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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吧。”
“是!去年10月,錫良這個笨蛋和美國駐奉天總領事達成協定,由美國和英國資本承辦修築錦州璦琿鐵路,11月和12月,塔夫特政府的國務卿諾克斯又分別向列強提出“滿洲鐵路中立計劃”;大意是東三省所有的鐵路都讓各國共同投資和管理,遭到日、俄強烈反對,滿鐵總裁後藤新平極不滿意,連連質問是不是我們插手的。我當然回答錫良不會派我們啦,這樣日本對我們印象極好。美國由於放了空炮,在國際上是顏面掃地,錫良也是狼狽不堪,日、俄兩國為了反擊,又逐步走向了勾結。不過聽說這件事有陳宦參我們的因素。”
“陳宦馬上就要被派到德國考察軍事了,我們不用理他。帝國主義爭奪東北的總趨勢是改不了的,對我們來說,比較現實的還是和日本合作,因為它一向比較赤裸裸,不象美國那樣有很多的欺騙性,到時候改弦易轍也比較好辦。錫良想打壓我們,但是已經晚了,東北現在的經濟形勢離不開我們的參與,我們打個噴嚏,他們就得感冒。”大家哈哈大笑。
“今年,我們不僅要增加在經濟上增加控制力,在政治上也要主動出擊了,年初國會請願活動失敗後,立憲派著手準備設立請願同志會,同時在各省設分會。我們在諮議局議員裡已經有很大影響了,我的意思是將組織成立起來,為將來建立政黨作準備。”秦時竹提出了建議。
“那為什麼不和同盟會合作呢?立憲派都是保守者,都是反動分子。”夏海強深受革命精神教育。
“不錯,立憲派是比較保守,但絕不反動。現在的形勢已經很明顯,左派的革命黨激進但不懂得鬥爭策略,本身又四分五裂;中派的立憲分子和維新派推動立憲同時對清廷又有幻想,但他們都是社會的頭面人物,影響大,跟我們交情也好,別的不說,生意往來就不少嘛;右派是頑固分子,主要是當權的官僚,人數很少,但掌握主要政權,他們是我們的鬥爭物件。現在,跟左派合作,風險太大,有被剿滅的危險,中派勢力龐大,立憲活動又得到清廷許可,可以團結;等時機一到,堅決肅清右派。”
“可是立憲派主張君主立憲,對清廷還抱有希望,也不利於我們革命啊?”
“不錯,立憲派還不願採取革命行動,但清政府會逼他們這麼做的。去年已經以‘國民知識不齊,遽開議院,反致紛擾’和‘財政困難’為由先後兩次拒絕了立憲派的請願。這使立憲派們大為惱火,梁啟超在報紙上激烈抨擊清政府,言道如果再不開國會,設責任內閣,‘不及三年,國必大亂,以至於亡,而宣統八年召集國會,為將來歷史上所必無之事’。等明年皇族內閣和鐵路幹線國有政策一出臺,立憲派就要徹底覺悟了。”
“哼,什麼宣統八年?”夏海強豪氣萬丈地說,“老子讓他宣統三年都過不完!”
“那這事就這麼定了,我讓禹子謨去發動、召集,我和洪義秘密參加就可以了,名字就叫‘人民之友’,一定要把憲政派全部團結過來。”
“憑老大的政治能力,應該一出馬就搞定。”何峰要調侃他。
“也不能掉以輕心,萬一錫良狗急跳牆,我們提前動手。”秦時竹笑容滿面,“我最後再告訴大家一個好訊息。”
“啥訊息,老大快說,別賣關子!”夏海強迫不及待。
“人稱東方萊特的馮如已經被我請來啦,下個月會到我們這裡。”秦時竹笑著說,“去年9月21日,他在美國奧克蘭試飛成功,第三天《舊金山觀察者報》就以頭版報道了他的事蹟,10月份,我讓禹子謨給他在美國耶魯大學唸書的兒子禹奮進寫了封信,無論如何得把馮如請過來,前兩天禹子謨收到回信,說已經談妥,馮如大概下個月能到。”
“哎呀,那不是有空軍啦,什麼時候弄海軍啊,好讓我這個陸戰隊的也有用武之地。”夏海強還是在嘟囔。
“別貪心了,海軍以後再說!海強,你作監工,先在公司腹地澆築水泥跑道,建立廠房,準備迎接馮如。”
馮如風塵僕僕地來了,一路上,他不斷地回想自己艱難的成功之路:兩年前,他和黃杞、張南、潭耀能四人籌集美金1000元,創辦了製造工廠,後來又有朱竹泉、朱兆槐、司徒壁如等參加。由於資金不足,無法購買必需的機械裝置,很多飛機部件只能用簡單的工具和手工操作來製造,困難極大。試飛又多次失敗,連工廠都一度被火焚燬,堅持不懈才終於有了試飛的成功。本來抱著“壯國體、挽利權”的宗旨,在美國集資創辦“廣東製造機器公司”打算大幹一場的,但突然接到了國內遼陽公司的邀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