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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她不禁傷感起來。以前和爹孃住在這裡有多麼快樂,轉眼之間家破人亡。這個不爭氣的哥哥不但顧不了這個家,還娶了個日本娘們做老婆,這不明擺著是漢奸嘛!就為了那顆明月珠,牛王口剜了爹的墳墓。哥都不出來管管,真是大逆不道。我非親手殺了他不可。
梅子在前邊走,清清和黑虎走在中間,幾個日本特務跟在身後,是怕黑虎和清清跑了。梅子就這麼把清清和黑虎帶回家裡。
黑虎仔細打量著,屋子正堂掛著日本國旗。媽的,夠忠誠的,黑虎蔑視地瞅了一眼,又望了望身後的特務,看來把他倆真的看起來了。清清猜想著哥哥的模樣,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梅子急忙小跑過去,幫他摘下帽子和風衣:“夫君,你看看誰來了!你不是常常唸叨她嗎?”
那男人看著清清楞住了:“你還知道回這個家呀!一天到晚在外頭瞎胡鬧,你回來幹啥,你倒出去鬧啊!”一見面就沒有好話。
“你這是幹怎麼!你妹妹大老遠來看你,老耍什麼哥哥威風!你們哥倆好好嘮著,我出去一下,走!”梅子招呼幾個日本人,走出大門口,對他們交代說:“在門口好好盯著,別叫他們跑了。”
“哈咿!”幾個穿黑衣戴禮帽的日本人麻利地答應著。
梅子一陣得意,跨上馬直奔憲兵隊。她有她的打算,要真的殺了他們,那明月珠可就沒有下落了,親情也是可以利用的。
梅子剛走,牛王口帶著幾個人分散地站到在門外,可不能讓送到嘴邊的肥鴨子給跑了。
黑虎坐在那裡不說話,也沒啥好說的。清清坐在沙發上惱怒地瞪著哥哥:“聽說你從日本回來了,當了大校長,還當了日本姑爺,吃香的喝辣的,活得挺滋潤吶。”
他哥讓清清說得哭笑不得。
從小他這個妹妹就對他冷朝熱諷的。他倆雖不是一個媽生的,但同一個父親也算親兄妹。哥哥是清清的母親帶大的,對他就象親生兒子一樣。有時他也想自己的母親,可他母親瘋了,跑了,現在能不能在人世都不知道。想起這些,他不免感到悲傷。現在唯的親人就是妹妹,可在這個年月,當哥哥又能做些什麼呢?他不希望妹妹到處亂闖,狼口刀尖的,咋能不叫哥哥惦記吶!
“哥,你到底是不是漢奸?”清清突然問。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他嚴肅地望著妹妹。
爹孃都叫日本人殺死了,你卻搞了個日本娘們兒回來,咱們家咋出你這麼個玩意!
“你別跟著瞎起鬨,我聽說爹孃根本就不是日本人殺的,究竟怎麼回事你們心裡比我清楚。”
“你以為是我們?”黑虎站起來道:“你也不想想,哼!日本人不佔領奉天你爹孃會死!”黑虎冷笑,這種人連他妹妹都懷疑:“怎麼認為那是你的事,我倒把你母親找到了,可她死在日本人槍下,這會就在院子裡,你自己去看吧。”
“我們走!”清清拽起黑虎就走。
“什麼,媽媽?”他趕忙到院子裡,揭開涼蓆,下面是個屍體。
“你恐怕已經不認得了吧?她就是你的媽媽。這是你二叔親口對我說的,她一直躲在墳塋地裡。這次牛王口去盜師父的墳,是牛王口把她打死的,你對得起你媽媽嗎?”黑虎在挖苦他。
“哼!師哥,我們走。”清清拽起師哥就走。
“你以為你們能走出去嗎?你們壓根就不該來這兒!沒猜錯的話門外全是日本便衣。”
“你,你也太狠毒了,竟和日本人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坑害你的妹妹。還叫牛王口去盜爹爹的墓。你真不要臉!我殺了你!”清清要殺他。
黑虎一下子把槍按住:“算了,他必定是你哥哥。”
“他是漢奸我就要殺他。他不說清楚我饒不了他!你個狗漢奸,你忘了爹是怎麼死的。”
他長噓了口氣,望著自己的娘,看來她在外邊遭了不少罪。
《狼口黑俠》 六、兄妹相見(2)
(2)、
小時候只看見媽媽幾次,回到家就跑,總是瘋瘋癲癲的。現在又死在牛王口的槍下。媽的,你個兔崽子。
他直起腰,叫過從小跟他一起去日本,伺候他的小六子;“找個車,把我媽媽埋在我爹的墳上。”
“是!”小六子找了輛馬車把大媽的屍首拉了出去。黑虎和清清也上了車,還有哥哥。
清清的哥哥叫許浩明,日本名叫井上官雄。
馬車剛出大門口,幾個日本特務走了過來,用半生不熟的中文道:“你的,要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