘遺址,有烽燧殘留。乘著中午休息,我匆匆勘測了一下,找到不少砂灰陶殘片,漢代錢幣。根據地理位置,應是漢代的烏壘關。日後大唐會在此遺址附近重築烽火臺和戍堡,周圍將有軍墾屯田,規模更大,建築物到21世紀也有存留。
就這樣一路簡易考察,三天後我們到達了龜茲。
看到了熟悉的城牆,我的心跳快了好多,居然有點“近鄉情更怯”的感覺。不知道他在龜茲麼?他現在多大了?他還記得我麼?
我們進東城門,結果要驗文牒,我傻眼了。正在想要不要亮出我跟國師府的關係時,看到那個會說吐火羅語的波斯人塞了一袋東西給守門人,於是大手一揮我就進去了。
是我熟悉的龜茲王城-延城麼?大街小巷都有掃灑過,人們穿著盛裝朝西面湧,臉上皆是興高采烈的神色。我看看波斯人,他們對我聳聳肩。我只好逮著一個路人問這是在幹什麼。路人見我著漢裝,告訴我這是行像節,等一會有寶車從西門載著佛像進城,巡行城市街衢,以示法相。
行像節?法顯和玄奘都記載過的印度及西域諸國最熱鬧的佛教節日?
那個人看我有些發呆,以為我一個漢人不知道這個節日,便很熱心地向我解釋,自從佛陀涅槃後,信佛之人恨不得親睹佛陀。所以大家想到在佛陀生日之時讓佛像巡城,看到佛像之人如同見到佛陀本人,此刻許願,比任何時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