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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紅橙相間的布料,林姨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只聽他說過他一共做了五套小丑服,顏色都不一樣。”
“那麼我們現在只要去他家看看其他小丑服,不就知道了嗎?”尾生飛快介面。
“不需要。他死時穿的不是這件。”小雀慢騰騰地說,食指輕叩下巴,“屍體上的小丑服顏色是藍綠相間的。而他家裡的三件小丑服如果我記得不錯,顏色應該分別是紅藍、黃綠、橙藍,而你手裡的是紅橙,應該就是韓拾以前丟的那件了。”
三人陷入沉默。
照這般分析,這案子絕不簡單。鉛筆與韓拾的接連死亡、突現的失蹤小丑服、從窗臺躍下的神秘男人……一樁樁都還是未解之謎。
應小雀隱隱感到某種興奮,每每這樣一籌莫展之際同樣也距真相越近,她拿起手機,撥下熟悉的號碼:“老樸你睡了嗎?”
“還沒,在外面呢。出什麼事了?”
“你現在立刻趕到死者家裡去,尾生晚上被一個穿著小丑服從韓家窗臺跳下的人襲擊了,你帶人去看看那房子裡有沒有留下犯人的什麼痕跡,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是尾生跟你說的?”對方卻帶著異樣的語調反問。
“嗯。怎麼了?”
“沒什麼,我現在就去韓家看看情況。還有小雀,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總之這件事可能跟咱們想的不太一樣,最好讓你弟弟別插手了。”
“什麼意思?”
“蔚藍。”他只是說出一個名字即讓她心亂如麻,她站起走回自己房間。
“她……怎麼了?”女子刻意壓低聲音。
“我之前也是閒著沒事就翻遍了韓拾死亡那天的群眾筆錄,竟然看到其中一份上寫當時圍觀的人裡也包括蔚藍。我當即找到了那個做筆錄的雜貨鋪老闆娘,據她說那天自己和蔚藍擦肩而過,那女孩子一個人,也沒穿校服,戴了頂貨車帽,低著頭很恍惚的樣子。因為蔚藍經常光顧她店鋪,所以認得。我聽了這事覺得很奇怪,就又透過校方找到蔚藍的班主任,據老師證實,當天這個女孩到了九點半才去上課的。而今天下午,小雀你還記得她是怎麼跟我們說的?她說當天放學後聽家人說才得知這事,分明在撒謊。”
幻景深處的少年(11)
女子心中莫名泛起疲憊:“老樸,別說了。”
“……那我去韓家了,有情況打電話給你。”
“嗯。”
“對了,小雀……我沒別的意思。”
“我知道。外面在下雨,你開車自己當心。”女子合上手機,走到窗前用力推開窗戶,風夾雜雨滴拂起她的散發。
聽見客廳裡林姨的嗔怪聲:“還愣著幹嗎,快喝吧!牛奶都冷了。我給你拿醫藥箱去,傷口怎麼搞的,還在滲血。”
聽見尾生熟悉的孩子氣的抱怨:“知道啦,林姨你再不睡覺可要長皺紋了噢。”
感受此刻歡愉,小雀突然害怕起來。
她關上窗,按下手機關機鍵。看了眼衣櫃鏡子裡憔悴的自己,步出房間。
“尾生。”她輕喚。
記得第一次念這個名字時,她還下意識當做“尾聲”,沒想到幾年過去,這個姓名卻已成為自己根深蒂固的親情。
“嗯,姐怎麼啦?”
“問你件事,不能騙我噢。”
“嗯。”
“韓拾死的那個早晨,你知道蔚藍在哪嗎?你們是不是在一起?”
少年長久而認真地看著她。
長久得足以使一切繁蕪死於窒息,讓一切長翅的幸福都墮入默劇的深澗。
“嗯,當時我們在一起。”他說。
小雀點點頭轉身,她幾乎身形不穩,卻又有種奇怪的解脫感。
她沒有聲響地鎖上房門。
枕邊放著尾生昨天給她從乾洗店取回的衣服,疊得整齊。
她看著它們,撲倒在柔軟上,終於精疲力竭。
噩夢與歡喜
尾生一夜沒睡好。
傷口隱隱作痛,而讓少年更不安的則是睡下就不斷重複的噩夢,夢中蔚藍微笑著朝自己走來,就在他們將要觸碰到彼此時,蔚藍的身影卻一點點溶解直到連手指也如水汽般消失。
我不能失去她。少年從床上坐起,暗暗給自己打氣。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他朝螢幕瞥去,陌生號碼。接聽卻是蔚藍甜美的聲音:“早上好!應尾生同學,猜猜我是誰?”
他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