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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詞歌賦均有造詣的名妓不斷出現。當時的私妓是可以公開營業的。在京城裡一個妓家,如果從小培養出一個名妓來,可以名利雙收。除了身份低賤這一點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之外,在其他方面的收穫非同小可。才貌雙全的名妓可以迅速走紅,有如現在的歌星舞星、電影明星。她們起初只在公共場所演唱,後來名聲大了,一曲千金,財源滾滾,買了高樓大廈,就在家裡接待貴客。開始的時候只以一藝見長,後來逐漸出名,能和一些風流倜儻的才子來往,詩酒唱和,成為名重一時的名妓、角妓,被稱為花魁,女中魁首。例如“賣油郎獨佔花魁”的故事。“魁”字本來就有獨居首位之意。中狀元的人被稱為魁星下凡,花魁也就有女狀元的意思在內。宋代從名義上說,並沒有開女科,從來沒有什麼女狀元之說,但是在實際上,隔著一道城牆,城裡在考取男狀元的時候,城牆外面的三瓦兩舍,行院人家(戲班子,各種等級的妓院)也在不斷地選拔花魁,也就是女狀元。只不過,男狀元是官家選拔的,女狀元是民間選拔的。一旦選拔出來,這個藝人就被稱為“行首”(行院中的帶班藝人),“上行首”(高階別的藝人),“上廳行首”(“上廳”就是官廳,只要你的名次被列為官廳舉辦的宴會、演出的首位,你就取得官妓的地位,被稱為“上廳行首”。)例如在宋徽宗趙佶一朝,東京開封府裡最出名的上廳行首就是由小唱出身久居花魁寶座經常應差領銜演出的名藝人李師師,由於她經常與一些才子、學士詩酒唱和,一些野史、筆記介紹她時,都說:“這位佳人是出名的兩京詩酒客,煙花帳子頭。”不僅沒有輕侮之心,而且頗有讚賞之意。
俠女出風塵才女也出風塵
從來只說“俠女出風塵”。因為一般婦女長期生活在家庭之中,與外人接觸不多,見識不廣,膽子不大,很難斷然做出行俠仗義的舉動。而墮入風塵的女子,因為長期闖蕩江湖,經歷磨難,對於國事艱危,民生疾苦,知之甚多,常常具有正義感,在必要時同情弱者,支援正義,拔刀相助,成為俠女。從唐代的紅線女到民國初年的小鳳仙,都是這一類的人物。
到了宋朝,不止是“俠女出風塵”,更出現了大量的“才女出風塵”。一般婦女,不管是窮人家、富人家,要想長期讀書、習藝,都做不到。窮人家忙於謀生,富人家要守家規,做家務,哪有那麼多時間讀書習藝!只有行院人家一些已經走紅了的名妓,成了自由人。她們手裡有了不少財富,生活無憂,因為有了一些名人學士上層人物的捧場,安全有了保障,流氓地痞不敢隨便騷擾,她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暢讀詩書,練歌習舞;就有足夠的機會可以拜師訪友,得到進步。只要她們自己高興,在他們的家裡,可以朝朝宴會,夜夜笙歌,可以隨時舉行一次文藝晚會。一般人交往過於複雜,不免引起街坊談論,說三道四。她們乾的就是這一行,根本不怕談論,談論的人越多,她們就越紅火。她們只要想學本領,就不怕找不到老師。當時的文人學士,考中了從此做官的固然不少,但是沒有考中的落第文人更多,藏龍臥虎,各種人才都有。像柳永那樣混跡在市井中行院裡依靠為名妓填詞(寫歌詞),打本(寫劇本)為生的落魄文人絕非少數。他們就是這些名妓的好老師。名妓們雖然已經走紅,但是身入樂籍,每個人總有一段坎坷的經歷。像李師師生而喪母,幼年失父,孤苦伶仃,淪落青樓,從小在市井中吃一口開口飯,自然就有了一篇傷心史。她和一些懷才不遇憤世嫉俗的落魄文人交往,就會產生同病相憐之感,既會自悲身世,又會因為自己的出類拔萃而有自傲之感。隨著名氣的上升,她對自己所接待的客人,也就有所選擇,一定要來客能夠賦詩填詞,談古論今,焚香操琴,濡墨揮毫,如果來者粗俗不堪,答不上話。則送上再重的禮物,也會被拒之門外。師師服飾淡雅,態度端莊,在宴會廳上聽了她演奏的高山流水,凡夫俗子無不肅然起敬,認為這位絕代佳人真不愧是東京的上廳行首。
在柳永以“奉旨填詞柳三變”的名義在東京大大出名的時候,師師還未出生。等到與柳永齊名的大詩人張先發現師師,並且為她的演出寫了一首《師師令》的時候,師師才剛露頭角。
香鈿寶珥,拂菱花如水。學妝皆道稱時宜、粉色有天然春意。蜀綵衣長勝未起,縱亂雲垂地。 都城池苑誇桃李,問東風何似?不須回扇障清歌,唇一點,小於朱蕊。正值殘英和月墜,寄此情千里。
張先是位多情人物,在他的詩詞中常常出現“心中事”、“眼中淚”、“意中人”的說法,被人取了一個“張三中”的綽號,但是估計他和師師之間不會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