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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雙姑娘的容貌不比雲清霜遜色,甚至更添幾分嫵媚。她隨意撥弄著琴絃,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老爺子想聽什麼曲子?”
“姑娘揀拿手的就行。”此琴雙非彼清霜,若不是還惦記著此行的目的,尉遲駿連句敷衍的話都懶得說。
琴雙彈奏起一支不知名的曲子,琴聲如行雲流水,但她看都不看尉遲駿一眼,顯然對他極不上心。姐兒愛俏,即便是青樓女子也不改以貌取人的本性。出入聽雨軒的多得是那唇紅齒白、細皮嫩肉的少年公子,尉遲駿現在的這副皮囊,又老又醜,還真不招人喜歡。
之前那名女子悄聲道:“老爺子,琴雙姑娘愛才,你若能博取姑娘的歡心,就可以留下來。”
言下之意,無貌便要有才。尉遲駿暗自好笑地道:“多謝姑娘好意。”
女子悄然退下。尉遲駿做出興致勃勃的樣子,邊欣賞邊自斟自飲。
琴雙抬頭笑吟吟地問道:“老爺子可知這首曲子的出處?”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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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雙笑容不減,“那請老爺子再聽一曲。”她選的都是極為偏門的曲調,如若不是專門的樂師,平常人根本不會留意。
尉遲駿對樂理毫無研究,也知道琴雙是存心為難他,目的就是要他知難而退。他握著酒杯輕輕轉動幾下,有了主意。他接連灌下三大杯,口齒不清地道:“琴雙姑娘人美,琴藝更佳。”說完,便故作輕薄地伸手去摟抱琴雙。
琴雙將琴往前一推,身體朝右側避去,皺眉道:“老爺子你喝醉了。”
尉遲駿醉眼矇矓,搖頭晃腦道:“我沒有醉。琴雙姑娘,我再敬你。”他喝盡杯中酒後,撲通一聲趴倒在桌上,一動不動了。
“老爺子,老爺子。”琴雙一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勉強去推那滿身酒氣的醉漢。無奈他像睡死了過去,紋絲不動。
“冬梅你進來。”琴雙對著外間大聲喚道。
不一會兒走進一位梳著雙髻的丫鬟,她福了福身,“姑娘有何吩咐?”。bao。
情字煎熬渺渺芳蹤無覓處(8)
“他喝醉了,我們把他弄出去。”琴雙指著尉遲駿道。
“他怎麼醉成這樣?”冬梅抱怨道,不情願地架起尉遲駿的胳膊。
琴雙輕蔑道:“年紀一大把,在家含飴弄孫不好嗎?偏生色心不改,聽雨軒的梨花白豈是人人喝得了的!”
冬梅吃力地道:“姑娘,我一個人抬不起他,你快來幫忙。”她哪裡知道尉遲駿暗暗使出千斤墜的功夫,別說是兩個姑娘家,就是兩名彪形大漢也奈何他不得。
冬梅和琴雙一人架著尉遲駿的一條手臂,用盡吃奶的氣力,才挪動一步,便雙雙摔倒在地,再看尉遲駿依然沒什麼反應,躺在冰冷的地上,倒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琴雙氣得啐道:“摔成這樣都不醒,還真是頭豬!”
冬梅猶豫道:“那就任由他睡在這裡?”
琴雙本想請護院幫忙將他扔出門去,再一想,聽雨軒雖是煙花之地,但規矩甚嚴,只可讓客人心服口服地退出,從來沒有驅趕客人的待客之道。“罷了,讓他在這兒待著吧。我去你房裡湊合一晚。”
“是。”冬梅領路而去。琴雙目光輕輕掠過地上的尉遲駿,也走了出去。
方才尉遲駿有心試探,琴雙和冬梅都不懂武功,表面看來就和尋常青樓女子沒有什麼兩樣,但即便如此,尉遲駿仍沒有打消疑慮,躺在地上不敢動彈。果不出他所料,很快琴雙帶進來一名濃眉大眼鷹鉤鼻的男子。
尉遲駿暗運逆氣亂脈之法,將脈搏和氣息調得稍有混亂,且張口噴出酒氣。琴雙逃得遠遠的。男子把住尉遲駿的脈搏,再翻過他的眼皮,道:“這廝真的醉了。”
兩人先後離去。
尉遲駿的目的達到,一個鯉魚打挺乾淨利索地躍起,驅動內力,之前被逼到指尖的酒一滴滴灑落,就像下了場酒雨似的。
他適才兵行險招,如若男子乘機置他於死地,那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
不過,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尉遲駿這一招妙極。他扯掉大鬍子,蒙上面巾,隱沒於夜色中。
同尉遲駿相比,夏侯熙的運氣顯然要好得多。此時,他正和顏菁姑娘對面而坐,身旁還有歌舞助興。
夏侯熙同樣費了點兒心思,改變了本來的相貌。但他並不如尉遲駿那般自毀形象,只是隱去鋒芒,仍是以翩翩美少年的面目出場。他出門較晚,到達聽雨軒時,尉遲駿已被請進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