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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只是個形式化的儀式而已。只要新郎在村子南面的一間小木屋獨自睡一晚,門由外用銅製掛鎖鎖住,到第二天早晨新郎平安無事,就算透過了考驗。據說很久以前,村裡有個婦人發現自己丈夫在外與別人有染,便把他殺害分屍,並將屍塊埋在村子南面自家的田地裡,結果這塊地裡的蔬菜長得特別好。於是這個故事一直流傳下來,傳說如果對妻子不忠的男人,就會在考驗當夜得到和那個婦人的丈夫一樣的下場。
淒涼的鎖(2)
“那麼那個袁斌明天晚上也必須在南邊的小木屋睡一晚咯?”我疑惑地問。結果換來姐姐肯定的回答。然而這時我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古老的習俗,會成為接下來要發生的悲劇的裝飾品。
第二天,也就是姐姐婚禮的前一天,我見到了許多鄉里鄉親的長輩,還有一些小時候一起玩的同伴。下午,大家圍坐在我家門口聽我講在城裡讀書的種種經歷,談笑風生,氣氛很融洽。這些雜七雜八的事這裡就不多敘述了,直奔那個悲劇的主題。
這天晚上,我終於見到了姐姐的準新郎。他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一張下巴布滿胡楂的方臉,魁梧的身材,大冬天的卻只穿一件佈滿褶皺的長袖襯衫,給人感覺像吃飽老酒的醉漢。姐姐難道真的喜歡他嗎?夜間10點過後,他按照習俗的規定,獨自走進小木屋,除了一瓶水,他不能帶任何東西。村長在外關上小木屋的門後,將一把銅製掛鎖扣牢門緣和門框上的兩個鐵釦,他推了推門,確定已經打不開。這間小木屋位於村子的最南邊,只有一扇鑲有緊密鐵條的窗戶。
接下來要說說能開啟那把銅掛鎖的鑰匙了。為防混淆,暫把這把鑰匙命名為鑰匙A。這把鑰匙也有特殊的安排,它將被放置在一間值班室內。值班室是跟袁斌所待的小木屋相隔一條河的另一間屋子,它只有五平方米左右的大小,裡面只是簡單地放了張陳舊的摺疊式躺椅。今晚村長就會待在這裡值班。這間屋子也只有一扇低矮的窗,就在窗邊的牆上,固定著一把巨大的扣鎖。而那把鑰匙A,必須被鎖在這把巨扣鎖上。
根據圖來說明:鑰匙A和鐵環之間已用鋼絲緊繫並焊牢,而鐵環又穿進了鎖釦。所以要拿走鑰匙A,就必須開啟這把巨扣鎖。巨扣鎖的鑰匙要由女方家人保管,經提議這次的鑰匙由我來保管,這把鑰匙暫時叫它鑰匙B。要強調的是,鑰匙A和鑰匙B均只有一把。總之,誰要進入袁斌所待的木屋,必須先從我這拿到鑰匙B開啟值班室的巨扣鎖,再拿走鑰匙A去開小木屋的銅掛鎖。
這些煩瑣工作的目的是雙保險作用,既防止女方徇私偷偷給男方送食物等違規品,又避免其他不相干的村民——包括村長在內去騷擾男方。看來村民們還是很嚴格遵守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的。
夜漸漸深了,天空開始飄雪,氣溫驟然下降。幸好小木屋裡準備了足夠的棉被,禦寒方面應該不成問題。我望著河對岸孤寂的小木屋,些許亮光從小窗擠出,開著燈睡覺更能壯膽吧。村長已經在這邊的值班室點起了煤爐,他年約五十,老態龍鍾的臉上透著一絲幹練,渾身被厚厚的棉衣包裹著,活像一個正在執行任務的邊防戰士。
“村長你辛苦了。”我一邊搓手取暖一邊哈著熱氣說。
“沒事,才一晚上而已。希望這小夥子能透過考驗啊。”他刻意擺出一副憂鬱的神情說。
“不會有事的吧,難道真存在詛咒什麼的?”
“說不準哦……”丟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村長利索地關上值班室的木門,把我一個人留在屋外。我聽見村長拉動插銷把門反鎖的聲音,看來是暗示我快點回家。於是我打著傘,一路小跑趕回了家裡。向姐姐和父親報告那邊的情況後,我埋頭睡下。然而,身體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我想一來可能是不習慣新的睡眠環境,二來也許過於興奮了吧。整夜,我總是時不時去摸索睡褲口袋,確認巨扣鎖的鑰匙一直在身上。就這樣折騰到清晨的曙光闖進我的屋子,我乾脆起床等著。我看了看手錶,6點不到,再過1小時就要去那邊開門了,也就意味著儀式的結束。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淒涼的鎖(3)
漫長乏味的等待後,我再次看了看錶,6點45分,該出門了。我披上外衣,走出自己的房間,順勢看見睡眼惺忪的父親已經坐在了外屋。他揉了揉眼睛,表示要和我一起過去。
雪仍然在下,我和父親消瘦的身軀並擠在一把薄薄的黑傘下,踩著厚厚的積雪向村子南邊進發。來到值班室的門口,村長和幾個村民已經等在那裡了。我從口袋裡摸出那把黑漆漆的巨扣鎖鑰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