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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道:“親戚!”拉著我跑出屋。
我被她拉到一座小院門口,一個小孩在樹下玩土。她把柴刀遞給我,說:“親戚,你把樹給我砍了。”
樹足有二十米高。我:“樹不是你的吧?”她:“我想要樹好多天了,我都沒柴燒了。”我:“你院子裡不是有好多木頭嗎?”她顯得很傷心,說:“不嘛,我就要那棵樹,你是親戚,你幫我。”
我只好走到樹下,一刀砍去,小孩立刻哭起來,叫道:“爸媽,有人砍咱們家樹啦!”
我倆轉身就跑,跑著跑著,她說:“停!不用跑,這地方沒人敢惹我。”我:“因為你有病?”她:“不,因為我兒子。”
沿著漂滿垃圾的河,我倆穩步前行,她講述了次子的情況。次子作為清華大學的水電工,在這裡成為一個搬運工。他給一家腐乳廠幹活,一天裝車五至七輛,鍛鍊得兩臂如鐵,腰背如鋼。他是勞動標兵,每月都會得到一箱醬豆腐的獎勵。醬豆腐在他家堆積如山,有人勸他賣給商店,他總是兩眼一瞪,說:“不能賣!你懂不懂?那是榮譽。”
第五章 真言1(15)
他的榮譽很容易受到侵犯,所以經常打架。此地人都知道不能跟他說話,此人的榮譽範圍十分廣大,任何話都可能得罪他。
他至今未婚,下班後總去喝酒。他有一個名叫“大生”的酒友,此人離異,榮譽感比他還強,口才凌厲,罵盡天下人。聽他罵街,次子每次都非常開心。兩人一文一武,在此地無人敢惹。
我勸她:“咱們回家,把二老爺抬上床吧?”她答應了。
回到家,地上的被褥已收起,二老爺躺在床上。一個人坐著小板凳抽菸,酒氣熏天,肌肉鼓鼓。我向他表明身份,聽到姥爺把我養到五歲,他把菸頭一扔,說:“你姥爺對不起我。”
他是次子,我叫他二舅。
他說他幼年時跟著哥哥投奔姥爺,在姥爺家度過了小學時代。一個好友有塊高階手錶,他看著喜歡,借來戴了三天。第三天,姥爺發現他手腕上的手錶,把他臭罵一頓,說:“做人要有骨氣,借東西充門面,給祖宗丟人!”
這件事對他造成嚴重傷害,從此搞不清楚自尊的分寸。封建大家族的後代都是悲劇,他看了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