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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守舍的感覺。整個人渾渾噩噩。就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波折。
“我他嗎的這是怎麼了?”餘秋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道:“怎麼會做出這麼下賤的事情來?”
餘秋也不明白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後竟然沒能控制住自己。返回家中,整個人就好像丟了魂一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最後,乾脆收拾東西去了學校。學校那邊馬上就要舉辦校慶了,校慶的宣傳已經在學校開始了,藝術系的學生已經未雨綢繆了,準備參加海選。
餘秋淡淡一笑,沒想到洛琪當真給自己弄了一個免海選的名額。餘秋又哪裡知道,老校長一聽說餘秋要登臺演出,當場就批准了免於海選的條件。餘秋去了藝術大樓閒職的鋼琴室,一間間鋼琴房,每個裡面都擺放著一臺鋼琴,有日本純進口的雅馬哈鋼琴,有老款的,新款的,各種品牌的……
餘秋在門口晃了一圈,一些鋼琴房裡面已經有人了,門口掛著免擾的牌子。餘秋在一間鋼琴房門口定住了腳步,他看著裡面擺放著一臺老款的鋼琴,雖然個頭挺大,但是色澤已經暗淡了,連白色的琴鍵都泛著一些黃。
他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然後關上了門。安靜的一個人在裡面彈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是從自己第一次按照生前記憶把《雨的印記》彈奏出來的時候吧。自己第一次被這美妙的聲音所震撼,所感動。那是班得瑞大師的傑作,是一首曠世之曲。
坐在鋼琴面前,掃了一眼琴鍵,手輕輕放在琴鍵上,鋼琴的演奏完全源自於生前的記憶。生前的餘秋是貴族家庭,從小就被寄託了很高的期望,送入貴族學校,學習各種藝術,包括鋼琴,繪畫,鑑賞……
然而,餘秋唯獨對這鋼琴充滿了興趣。
當琴鍵按下的時候,一首不一樣的《雨的印記》悄然飄揚。優美的旋律在房間裡旋繞,聲音伴隨著一陣陣的美麗,敲擊著餘秋心情最深處的記憶,修真大陸,碧草連天,策馬奔騰,路的盡頭,夕陽西下,那一個碎花裙的姑娘。
等待……
彷彿是最遙遠的故事。悄然之間,淚如雨下,餘秋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內心深處卻受到了巨大的撞擊。那一個苦苦守候的姑娘。餘秋的手指的旋律驟然提升,在激情的琴鍵之下,一曲激情飛揚的曲子隨風揚起,窗外,秋季飄落的花絮四處飄揚,蒲公英隨著輕風揚起。
也許,故事不應該是這樣的發展,或者說不應該有意外的插曲,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讓那個碎花裙的姑娘在夕陽下苦苦的守候。
“你若不回,我便一直等待。”那是一句承諾,更是一句誓言。
“直至雙鬢如雪,滿頭銀髮,至死不渝。”這是一句期待,這更是一句決心。
餘秋的眼淚滴落在琴鍵上,也許故事不應該這樣發展,可是,故意已經這樣發展了。體內的靈氣隨著音樂的節奏在發生著共鳴,靈氣環繞著身體,發生著巨大的變化,餘秋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體上的變化,他的雙手依然在琴鍵上飛揚,伴隨著那憂傷的往事,伴隨著那內心深處的記憶。
琴聲飄溢,從房間內傳了出去。洛琪正從藝術系辦公室出來,突然聽到一陣鋼琴的聲音,而且這聲音似乎帶著一絲格外的感情在裡面。洛琪忍不住開始四下尋找這聲音。很快,她就找到了那一個鋼琴房。房間的門是虛掩的,從門的縫隙能夠看到餘秋的背影,他安靜的在彈奏著鋼琴。
洛琪內心一驚,沒想到這曲子竟然是餘秋彈奏的,她忍不住駐足觀望,然而,她很快就被餘秋那種淡淡憂傷的曲子所感動。沒多久,眼眶裡就蓄滿了淚水。
一首曲子就能夠代表一個人內心的感情世界,餘秋的感情世界肯定是多愁善感的。這是毋庸置疑的。洛琪安靜的靠在門框上,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盯著餘秋,她不明白餘秋內心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感情,竟然會讓他彈奏出如此讓人感動的曲子。
直到最後一個音符結束,餘秋在鋼琴前坐了許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