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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你肯定看錯人了!要不讓學文再請我們吃一次試試?我肯定不說撐爆肚子。”
“你還想有下次?”
“你不想?”
“明天再想吧,今天張主任請客,便宜學文了。”
“什麼便宜我了?好像我天生就是欠你們的那樣!”
“是啊,你上輩子欠我們的,這輩子慢慢還吧!”
陳振東,今年29歲,來自四川,進入軍校前已是川軍副團長,在四川巴中有家有室,家境一般,又不肯“喝兵血”,更不願意與其他同僚同流合汙賺外快,只靠每月的津貼補貼家用,所以每月的日子過得緊巴巴。
胡陽生,今年24歲,來自浙江,進入軍校前是中央軍連長,父親是中央軍某軍師長,家境有權有勢,可惜這小子太“羅曼帝克”,拒絕家中為自己安排的婚事,揹著家裡跑來上軍校,平時大鼓的腰袋沒了家中的支援,一時囊中羞澀,看上了楊學文的幾個賞金。
楊學文與胡陽生同年,只因為年初的時候打小日本鬼子有功,上面發了不少獎金,除了送給戰死的弟兄家屬,現在還存餘三十幾塊大洋,這點存餘被兩個好友看上後也所剩無幾了。並不是他看重這點錢財,而是兩個好友每次讓他請客的藉口都非常低階,偏偏自己還真相信,每次都上當,他有點不甘心。
幾個人一路談談笑笑,到了張主任家。
“報告!學員楊學文(陳振東、胡陽生)前來報到!”三人在簷下立正報告。
“進來進來,這不是在軍校,是在家裡,放輕鬆點。”張主任樂呵呵地把三人請進屋。
寬大的客廳裡已有七八個男男女女在交談,見三人進屋,紛紛起身迎接。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你們要見的楊學文,我最得意的學生,也是打得日本人鬼哭狼嚎的英雄!這兩位也是我的學生,這位是來自四川的陳振東,這位是來自浙江的胡陽生。”張主任先給眾人介紹了楊學文三人,然後才為三人介紹其餘在座人員。
這些人,有的來自於軍統,有的來自於後勤部,還有的來自於中央報社,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看中了楊學文是與日本人真刀真槍幹過一場的軍官。軍統方面的人是想與他探討如何在戰時加強控制軍隊的問題,後勤部的人則是想詢問敵我武器差異及補給問題,而報社的記者則想推出一兩個英雄人物來抵消來自大眾的壓力。
楊學文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不在正式場合交流,而是採取以聚會的非正式形式,但既然是學校的安排,他也只能服從。再說,如能把這些在戰場上用鮮血換回來的經驗推廣到全軍,進而挽救更多弟兄的性命,也是他所希望的,所以在這個宴會上,一直都是他侃侃而談。
“楊老弟,你說日本人的補給配合非常及時,國軍在本土作戰,補給為什麼反而比日本人難?有什麼對策嗎?”首先問話的是來自後勤部的一箇中校,名叫朱肅橋。
“是的,一個最大的原因是國軍的槍支彈藥種類繁多,而且不能通用,我們手上的槍支有的是蘇式的,有的是德式的或者美式的,也有我們仿造的,如漢陽造和中正式,每次戰後消耗,發下來的彈藥難得補齊。另外一個原因是我們的運輸系統比較落後,具體地說……”
等楊學文的話剛剛結束,眾人紛紛提問。
“楊先生,你曾率軍深入日本人後方戰鬥,日本人是很兇殘的,請問你當時害怕嗎?”這一次問話的是中央日報的記者趙鬱芳小姐。
“死,我也當然怕啊,可是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我沒有選擇。再後來看到日本人屠殺老百姓,心裡的仇恨湧上心頭,就沒再想過怕不怕的問題。我猜想,跟著我去打日本人的那些弟兄都是這樣想的,槍一響,大家都勇敢地往日本人那邊衝,沒一個想著往後退。到後來下令撤退的時候,個個都殺紅眼,拉都拉不回來。”楊學文說著眼睛有點發紅。
“楊兄,你說戰時要派人監督軍隊,現在國軍已經在營級單位配備了督戰隊,難道還不夠嗎?”說話的是軍統的少校處長王德民。
“督戰隊的職責是面對士兵,在戰時督促士兵聽命行事,可是軍官的戰時行動誰去監督?拿什麼去監督?總不成打了敗仗才想著要槍斃責任人吧,能不能在戰前和戰時採取措施呢,好比唐僧在遇上妖精前給孫悟空戴上緊箍圈,至於具體方法,我想軍統的人比我高明,我就不在這裡班門弄斧。”
楊學文的回答引起眾人的輕笑,適當調和了氣氛。
接下來各人都有許多方面的問題問,楊學文都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