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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有話說。”
那霍如松本已精疲力竭又身臨絕路,眼看就要不妙,聞言連忙跳出圈子,喘息著道:
“姓年的小子,你又趕來做什麼?我已自拼一死咧。”
羹堯大笑道:“我如打算殺你何用自己趕來,你自問還能衝得出去嗎?”
接著又道:“你既然和那劉長林是一路,就該知道他這一次打算。如此對付,我已算得宅心仁厚咧,老實說,我本已經回城,所以又趕回來,便是因為你霍土司是一位直心漢子,就此葬送未免可惜,便這相隨各人,也大都受騙被迫而來,如果不分皂白,一概置之死地,也心有不忍,這才去而復返,打算放你們一條生路好好回去,你待如何?”
霍如松轉竟一怔道:“姓年的,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此番來此助陣,實是為情所縛,你如真的願意放我回去,我自感激,打算戲弄我,那可別怪我要罵你。”
羹堯又笑道:“我生平做事說話,無一不可以示信於人,你怎反如此疑惑起來?”
接著向那橫刀抹著紅臉的人,把手一拱道:“他既如此說法,我們不妨網開一面,放他回去,還請稍退一步。”
那西貝關雲長,忙一收刀,把手一揮道:“你這廝為什麼好歹不識,年大人真的放你一條生路你倒心生疑惑,那劉長林和什麼十四王爺,自己向龜洞裡一鑽,卻要你們替他賣命,轉是好人,這不該死嗎?如依我意就該全宰了去喂狼才是意思,如今看在年大人份上卻說不得咧。”
說著閃過一邊,那後面神頭鬼臉的人,也讓出一條路來。
霍如松不由羞慚滿面,向羹堯把手一拱道:“我霍如松並非不知好歹,此來實因那劉長林曾經與我約定,有事彼此相助,才不得不來,卻沒想到我們在這蟠蛇谷中一敗塗地,他卻不聞不問,既蒙年大人放我一條生路,以後遇上事,我必出力相報。”
說著,放下銅人,取過一支箭,一折兩斷道:“霍某如果口不應心,便如此箭。”
羹堯素知番族極重摺箭為誓,連忙下馬笑道:“霍土司果然爽直,年某如到甘孜必當造府拜訪。”
霍如松忙又嘻著闊口大笑道:“年大人如肯到我那裡去,我是一定竭誠款待,只你不討厭我這番人,遇上事你便要我賣命也是現成。”
說罷,又提起兩個銅人徑去,誰知才走了不到三五里路,又是一聲炮響,只見前面山坡下面一片燈球火把又轉出二三百人來,當頭一位老者,頭戴氈笠,手中抱著一對虎頭鉤,大笑道:“霍土司久違咧,你還認得老夫嗎?”
霍如松原和羅天生見過,不由一怔道:“羅老當家的,怎也到這裡來,難道你也是那位年大人邀出來的嗎?”
羅天生哈哈大笑,一指左右兩個少年道:“實不相欺,我這兩個犬子全在年大人幕下當差,現在此間已經候駕多時了,幸而方才那位年大人親來傳令,只命我相送一程,否則今天的事,便難說咧。”
霍如松又不由驚出一身冷汗來,忙道:“我方才已承年大人當面允許放我回去,只到前面山口,我是連蟠蛇砦也不去,就此便回甘孜咧。”
羅天生右手抱著兵刃,左手又捋須大笑道:“如此霍土司便請回去,恕老夫不遠送了。”
說罷,二人各率一隊人向左右一分,那霍如松率了殘餘賊人,幸喜又脫一險,到了前山山口,果然不再回蟠蛇砦,帶了自己從人和番族當中同來各人,徑自回去不提。
等他走後,羹堯也便回馬過來,原來那在老松之下守著地道入口用火槍下擊群賊的,便是盛老夫婦,那一群套著獸皮的,是盛晟率著手下獵戶,那一隊神頭鬼臉的人,為首抹著紅臉的便是馬鎮山,其餘全是他手下教友,自羹堯和眾人出了那山神廟後,盛老夫婦便得一條秘徑,先在那老松之下,由盛晟之母先將地道入口守定;盛晟之父昌明,卻在山腰叢樹之中,率著兩個狒狒,注視著那下面動靜,那些弓弩手,伏得雖也隱秘,在下面決不易看出,盛昌明居高臨下卻一目瞭然,看得非常清楚,一等發動箭弩,便命兩個狒狒下手,那兩個狒狒,本就縱跳如飛,又力大無窮,一經抓著人,便如拋球弄丸一般,隨抓隨擲,稍有抗拒,立被撕裂。所以百十名弓弩手,不消片刻,便消滅大半,那乖覺的一看勢頭不對全先溜了,因此預定計劃完全失敗,一支箭也沒能發出,等弓弩手一完,兩隻狒狒左右包抄過來也全到了谷口,恰好盛晟也率著獵戶們趕到,那兩面把守谷口的賊人,哪經得起兩隻猛獸和各獵戶合力來攻,不費吹灰之力,便也全完,恰好羹堯率眾退出,霍如松也從谷後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