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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刀法最難防。
他的刀法,根本不讓人感覺到他要殺人,只不過就像一個人正歡容笑臉的跟你打招呼、親切地與你握手,親熱地和你擁抱而已。
對於這種人,你怎麼防?
對這樣的刀,更防不勝防。
“他最毒。”白愁飛指了指蕭煞,轉身向苗八方道:“你最絕。”。
苗八方當然絕。
他的刀鈍而崩口。
而且還生錛。
這樣看去,跟把又破又舊的柴刀沒什麼兩樣。
他最著名的刀法,叫做“八方藏刀式”。
絕招通常都是致敵人於死命的一招,但他的絕招不是“攻招”,而是“藏刀”藏刀是‘守招’,怎能成為起死同生反敗為勝的“絕招”可是絕招之所以能成為絕招,就是因為它夠絕。苗八方不但刀法絕,人也絕。他殺了他父親,為的是要奪取他父親不肯傳給他的刀法;他也殺了他的兒子,為了怕他兒子學他一樣,來篡奪他不傳之刀法。‘八方藏刀式’。
他絕。白愁飛眼睛一個一個的尋索下去,最後落在蔡小頭身上:“你怪。”
蔡小頭居然當仁不讓地大聲道:“我不怪,誰怪。”
他的人本就很怪:大頭、肥胖、又醜又笨,但他的刀卻偏偏嬌小秀氣,可憐兮兮的。
但這柄可憐的刀,使多少人變成可憐的亡魂,製造了多少可憐的孤兒寡婦:白愁飛向習煉天笑道:“若論刀法之美,當然以你為最美。”
習煉天淡淡地道:“這個當然。”
他的刀法美得像一個夢。
夢是不真實的。
似一道彩虹。
當你驚夢的時候,這把刀同時已驚走了你的魂魄。
“剩下的,就你最好,他最莫測高深了。”
“你”是指兆蘭容。
她的“陣雨十八”,是公認的刀法精髓,是刀法中的精品,是刀術中的精心傑作。
沒有人能夠不承認。
所以以刀法論,兆蘭容可以算是最好。
然而,孟空空則最“莫測高深”。
因為他很少出手。
更少出刀。
若單以名氣論,他的先人孟相逢和孔別離,遠遠不如兆蘭容的父親“刀王”兆秋息在武林中享有盛名。
可是孟空空的刀法卻集了孟、孔兩家所長,開闢了兩宗未有的新境,在這一群聚於開封府的刀法名家中,儼然是個領袖。
無人敢向他挑戰、興之爭鋒的領袖。
孟空空在刀法造詣的莫測高深,由此可想而知。
連白愁飛也對他諱莫如深。
不過,白愁飛現在的樣子看來卻很輕鬆。
他輕鬆得不像是正在面對八位敵手。
八位聯手一起對付他的敵手。
而似是在品評八幅畫:那個晝得好一些,那個意境高一些,那個箋法有點不純熟,那個技巧生硬了一些,那個有翻空出奇出人意表之筆……他簡直沒把他的敵人看在眼裡。
這也等於說:眼裡的八個人,跟八張畫沒有什麼分別,他才能如此悠遊瀟灑地評頭評足卜但眼前的確是八個人,而不是八幅畫。
白愁飛的態度,。對他們而言,簡直是侮辱。
所以當他們聽到白愁飛又問:“你們也不妨猜猜,你們之間會是那一個人,先把握到出手的先機呢?……”
話未說完,他們立即就出了手。
他們之間,誰先出手?還是一起出手?
很多人都想知道。
因為面對像白愁飛那樣的人物,誰先向他出手,無疑是一個頗具膽包的挑戰。
所以大家都緊盯著這一戰。
可是誰都不知道答案。
連目睹這一役的人也弄不清楚。
在這一剎那裡,九把刀都從最可怕、最難防、最奇特、最絕毒、最冷酷、最慘烈、最驚心、並以最能發揮他們所長的角度與速度,同時砍到了白愁飛的身上。
然後┅。
這無疑是極為重要的一場戰役,大家都知曉王小石曾在“愁石齋”跟這“八大刀王”比拼過,王小石利用了地形,讓刀王們不得不一個一個的跨過門檻,他使逐個擊破,毀碎了他們的陣勢。
這事才發生不久,但已傳遍了京城。
王小石以手上一刀一劍,挫敗“八大刀王”,竟是武林的一件大事。
八大刀王,一起出手,已敗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