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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他的手心貼著她的手背,最後用力地握緊。
雲清霜幾欲落淚。她強忍著心酸和悲痛,在他耳畔一字一句道:“我也是。”
尉遲駿歡喜地擁住她,暗沉的眸子突然流光溢彩,“清霜,你這句話,我盼了很久很久。”
雲清霜往他懷裡靠了靠,那是她畢生都無法割捨的溫暖。
尉遲駿略嫌冰涼的唇覆上雲清霜的眼皮,淺啄了下,隨後蜿蜒而下。雲清霜閉起眼,微微仰首,尉遲駿卻在這時放緩動作,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一隻手悄悄按住了腹部。
雲清霜心細如髮,目光下移了幾分,發覺不對勁立刻問道:“是不是我弄痛你了?”她急忙直起身,尉遲駿現在的身體狀況極差,經受不住她的重量。
“不是。”尉遲駿緩緩搖頭,胸前一陣劇痛,體內真氣衝撞如翻江倒海,他身子前傾,幾乎要嘔出血來。
雲清霜嚇得面無人色,嗚咽聲斷斷續續如淅淅瀝瀝的雨點,“都是我連累了你。”
尉遲駿說不出話,只用手死死摁住腹部,約莫一炷香的工夫才逐漸緩過勁。他捧起雲清霜滿是淚水的臉龐,“清霜,你無須介懷,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他的雙眼明澈透亮,表情認真而執著。
雲清霜失聲痛哭,哽咽難言,心在滴血。
窗外幾株紅梅鬥雪怒放,繁花壓枝,香韻滿園。
雲清霜有一下沒一下地搗鼓著藥草。師父的醫書上記載有一種解毒方法,雖然不是針對穿心附骨針,但這種毒與穿心附骨針毒性發作時的症狀極為相似,她試著給尉遲駿服用。這藥其實於減緩毒發時的痛苦並沒有很大療效,但尉遲駿不忍拂她的好意,由著她折騰,竟也拖過了十來日。
煎好藥,雲清霜吩咐小瑾端去房裡,自己獨自一人坐在窗前發呆。須臾,她從枕下取出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絲帕包,一層層開啟,待剝開最後一層,裡面赫然躺著三枚細小的銀針。
這便是在雲清霜體內潛伏長達半年之久的穿心附骨針,尉遲駿替她驅毒時從後頸大椎|穴順著汙血流出。這是種十分歹毒的暗器,若是隨意丟棄被人撿去則害人害己。雲清霜考慮再三後,還是覺得由她保管最為安全妥帖。
她在指尖纏上厚厚的紗布,小心拈起一枚,放到鼻尖嗅了嗅,有一股子腥臭味,針尖上還閃著幽幽的藍光。雲清霜目光中現出厭惡,將它挪遠。這毒針不僅使她險些喪命,如今還將尉遲駿害成這樣。
“師姐,你千萬不可做傻事。”小瑾不知從什麼地方撲過來,冒冒失失地欲搶奪雲清霜手中的毒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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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毒沾上一點兒就足以致命,雲清霜趕緊藏到身後。
“師姐,你這樣做豈不是辜負尉遲公子對你的一片深情?”小瑾義正詞嚴道。
雲清霜淡然一笑,“小瑾,你誤會了。”
小瑾迷茫地望住她。
雲清霜伸出手,“我若要自尋短見,何必這麼麻煩。”
小瑾一見她手上纏著的紗布,立刻明白是自己性子太急行事衝動,也有一絲後怕。她訕訕道:“師姐,對不住了。”
“傻丫頭,師姐知道你是關心我,又怎會責怪於你。”雲清霜笑容清清淡淡,可看在小瑾眼中,她即便是在笑,也難以到達眼底。
有黑影從門前閃過,雲清霜喝道:“什麼人?”
小瑾奇怪道:“莊內就只有我們三人,其他的師姐妹都被我打發下山購置過冬的用品去了。”
歷盡滄桑慧劍難斷此生情(7)
“莫非是莊內來了敵人?”雲清霜暗自思忖。邀月山莊在江湖中赫赫有名,尋常人是不敢輕易上門挑釁的。
說話間,那一小團黑影噌的一下躥進屋裡。雲清霜眼疾手快地將手裡的毒針就勢射出,小東西咚的摔在地上,一動不動。
雲清霜這才看清,闖進來的竟是她曾經救下的雪貂,此刻它嘴裡正發出委屈的嗚咽聲。雲清霜萬分後悔,那雪貂定是循著她的氣味一路尋到雲蒼山,還沒有好好和她親熱一番,便被暗器所傷。
雲清霜內疚地蹲下身體,撫摸著它長途跋涉過後髒亂的毛髮。毒針是從它尾處射入,尚留出半截在外面。雲清霜直嘆氣,自己雖說救過它的性命,如今卻也是自己生生剝奪了它生存下去的權利。
小雪貂舔了舔她的手指,從她手中掙脫開來,一扭頭又躥出了門。雲清霜原本想替它清理包紮傷口,還來不及反應,小雪貂早已不見了蹤影。
雲清霜懊喪地跺了跺腳,這方圓幾百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