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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降低敵對,至少不能在這幾年打起來。我們為摩和克族甚至整個易洛魁聯盟重新劃定一種長期貿易方式。為了不讓德拉瓦族印第安人對我們失望,我們可以暗中給予他們補償。” 劉老說著,齊建軍如同勤快的書記員在緊緊記錄,表示他完全支援這樣的決策。 劉老的意見是目前看起來最理智,也是最容易控制局面的方法,年輕的委員們只能點頭。 …… …… 房間裡的燈沒有開,只有壁爐裡燃著的暗紅色柴火。因為娜答經常說,夜晚了,天就應該是黑的。 李想靜靜坐在床邊,任由自己的媳婦兒用蘸了清水的棉紗輕輕擦拭自己之前咬爛的嘴唇。娜答知道自己的丈夫又為自己和別人打架了,因為之前也發生過幾次。 “李想……夫君……老公……我們一起回村裡住吧,村裡大家都喜歡你……” 娜答鼓了鼓勇氣,終於用蚊子般忐忑的聲音嘀咕了一句。 又是兩行眼淚流了下來,李想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小妻子,默默地使勁搖著頭。 “李想……夫君……老公……”娜答沒有動,只是身體有點微微顫抖,“是不是娜答村裡的人平時做得不好?” “不,你們做得很好!”李想突然坐直了身體,雙手緊緊扶著小妻子的肩膀,面色凝重,“相信我,以後會好的。他們只是不熟悉,以後你們村裡的人,會和我們都是一家人的!” 小妻子聽到這些安慰,滿意地靠在了丈夫胸前,一雙小手緊緊地摟住丈夫的脖子。而李想,則抱著小妻子,走到了窗前,靜靜看著遙遠的西方,若有所思。 …… …… 1621年2月19日。北大西洋,亞速爾群島西偏南100海里處。 經過了整整20天的航行,中途經歷了兩次強風大浪和三次規避不明船隻,五月花號在阿德萊德的船長的指揮下,終於快要完成此次的航程了。 一掃昨夜的強風大浪,天氣晴得耀眼。五月花號正以6節的“高速”朝著東方破浪前進。 和20天前的歡歌笑語相比,如今甲板上的年輕人們都一臉的糾結。就連平時號稱自己百毒不侵的嚴曉松,都帶著一臉的蠟黃苦逼樣有氣無力地靠在船舷抽菸。 蘇子寧從船艙樓梯走上甲板,深深吸了口氣,對著身後高處指揮台的阿德萊德微微點頭,就朝嚴曉松走去。 “不知道曼哈頓如何了……”嚴曉松沒有扭頭,似乎就知道是誰到了身邊,直接掏出了香菸遞了過去。 “篳路藍縷,‘苦難的行軍’而已。”蘇子寧聳聳肩,表示自己毫無壓力。 “你這個習慣很不好,總是明知亂答。”嚴曉松做了個鄙視手勢,然後轉過身,背靠著船舷,“你明白我的意思,齊建軍那些人,會弄出些什麼政策制度出來?” “你不是一直說我患得患失嗎?其實你現在就是這個狀態……”蘇子寧低頭看著船外翻滾的浪花,表情異常平靜,“我臨走前給鄭泉和劉老各留了一封信,看不看是他們的事,怎麼想的更和我們無關了……其實有時候仔細想想,我們又何嘗不是隻顧著自己的理念呢?更關鍵的是,我們也是小眾。” “因為更多的人根本就沒有想法,他們只是打算能夠儘量回到過去的生活中去!有印第安人為他們工作,他們能享受高等國民待遇!”嚴曉松冷冷一笑,罕見地露出了和他往日樂觀形象截然不同的表情。 “他們的理想也就如此,而且已經是困難重重了……”蘇子寧微微搖頭,幾乎一字一句說著,“回到熟悉的生活秩序中去,沒錯。我們也是如此瘋狂的追求,包括這次遠航,難道你想從歐洲帶回一些比曼哈頓社群的人更富有進取的思想?” “其實我們可以有點點改變的。”嚴曉鬆放鬆了表情,深深嘆了口氣,“如果說曾經的那個世界我們連一點講真話的機會都沒有,那現在的曼哈頓,我們可以去爭取一些。就算不為你我,也為那些大難不死掙扎到這個世界的碼頭工人。” 嚴曉松說著,從旁邊的甲板上取來了自己的畫板,搖了搖:“知道我為什麼總把風景畫得那麼誇張嗎?因為我眼裡的世界雖然無法改變,我不嫌棄它有時候可能更醜,但我想盡量讓他們更加美麗點,哪怕只是多了一絲顏色!” “世界並不會因為你添上的那一絲顏色,就認為自己比以前美麗了,它可能認為它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是多餘的。你憑什麼越俎代庖把你的審美強加到它身上?”蘇子寧笑著丟開了菸頭,指著自己的心口,“就好比我,我曾經最大的夢想就是好好贍養我的父母,能買得起一座豪華大房子,有個溫柔善解人意的老婆,一個可以下雨天閒著沒事打著玩的孩子。但我現在一樣都沒有,這就是我最大的理想,我實在找不出能讓我放棄這些理想的理由。” 說著,又調轉方向,用手使勁指著西面:“他們現在的理想也和我一樣,這個理想像一座高山一樣擋住了一切,他們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