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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依,就像落入到一個無窮盡的深淵之中。可就是這樣一個蘊含無窮能量的絕世高手,竟然能以鮮血甚至生命來度一個失魂之人,那他修習的佛理又到達如何一個境界?他要不是真神誰又是真神?
驚異、崇敬混合在一起,讓活佛不由自主地伸手握住刺透魯一棄的盲杖尖。他是怕這盲杖拔出,魯一棄會大出血。那樣的話如果真神歸天,自己不是還有太多佛理還沒來得及討教。另外他也是在感受盲杖上挾帶的血液溫度,感覺血的流淌。捨身以度眾生,為此流淌出的血對向佛之人將是一種誨示。
也幸好是活佛握住了盲杖尖。他這一握之力,便是再多兩個瞎子都無法拔動分毫。拔不出,傷口就不會大量出血,同時也避免的瞎子二次再殺。
“啊!沒用!”佛示牆另一邊的易穴脈看到胖妮兒明明已經刺透瞎子,可瞎子仍舊像沒事一樣在掙扎,在用力回抽他的盲杖。唯一與剛才不同的是他胸口有血在泊泊地流淌著。
這情形讓易穴脈馬上想到了百足白勾蟲。以百足白勾蟲為引,剛開始只是附於經脈血管彙集的脊椎上,可用高聲笛音攪亂心神,從而逐漸控制心智。但初時也並不能完全控制,被控人的意識會有抵抗。當蟲子齒口咬入髓脈,並且與頸椎後的經脈血管完全連線在一起後,就可以完全控制被控人的意識了。但到這個程度,這種蟲扣還是可接的,前面第三章中就曾提到魯承祖和任火旺曾攜手破百足白勾蟲,就是在蟲子齒口還未合緊時,用魯家解坎的鉤環針將蟲子挑住,再用燒紅的青鋼籤穿透肌膚,點燙蟲子頭,讓其鬆口挑出。
可如果到了百足白勾蟲的百足以及勾觸完全與經脈血管相連線時,不但可用無聲盲音笛控制,而且完全可以以控引子之人的心意來左右他的行動。就算是被控人死了,只要經脈不斷,照樣能驅動軀體而動。而且到了這程度,那人便再無法可救,只能血破百鉤蟲,讓人蟲俱毀。
“丫頭!聽清了!一念心血,含吐刃尖,刺透頸節,人蟲俱毀!”易穴脈高聲叫到。他此時不再像剛才那有焦急了,而是每個吐字都十分清晰,生怕妮兒聽錯了什麼。
一念心血,對於現在的胖妮兒來說不是什麼難事。親手刺殺了自己的父親,讓她心頭聚集了一團鬱血始終無法散去。而且眼下的情形還需要她進行第二刺。這就算是瞎子已經死了,那也是損屍不敬之痛。更何況眼見著瞎子還在全力地運力動作,和平常時並無太大區別。
“丫頭,快呀!他現在只是個被控制的屍身而已!”易穴脈又高喝一聲。
胖妮兒覺得整個胸膛酥酥地一緊,一股寒意在背心散開,隨即一口腥熱帶甜的血塊從咽喉間竄到口中。鳳喙刺第一刺時就沒有按機括彈出雙倍長度,所以此時手中還是三尺左右的短杆。這樣的長度很方便地就可以將刺尖口中。口中血塊快速地在刺尖上散開,並吸聚在刺頭三稜血槽中。
“啊!——”胖妮兒的這一聲呼喝聲音並不高,而是帶著哭泣的長音。鳳喙刺這次是由瞎子背後頸椎處刺入的,刺透了脊椎,也刺透了附著在脊椎上的百足白勾蟲。沾滿血液的刺尖刺入,出來的尖頭卻是綠色的,並且不停地泛著沫。這是因為一念心血與蟲血迅速發生化學反應。如果沒有一念心血,即使蟲子被刺透,也並不能馬上讓所有百足都失去操控能力。但不同血液的化學變化,卻是可以讓所有蟲身迅速收縮焦化。剎那間就失去了失魂引的作用。
瞎子像個掉了線的木偶一樣,折手摺腳地跌落在地。果然已是屍身了,蟲死後便再無任何反應。
胖妮兒此趟本來是外出尋父,結果一連串的事情發生下來,自己卻最終不得不親手殺死自己父親。這樣的結局讓她心中鬱悶的怒火再難抑制,她必須找到發洩的物件,要不然自己恐怕會得氣脹血崩之症。回頭見陰天王碎步低身趕來,已經離自己沒幾步了。於是發出一聲怪異地慘呼,對陰天王直撲而去,勢若下山的雌虎。
魯一棄身體猛然一鬆,腳下連續晃動幾次才勉強站穩。這一刻他心中真的很輕鬆。瞎子這件事壓在他心頭已經許久許久了,但他一直在懷疑,在不確定。事實上他也真沒有什麼證據來證實這件事。現在一切都明瞭了,一切也都結束了。重新回想自己的推理和判斷,應該都是正確的。
第六卷 握虹拂雰 第七章 飛過坎
【點絳唇】
凡俗有心,親尊失魂隨其轉。
天數不換,豈是幾步分。
僧聖聆聽,佛意數達徑。
說苦理,大乘小悟,梯上看雲舞。
但魯一棄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