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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漢子問:“你們?你們是誰?”
任怨沒料自己的一番話反引起他的詰問,只道:“我們?就是我們呀。”
陡地,一陣急風急撞而至:任怨急使連環“霜田鶴步”,雙掌一撮,竹葉手正待穿出,驀然發現來人正是任勞:他把要攻出去的竹葉手一收,一把攔腰抱住任勞,並藉任勞衝來之勢躍開丈餘,身子微蹲,正要觀定戰局,不料只覺頸邊右側微微一涼。
他登時整個人僵住了。
那漢子就在他的右側。
貼得那麼近,但全無聲息。
那漢子右手的針,正點在任怨的右頸上。
而他左手的針,仍抵住任勞的下巴。
只不過在瞬間的交手,任勞、任怨,兩人盡皆受制於那漢子。
那漢子間:“你們到底是誰?”
任怨汗涔涔下,不答。
漢子又問:“你們是不是朱月明派來的?”
任勞睜著眼睛著任怨,他已沒了主意。
漢子目光一亮。
他已知道自己應該先集中向誰發問了。
可是他並沒有立刻發問。
反而震了一震。
他嘆了一口氣。
深深地。
“我太大意了,”他深痛惡絕也似地道:“我不應該貪功搶攻,以致把空門賣了給你。”
大廳上所有的人,都不知他在說些什麼,也不知道他在跟誰說話。
那漢子剛才驟把任勞推撞向任怨,任怨扶著任勞藉勢躍開,已躍近壽帳,紅絨燙金壽字幔帳,猶被急風激得微微招揚。
那漢子右手針,依然抵住任怨的右頸,左手針,仍然頂住任勞的咽喉,沉聲道:“你是佔了上風,但想殺我,卻不容易,可是我要取你兩個夥伴的性命,卻易如反掌。”
壽帳微微搖幌。
那漢子也僵在那裡。
廳的人都能感覺到那漢子的冷汗正自後頸滑落背育。
那漢子的武功,已高到駭人聽聞的地步了,他可以以寸餘短針發出丈餘劍氣,可是他現在顯然戚到畏懼。
因為有更可畏怖的敵手。
敵手在那裡?
誰是敵手?
敵手是誰?
就在這時,倏地,掠起一道人影,以極迅疾的速度,已揀人壽帳之後!
這人掠人壽帳之前,還高呼了一聲:“我替你把他揪出來:”那漢子急得大喝一聲:
“別”他已來不及喝止。
只有出手制止。
挾入帳後的人當然就是方恨少。
他在制住任勞任怨的同時已解開方恨少的穴道。
早知方恨少如此莽撞,他就先不替他解穴了:他當方恨少是個的朋友。
他當然不想見到朋友死。
尤其不願見到朋友為他送命。
所以他要全力挽救。
剎時間,他把任勞任怨都一齊往壽帳推了出去。
他知道壽帳後有極強大的敵人。
他沒有戰勝的把握。
但他只有行險一試。
因為除此之外,已別無良策。
這都是形勢使然。
“勢”必要他動手,“勢”使他出劍,“勢”成他非捨棄手上的兩個人質不可!
帳後的是什麼人:竟能使“天衣有縫”未出手前已失了勢?
這電光火石間,方恨少、任勞、任怨同時“衝”入帳後。不同的是:方恨少是自己掠進去的。任勞和任怨是被“推”進去的。同時間,“天衣有縫”的變針交錯,銳氣疾射,破空而出:“氣劍”!
壽帳已成碎片。
漫天紅絮飄飛。
就在這一剎之間,“天衣有縫”感覺到三件事情,而且幾乎是在同時發生的:
一、壽帳後的殺氣,已經遽然的、毫無跡象的、奇蹟般地消失了。
二、殺氣忽然到了背後。就在他的背後,殺氣的轉移、凝聚、發生,幾乎都是在一瞬間形成的。
三、呼,背後群豪的驚叫。
然後他只感覺到一件事。
劍氣。
一種勢所必殺的劍氣:
第二十八章氣劍、勢劍
“敵人竟在背後!”
“敵人原來是在後面!”
“自己的“氣劍”完全空發!”
“對方未出劍前已完全佔了先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