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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放眼全朝,能夠駕著馬車行到昭和殿的也只有軒王,憑軒王的身份,他的王妃也可以有此特權。
這本是能夠輕而易舉就想到的答案,但是林馨兒在西門徹心中早就留下了糟糕的印象,任憑他再想,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美若仙子的女子就是曾經被他拒之門外,還放狗去咬的林馨兒。
難怪皇叔會毫不猶豫的接納她為妃,難怪會傳出皇叔對軒王妃寵愛有加的言語,難怪當她責難水晴夫人時,皇叔會站在她這一邊……
原來竟是這般的一個可人兒,只要坐在那裡,留給人的就是賞心悅目,現在看來,如此靜怡猶若花仙降臨的女子與器宇軒昂玉樹臨風的軒王皇叔還真是極配的。
西門徹甚至在想當日這樣一個美人兒撫琴技壓屬國琴師時的場景,難怪父皇會同意她提出要做太子側妃的要求。即使她腿有殘疾,可是單憑這靜坐時的氣質,與技冠群芳的琴藝,還有太師嫡女的身份,做一個側妃也並不為過。
就在西門痕向林馨兒走去的時候,西門徹呆立在原地,徹頭徹尾的體會了一把什麼要做追悔莫及,眼睛痴痴的望著林馨兒,好像飛到手的蝴蝶又隨風飛去,連一絲痕跡都不曾留下。
是他將她拒之門外,是他下令放犬,只為令她受盡侮辱,知難而退。
現在留在他心底的是悔,留在她心底的或許是恨吧?
“小皇嬸,幾天不見,氣色不錯啊!”西門痕臉上掛著一副吊兒郎當的痞笑,走到林馨兒的馬車跟前,挨著車窗,很手賤的摘了一朵花兒,伸在林馨兒跟前。
林馨兒有些厭惡的往回撤了下身子,避開了伸在自己鼻前的花兒。
“二弟,”西門徹見西門痕對林馨兒還是這麼一副拈花惹草的舉止,不悅的皺了皺眉。
“皇兄,有事?”西門痕回身,搖著花枝笑問。
無意間,西門徹對上了林馨兒瞟過來的眸,一時失語了,不知該說什麼。
林馨兒仿若無事一般的移開目光,收身坐回車內。
她想,看西門徹現在的樣子,不跟他打招呼行禮也沒事,打了反而會讓他更無措了。
這是她第一次就近見到西門徹,之前在太子出宮時,只是遠遠的見過幾眼,知道是個長得還可以的英俊男子,否則單憑他這個太子的身份也不會讓林可兒整天念念不忘。
現在,見西門徹的神情舉止,確實是那個膚淺的能夠做出拒婚放犬之事的人,看人只看表面,只被自己的一張臉就迷住了,有了悔意。
林馨兒暗笑,很好,這可不是她有意勾 引他的,煙兒突然出現意外,西門靖軒還催著,她都沒來得及精心打扮,只是像平日那般的隨意裝束,這樣都能把西門徹迷住,看來自己單憑一張臉,還真有禍國傾城的潛質。
這個太子真是膚淺到了極致,生性起伏全隨心轉,實在沒有定力。
“軒王妃接旨!”
西門徹沒有回答西門痕,從昭和殿裡卻匆匆跑出一個太監,手拿著明黃 色的聖旨,使勁的展開標誌性的鴨公嗓,高聲宣道。
朝廷有規矩,聖旨到,不論誰接,在場的人都要下跪。
西門痕與西門徹正好都在,同時跪下。
林馨兒也不得不下了馬車,由於腿腳不便,腳剛著地,身子便不由的偏了偏。
西門徹眼角的餘光一直落在林馨兒身上,隨著她身子的傾斜,也跟著閃了閃,生怕她不小心跌倒。
此時,西門徹對林馨兒的看法已經截然反轉,同樣是個瘸子,之前沒見到,只是道聽途說,對林馨兒厭惡不已,甚至不惜違抗聖旨,在大婚當日給太師府,給林馨兒難堪。
可是現在,見林馨兒腿腳不便的下了馬車,他竟會莫名的心疼,竟會去想林馨兒遭到了怎樣的不幸才會落下殘疾,毀了這樣的容顏,甚至會去想林馨兒因此一定吃了很多苦,那些市井流言,還有自己大婚當日的肆意而為,又對她是怎樣的創傷與打擊?
“來,皇嬸,臣弟扶你。”西門痕見林馨兒腿腳不便,連忙站起身,去攙扶林馨兒。
“謝二皇子。”林馨兒道。
雖然西門痕舉止浪蕩,可是林馨兒暗自佩服他的膽色,估計沒有幾個皇子敢像他這般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全然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跟自家皇嬸勾勾搭搭,本就是犯了大忌,看來西門靖軒讓他呆了幾天大牢,還是沒怎麼長記性。
西門徹跪在原地,低著頭,眼角的餘光一刻也沒從西門痕與林馨兒身上移開,他希望去攙扶林馨兒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