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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悔青了。
幾乎每週,這裡都有苦役礦工因勞累或意外致死被抬走。有移民身份的罪犯還好點。非單身的會有家屬哭啼啼地前來收屍,單身的則會統一安葬在監獄外的罪犯墓地裡,好歹還有個墓碑。而那些海盜或印第安戰俘勞役,則只能是草草地丟在一個大坑裡掩埋。
為了珍惜人力,礦場管理者又不得不做出一些改變,視礦場總體產出的多寡。每週會有一天額外增加少量食物配給。這種仁慈但又附帶條件的規定,這又讓苦役們眼巴巴地幹得更加賣力。
上千名戰俘或罪犯就這樣日復一日地過著暗無天日的勞役生活,他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出去,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去。
由國營能源礦業集團和北方工業公司聯合投資創辦的監獄礦場就這樣成為了國內少部分人知道的知名“景點”,也是國內資本家們一再要求擴大產能的重要礦場。但對絕對大多數普通國民而言。這麼個地方在地圖上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點,除了專門運送礦石和補給的運輸船。幾乎任何一個普通國民都不能在這個礦場碼頭上岸。
但今天,一隊特殊的人乘坐海軍巡邏艦來到了礦場,領頭的還是幾個陸軍軍官,當頭的正是月初才從瓜德羅普島結束作戰任務,晉升為少校並回國休整的遊南哲。
在警察監工的哨聲招呼下,整座礦場的苦役礦工都放下了自己的工作,至於少部分還神經質般地摟著自己的採礦工具還不肯撒手的摩和克人戰俘則被人用鞭子從礦場裡趕了出來。
上千名又髒又瘦,衣衫破爛幾乎看不出形的戰俘罪犯就這樣佔滿了礦場一角,一個個驚恐萬分地看著眼前幾十名荷槍實彈的陸軍士兵和那位酷酷的少校,不少人還嚇得尿褲子了。
“不管是何種方式或理由,你們都曾和這個高貴的文明國家做對,所以你們將用下半輩子來償還你們欠下的罪債。”眼前一堆堆比野人還野人的礦工苦役,那種屎尿和黴臭的氣味讓遊南哲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不過在我看來,也許你們到死都不足以還清,所以你們的命運完全是你們自己一手製造的。”
“但你們又是幸運的,因為至少你們沒有被直接宣判絞刑,而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你們依然能在這裡依靠自己的雙手努力活下去,直到你們自己放棄……”
遊南哲那冷漠而煽情的演講,在疲勞的苦役礦工群裡再次掀起一陣絕望的陰風,不少年輕的海盜都發出了輕微的哭泣聲。
“但是,現在,國家將再次給予你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僅僅一次機會。我們將以自願的方式篩選出50名決心洗心革面的罪犯,加入光榮的中華美利堅共和國陸軍,成為外籍軍團一員。在那裡,你們可以享受一視同仁的對待,享受正常人的生活,享受高額的薪水。服役期為5年和10年兩種,選擇5年的,你們的一切都會一筆勾銷!選擇10年的,連同你們的家人,都可以成為這個國家的一員,成為讓人敬仰的英雄退伍軍人。”
就在許多罪犯已經低頭認命的時候,一句不亞於上帝的聲音又突然傳來。不少海盜都猛然抬頭,露出瞭如野獸般的飢渴表情。而因罪重罰而判刑服役的前移民也都眼睛一亮。但那些兩年前就被髮配到這裡的摩和克戰俘,則表情痴呆,似乎這些曾經的敵人所說的話對自己沒有任何意義。
“好了,給大家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明天警察將登記自願者,並接受篩選。記住,只有50個名額!”說完,遊南哲轉身就離開。
陸軍軍官的背影一消失。礦場裡大多數摩和克人戰俘默不作聲,但海盜和罪犯勞役們卻爆發出一陣歡呼,不少人都躍躍欲試,這一次,他們的聚眾喧譁沒有遭受警察的皮鞭。50個名額,只有50個人可以離開這個絕望的地獄,去過上富足而自由的生活。哪怕是去當兵!
“他們會成為最合格的炮灰,甚至是這個國家最有價值的軍人,誰知道呢?”重新登上海軍巡邏艦返航的遊南哲,忍不住嘀咕了句。
……
……
瓜德羅普島的雨季已經臨近尾期,隨著一場鋪天蓋地的艦炮洗地風暴,東島北部剩餘的加勒比土著青壯男丁損失慘重。徹底喪失了繼續戰鬥的能力,之後的抵抗已經微乎其微。
那場奠定勝局的戰鬥中,斯科特中尉率領的部隊以極大的自我犧牲吸引了儘可能多的敵人,直至刺刀肉搏,最後採取了無畏的“向我開炮”的狗血戰術。也許這本身是種無可奈何的選擇。但當時跟隨斯科特斷後的21名陸軍官兵裡,最終的倖存者只有3個人:馬卡洛夫軍士長、喬肆中士和于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