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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徹底無用。
對於失眠這一塊,蘇瑤瑤也曾經苦惱過。
在她努力996的情況下,老闆豪車別墅齊刷刷,美酒佳餚還有小美人。
而她自己只剩下禿頭加失眠。
那頓時間,蘇瑤瑤失眠到月經不調,最後無意間點開一個吃播助眠,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不過這一招……對於連呼吸都覺得吵的大魔頭能管用嗎?
算了算了,死馬當活馬醫。
“大人,您吃了嗎?”
算起來,蘇瑤瑤還真沒見過這位大魔頭吃東西。難道他平時不用吃東西的嗎?
雖然說修真者是可以用辟穀丹維持生命的,但這玩意實在是沒味道,就跟打營養液似得。
最重要的是,蘇瑤瑤也沒見過大魔頭吃辟穀丹啊。
那他到底吃什麼呢?
“吃了。”梵音嘴裡泛出噁心的血腥味。
除非必要,他實在是不願意進食。
吃了就好。
蘇瑤瑤拿過梵音隨手扔在雲床上的眼罩,努力伸長胳膊給他戴上,並神神秘秘道:“大人,閉眼。”
梵音雖然有些嫌棄和不耐煩,但還是乖乖閉上了眼。
蘇瑤瑤折騰了這麼久,體力急速耗盡,又身帶殘疾,這長鱗片不得消耗本身的能量和脂肪嗎?
她看一眼莫名帶點乖巧躺在雲床上等著的梵音。
搞點夜點心吃吃吧。
客棧晚上也不關火,只為了給客人臨時提供吃食。
蘇瑤瑤要了一份燒烤。
晚上就應該吃燒烤哈啤酒啊。
可惜這裡沒有啤酒,蘇瑤瑤只能要了一杯奶。
燒烤盤子上桌,蔬菜和肉類分開擺放,上面撒上了調味料,旁邊還放了好幾個調料碟子。
美食擺放好了,蘇瑤瑤乖巧坐在輪椅上看梵音。
男人躺在雲床上,戴著眼罩的他露出下半張臉。耳塞上面的流蘇微微晃動,置在雲被上的手指修長白皙,指甲與普通人不太一樣,透著一股詭異的蒼白和尖銳。
如果蘇瑤瑤沒眼花的話,她似乎還在那抹指甲上看到幾絲血色痕跡。
他出去幹什麼了?身上好像還有一股血腥氣?
算了算了,關她什麼事。
蘇瑤瑤將燒烤盤子端到雲床邊,然後先拿起一串脆爽蔬菜。
好香啊。
梵音雖然被遮住了眼睛,但他能清晰嗅到食物的香氣。
這個女人說要哄他,讓他躺在這裡,自己卻在吃東西?
梵音覺得被愚弄了。
他被一個愚蠢的人類像傻子一般戲弄。
男人抬手,正欲扯下眼罩之時,一隻手按住了他,然後是少女柔軟舒緩的嗓音。
她說話的時候總是不疾不徐,慢悠悠的,像溪間清泉,林中翠鳥。
“大人,您仔細聽。”
另外一隻手拿下了他一隻耳朵的耳塞。
食物咀嚼的聲音傳來,奇異的舒緩著焦慮,並帶著一點小心翼翼的吞嚥。
梵音第一次覺得,食物咀嚼的聲音竟也能這樣好聽。
他從來不覺得吃東西是一種享受,他恨不能一輩子都不吃那些噁心的髒汙東西。
“咔嚓,咔嚓,咔嚓……”
不急不緩的咀嚼聲,有條不紊,像夏日雷雨打芭蕉,冬日冰稜滴玉磚,帶著一股讓人心安的魔力,一瞬間就撫平了梵音心中千百年來越積越深的焦躁感。
然後,他竟真的睡著了。
可惜,噩夢依舊沒有放過他。
他又回到了那個山洞,沉重的,屬於獸類的呼吸聲縈繞在他耳畔,他無意識地咀嚼著嘴裡的殘肢斷臂。黑暗中,三雙血紅的眼看向眼前渺小的他,帶著一股屬於居高臨下的蔑視和獸性的廝殺。
梵音猛地驚醒過來,他下意識低頭看向躺在自己身邊的蘇瑤瑤。
少女的腿已經好了。
那脫落的鱗片零零碎碎落了滿床,一雙長腿又白又細搭在夾著雲被,睡得昏天黑地,無知無覺。
梵音抬手按住自己半張臉,隱約有血紅之色從他的指縫中溢位。
神識震盪,靈府不穩。
四溢的魔氣將方圓百里之內的修真者和妖魔地鬼之物皆震懾住了,有些承受不住的靈識震盪,心境倒退,幾十年的修為,毀於一旦。
只有蘇瑤瑤這個普通人,覺得這天怎麼越發冷了,她摸索著蓋上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