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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欠八千塊,我父親還得還。”
“八千塊?哇。這個我不知道。”
“我父親每天3點半起床,開始撒網捕蝦,拼死拼活地幹。母親死後,他獨自承擔起撫養我的任務,而我卻把他的船偷出來。我這個女兒為什麼這麼卑劣呢?”
“父母為女兒拼命幹是應該的,這是他們的工作。”傑姬強作歡顏。“哦,到了。”
阿貝回過頭去。小島模糊的影子佇立在她們身後。這裡沒有海灘,只有薄霧中海草覆蓋的岩石。
“做好打溼身上的準備。”阿貝說。
小划艇撞在最近一塊扁平的石頭上,阿貝掉轉艇頭,下船,抓住艇索。海浪在她的腿部打轉,退去,她努力穩住自己。傑姬把鎬、鏟子、揹包扔出去,從小划艇上下來。她們把艇拉到岸邊,環視四周。
周圍一片荒涼。一塊巨大的碎裂的花崗岩山石聳立在她們眼前,其間塞滿了損毀的木頭、捕魚用具的殘骸、斷掉的浮標和破損的繩子。海鳥的糞便把石頭塗白了,石頭上方,海鳥們盤旋著,憤怒地抗議著。
阿貝背上揹包。她們在漂浮物邊緣的碎石堆上爬著,爬上一個石坡,來到一片長滿鋸齒草的草地。小島呈一定角度向上延伸,一直到那面絕壁的頂端,頂端蓋著一塊冰川時代留下來的巨大的楔形花崗岩,花崗岩破了,看上去就像一塊史前墓石牌坊,鋸齒草漸漸被醋栗樹和野月桂替代。她們來到那塊花崗岩石板旁,經過那塊石板,朝絕壁走去。
在石板那頭,阿貝停下來,眼睛變直了。“哦,我的上帝啊。”
在她面前有個剛剛形成的隕星坑,直徑五英尺。
28
福特跟著士兵們從小路上下來,發現礦場上一片混亂,塵土飛揚,士兵們四散奔逃,礦工們到處亂竄,他們感到震驚、迷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其餘的人,包括那些整家整家的人,都在朝森林裡躲,有的在狂奔,有的蹣跚而行,有的一瘸一拐,有的揹著病人,還有的攙扶著病人一起向前走。
他環顧四周,尋找孔,終於看見一個熟悉的圓圓的身影,他揹著揹包,從森林邊上跑下來。他看見了福特,氣喘吁吁,臉上大汗淋漓。“曼德雷克,你好啊。”
“幹得漂亮,孔。”福特拉開揹包拉鍊,掏出一個手持式輻射儀,開啟,讀起來。“每小時四十毫雷姆①。不錯。”
孔看著福特襯衣上的血漬。“他們把你怎麼樣了?”
“你的煙花放得有點晚,我的朋友。差點就太晚了。”
“我在貨棚裡偷炸藥時遇到了一點麻煩,只來得及跑到最近的那座山上。”
“你是怎麼對付那個前來偵查計程車兵的?”
“我估摸著他們會派人來偵查。我分了一些炸藥出來,專門為那人準備了一個餌雷。可憐的傢伙。”
“聰明。”福特從揹包裡掏出數碼相機和GPS,把GPS扔給孔。“你來標記路標。我來照相。”
“好的,老闆。”
福特走到那個礦井口,伸出輻射儀。很顯然這是一個撞擊後留下的隕星坑。一層一層的噴出物呈放射狀向外噴射,全是角礫岩和錐形岩屑。
“八十毫雷姆。”福特說。“這裡還比較低。我們至少可以忍受一小時,不會有事。”
他小心翼翼地朝坑裡探視。坑越往下越窄,變成了一個直徑約十英尺的垂直的井筒,井筒上是熔凝的像玻璃一樣的物質。掛在電線上的電燈懸掛在井筒壁上,兩架竹梯放了下去,支在一個像寶石層的地層上。發電機還在附近的一個工棚裡工作著。坑口上方有個巨大的竹質腳手架,架子上有個用來提升和放下裝置的絞盤和裝卸網。
福特盯著這個坑,越來越糊塗。坑非常深——似乎深不見底——好像那個撞擊物還一直在向前移動。他照了幾張井筒的照片,又照了幾張坑口四周三百六十度的全景照。他用輻射儀在不同的地方測得了一些資料。
孔拿著GPS很快回來了。“全弄好了。”
此時,營地上除了四處散落的屍體,幾乎空無一人。
“趁我們的朋友還沒意識到自己被騙之前,我們把這個腳手架炸掉吧。”福特說。“如果我們不炸掉的話,他們還會回來。它又會運轉起來。”看著散落在四處的屍體,他感到憤怒、噁心。有些人甚至還沒死,還想爬走。
福特和孔撞開炸藥棚的門,把幾箱炸藥,連同雷管、定時器和電線裝到被遺棄的四輪車上。他們把炸藥拖到礦場上,先將裝卸網在地上鋪好,然後把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