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厄舍府的崩塌2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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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暗影在吃下那些散發熒光的卵之後，開始溶解，膨脹。這個過程總能讓你想起化學藥品被傾倒在一起發生的諸多反應。過了一會兒，原地已不留存任何生物，只剩下些微水的溼痕。
然後你詫異地發現，你的暗影好像吃壞肚子了。
它們如一灘軟泥般在地上癱軟著，你伸手過去，也不見到它們歡欣鼓舞地伸出觸手，只是虛虛弱弱地伸出一些不成形細線。看上去可憐極了。
壞了，這下真吃壞肚子了。
你把它們聚在一起，可憐巴巴地看紅頭罩，紅頭罩則是無辜地舉起雙手，表示投降：“我可沒有叫它們亂吃東西。”
你悻悻地把它們抱起來，在你的懷裡，聚成一團的暗影像是一個深色毛絨布球，發出了舒適的呼嚕聲。而就在這一瞬間，它們的外殼突然凝固，變得像繭一樣堅硬。你有些詫異地撫摸它的錶殼。
沒過多久，繭的外殼裂開一道縫隙，從中探出一根觸手，緊接著是身體，溼漉漉的翅膀——你的暗影變成了許多隻藍黑色的蝴蝶。
擬態——生物透過模仿其他生物做出的一種反應被稱之為擬態，而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你的暗影成功擬態成了這裡的生物。
你看著它們停駐在了指尖，覺得內心一片平靜：“如果我給它們喂披薩呢？那它們是不是會擬態成不同口味的披薩？”
紅頭罩的樣子有點無語：“你為什麼不問如果餵給它們人會發生什麼？”
你唰的一聲轉過身去，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他：“好吧，那如果我喂人給他們會發生什麼！”
紅頭罩：“蝙蝠俠會把你從早上八點鐘吊著打到晚上八點鐘，中間不休息。”
你聯想到了那個畫面，止住了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悻悻地說了聲，好吧！
暗影蝴蝶從你的指尖飛走，有的停留在了你的髮絲之間，成為了天然的裝飾。湊近些，你可以看到它們嘴裡尖銳的細牙和口器，你毫不懷疑，它們應該是某種幻想中的食肉動物。天然存在一些以美麗為特徵作為引誘別人上鉤的偽裝。
你們繼續前進，你覺得離大廳已經沒有多遠的路程了。
*
卡萊維·溫切斯特的人生始於一場夢幻。
龐大的府邸，華美的器具，言聽計從的僕人，疼愛他的父母，家財萬貫的背景。一切都像一場夢境一般美好，然而直到十六歲那年，他看到了母親臉色蒼白地想要同父親啜泣，那些破碎的句子裡包含的資訊太多，讓他一時之間無法回神。
母親大聲哭訴著，那些食肉蝴蝶越來越難以控制，甚至在她的眼前撕碎了她的貼身女僕，鮮血飛濺到了她的睡裙上。
而父親一言不發，只是良久地撫摸著她的脊背，輕拍表示安慰。
母親的身體和精神狀況一天比一天虛弱，但她的腹部像是遭遇了什麼詛咒，一天比一天膨脹，父親知道腹部的那個生物正在強行掠奪母親的生命，但是他從不過多的進行干涉。
女僕的數量一天比一天減少，府邸中的氣氛一天比一天陰森。有天夜裡，他起來走到大廳，只看見森冷的白霧蔓延。而他們的地位似乎也岌岌可危。
父親只是把那套對待其他債主的話術轉移給了家人，不斷地重複著：“再堅持一下就可以了，只需要再付出一小點犧牲，就能讓溫切斯頓家族的榮光重現。”
直到那個生物——被稱作妹妹——從母親的腹部誕生的生物出現了。
母親已然陷入了癲狂，最開始只是悶悶不樂，到後面越發的瘋癲。卡萊維甚至好幾次抓到她夢遊，她赤著足，神情恍惚地想要投身到豢養食肉蝴蝶的房間。
在某個氣溫轉暖，看起來風和日麗的初春。病倒在床榻的母親頭髮凌亂，這個家裡面已經沒有女僕可以同她說話，幫她編織漂亮的髮型了。也是在這樣的日子，也許過了一天，也許是兩天，或者更久。茱莉亞·溫切斯特陷入了永恆的沉眠。
而臨終之前，父親流著握住了她的蒼白的手，流著淚，面容也是一派癲狂：“感謝仁慈的茱莉亞，她為了這個家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