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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看清屋裡的一切,房間裡的人都在品嚐著美食,誰也沒有發現站在陰影中的星夜。
那個小女孩是他的女兒,那個年輕美麗的少婦一定就是他的妻子了,有人給他敬酒,那少婦不知說了什麼把酒端起來自己替他喝了,那年輕少婦把挑好刺的魚肉放在他的盤子裡,他夾了個雞翅膀給那個小女孩,不知那小女孩說了什麼逗得他哈哈大笑,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寵溺。
星夜閉上了眼睛,他也有了家庭,也好,自己不是也不打算相認嗎,看他這樣,自己更不應該去打擾他了,就讓我們做對面不識的陌生人好了。
感覺到身旁有人,星夜警覺的回頭。
是家凱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身邊,正透過紗窗看向房間中的人們。
“我認識他,”家凱突然開口。
星夜慌忙拉著他離開,離開時不忘看向房間內,唯恐被人聽見。
來到院子當中,家凱看著慌亂的星夜,慢慢的說;“我認識他,他是父親的朋友,我很小的時候就見過他。”
說完也不再說話,也不問星夜為什麼會去偷看,只是望著星夜的眼睛。
星夜想躲避他的目光,他應該是不知道那就是自己的生身父親的,現在他也是在猜測,要不要告訴他,如果自己說謊能瞞得過精明的表哥嗎?想想好像沒有這個必要。
星夜苦笑,抬頭望著家凱說;“我長的和他像嗎?和張宏海。”
家凱愕然,手指著星夜,“你是說,你……他是……你”
星夜知道他明白了自己要表達的意思,苦笑點點頭。
憤怒的家凱轉頭就要去找他,星夜趕忙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別去,家凱哥哥別去……”
家凱停住了腳步,感覺到星夜的臉貼在自己背上,自己背上溼了一塊。
“唉”家凱嘆氣,自己也是一時衝動,靜下來也覺得不應該就這樣闖進去,他把星夜環在自己腰的手拿開,轉身把星夜攬在懷裡,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胸前,輕拍她的肩膀,這丫頭自己都沒注意,她只有在有事時才會叫自己哥哥,平時就是家凱家凱的叫。
星夜把頭埋在家凱懷裡,無聲的流著淚,眼淚浸溼了家凱的衣服。
家凱也不知道怎麼勸她,只是撫著她的背,給她無聲的安慰,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有人路過,看到院中相擁的兩人,大概是誤會了,故意咳嗽一聲,提醒兩人注意。
星夜尷尬的從家凱懷裡抬起頭來,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的說,“我這是怎麼了?居然掉眼淚了,其實沒什麼的,我早就有心理準備的,嗯,是月亮的問題,讓人變得多愁善感了。”
“撲哧”家凱讓她的理由逗笑了,抬頭看看在夜空中半隱半現的月亮,到真有些幽怨意境。
再低頭看星夜,眼窩紅腫,淚痕猶在,卻強顏歡笑,不禁心疼,“星夜,你要不要……”話沒有說下去,只是眼睛看向北面房間。
“我們回去吧,家凱哥哥,就當今晚什麼也沒有看到,我們也什麼都不知道,好嗎?”星夜祈求的望著家凱,看到家凱點頭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家凱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意思,星夜不想相認,不想去譴責他,那自己有什麼權利去追究這件事呢,自己能做的就是替星夜保守住這個秘密,在她還不想挑明前替她保守秘密。
“走吧,讓我們踏月而行。”星夜挽起家凱的手臂,在月光中步行,地上留下了長長的身影。
身後的房間內,興致高昂的人們交杯換盞,酒意正濃。
星夜在夢中哭醒,醒來後摸摸臉上的淚水,詫異於做的並不是多麼可怕的噩夢,自己卻哭的悲慘,以至於醒來後都淚痕未乾。星夜起身,身上的睡衣已經被汗水浸溼,口乾舌燥,倒了杯涼開水一飲而盡,看看時間已經七點了,自己的生物鐘一向準時,不用鬧鐘六點鐘左右都會自動醒來,今天多半是噩夢的關係,才會晚起。
實在受不了身上黏黏的感覺,迅速的衝了個澡,正在擦拭頭髮,門鈴想起。開門看,是家凱站在門外。
“想帶你樓下去吃早飯,我約了八點他們來接我們。”家凱邊說邊拿過星夜的大毛巾給她擦頭髮,頭髮太長一時也幹不了。
“我起晚了,很快我換完衣服就可以去了。”星夜想起身,又被家凱按坐在椅子上。
“你這麼長的頭髮,不擦乾吹風要感冒了。”家凱有些笨拙的擦著星夜的頭髮。
星夜從鏡中看著家凱的動作,笑道:“家凱你越來越有哥哥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