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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我們那麼一大跳。
我們差不多是跌跌撞撞地奔回金家來,一進門,氣氛就不對了。僕婢都驚惶滿臉,表情不只是憂愁,且是恐慌。
也來不及扯著誰來細問,信暉連我也不管,直衝到他父親的房裡去。
老爺睡房的偏廳黑壓壓的聚集了一群人,一時間都看不清楚是誰,怕是在老爺身邊的近親都齊集了。
單獨沒有發覺金家奶奶在偏廳上。
才在驚疑,就聽到有聲音說:
“大少爺,趕快進去看老爺去。”
信暉其實未待這一聲的提點,就己衝到臥室裡頭的床前去。
一時間,我倒不知是跟進去好抑或與其他一總人留在偏廳好,正躊躇未決,就有一隻手在我肩膊上拍了兩下,好像表示安慰,回頭一看,竟看到金家大奶奶的姐姐,我輕喊一聲:
“大姨奶奶!”
她向我點點頭,臉上雖有憂疑,卻仍見慈愛,道:
“先讓信暉進去。”
聽了她的囑咐,人是留在偏廳上跟其他家屬聚在一起,心卻忐忑不安,預感到有什麼重大情況會發生似。
金家老爺是仙逝了。
一屋子的愁雲慘霧,瀰漫著每一個角落。
沒有人敢扯動嘴角,有半絲的鬆弛,都是一張張哀愁至木無表情的臉。
至於老爺身邊的妻妾,當然的比任何人都能放肆地大哭起來。
就是金家三位少爺,信暉、旭暉與耀暉也流下男兒苦淚,尤其是信暉,怕是最年長、最懂事,也跟金家老爺最接近的緣故,顯得最為傷心。
老爺速然去世的原因,據醫生說是老年人摔了一跤,平日心臟已很不好,這麼嚇了一跳,就惹起心肌收縮衰退,一下子就魂歸天國了。
信暉是在極端疲倦的情況下在半夜裡才回睡房休息的,實在太多事要打點。
我服侍著他換過睡衣,就說:
“要跟你捶捶背脊嗎?你這日也夠忙了。”
信暉搖搖頭,整個人拋到床上去,道:
“累得眼皮掉下來都再扯不上去了。”
這麼一說,就轉個身朝床裡睡去。
我當然的不敢造聲,也輕輕上了床,拉上了被。
卻瞪著眼看天花板,在瞎七搭八地胡思亂想。
從今之後,是金家奶奶當的家,還是由長子繼位呢?
如果是後者,那麼,我的身分與地位會有轉移嗎?
我拿眼看著熟睡的丈夫的後背,情不自禁地伸手環抱他的腰,把臉緊貼在他的背上。
這一陣的溫柔怕是混雜了期望與憐惜。
前者是對他新任角色的倚重,後者是怕他為了家庭擔子而累壞了自己,還有更多更煩的大事小事開始要他處理了。
這樣子的話,信暉跟我們母女倆暢聚天倫的時光就會自然地被削弱了。
一想起女兒來,整個心抽動。
糟糕了。
如今大孝在身,詠琴的雙滿月酒一定要泡湯了。
金家二姨奶奶與三姨奶奶曾說過:
“大嫂給金家添個男孫,老爺的壽緣就長。”
如今呢,她們會怪到我頭上來嗎?
不能說是不擔心的。
金家各人的心腸與嘴臉,進門這些日子來,多多少少也領教過了。
怎麼好算了?我當然是百辭莫辯的。
誰叫我肚皮不爭氣!
我的這個顧慮很快就被證明並不多餘。
守靈之夜,我是對大奶奶額外地緊張侍候,為了掛念她的情緒,也為了照顧自己。
晚飯後兩個鐘頭,在平日大奶奶已回房裡休息,這一夜,要例外了。
我想著,應否給她提個建議,還是早點休息吧,一切的事,都由著後生一輩及下人來打點就好。
於是我說:
“奶奶,已經晚了,要不要回房去?”
她抬眼看我,慢吞吞地說:
“你別管我。”
語氣並不重,但因為冷冰冰,就令人聽得心有點寒。
我不得不繼續垂手而立。
她又問:
“你裡頭有事就去打點吧,我不用這麼多人陪。”
我答:
“不,也沒有什麼要打點的,只不過想看看詠琴睡穩了沒有,她這兩天身子也有點不穩當。”
“這孩子生下來就沒帶給我們金傢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