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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霜明眸帶笑,“原來是這樣,這世上的事兒還真是巧。”她笑得眉眼皆眯起,“下毒的人和醫者竟住得這般近。”
夏侯熙一愣之下也笑出了聲。他攏住雲清霜的肩頭,將她慢慢納入懷裡,替她擋住風,拂開遮住她面頰的幾許散發,但笑不語。
有暖意在心頭悄然滑過,雲清霜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閉了閉眼復又睜開,心底充盈著滿滿的幸福。這是種和師兄在一起時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在雲蒼山時,終日練武枯燥又無趣,只有和沈煜軒相處時,乏味的生活才過得相對快一些。而今,對著夏侯熙,哪怕不說什麼話,只要有他相伴,心就莫名的安定。休說眼前風光無限,景色宜人,即便矮樹枯藤,窮山惡水,在她眼中儼然也成了一道最美的風景。雲清霜悄然抬頭,夏侯熙清癯蕭瑟的臉龐安靜淡然,漆黑的雙眸深邃難懂,一手攥著韁繩,一手緊緊握住雲清霜的,這一刻,她忽然就生出了執手相看一世一生的念頭。
“在看什麼?”夏侯熙低頭望住懷中的女子,微微一牽嘴角。
雲清霜面上越發嫣紅一片,猶如滲開的胭脂。她忙不迭地垂下頭,被夏侯熙輕輕點了下額頭,耳畔依稀傳來幾不可聞的戲謔笑聲。
進入迴天谷的範圍,夏侯熙每前進一步都分外小心謹慎。
自山巔探身,可見迷濛幽暗的深谷中一股陰森之氣撲面而來,碎石如鬥,斷澗急流,再深入進入,則紫氣蒸騰,黑黝黝的像是能吞噬一切事物。
忽聽得有破空之聲,夏侯熙驚呼道:“清霜小心,有暗器。”話音未落,他眼疾手快地抱起雲清霜凌空躍起,在空中翻滾了幾圈後穩穩落地。雲清霜驚魂未定,喘了口氣,但見那匹坐騎口吐白沫,四肢發軟,緩緩癱坐於地上,哀鳴幾聲,也是有氣無力。
再仔細一瞧,四條馬腿各被釘上了一枚銅錢,大半沒入血肉中,雖無性命之憂,但到底是走不成了。夏侯熙同雲清霜對視一眼,面色微變,要將四枚銅錢精準無誤地擊中疾走中的馬腿,比射人難上數倍。此人認位準確,力道奇猛,若他打的不是馬而是馬上的兩人,此時他們焉有命在?書包網bao。想看書來
俠骨柔腸患難之中見真情(3)
不過也由此看出對方沒有傷人的意思,或許只是想阻撓他們入谷。
夏侯熙將雲清霜護到身後,雙手抱拳道:“是怪華佗前輩嗎?晚輩來此並無冒犯之意,還請前輩現身一見。”
“哈——哈——哈——哈——”高亢刺耳的笑聲從遠處傳來,刺激著耳膜,夏侯熙只覺耳根發脹,內心說不出的煩躁。他內力高深,一時還沒有太大影響,但云清霜不能運功抵抗,胸中熱血翻騰,明顯承受不住,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這熟悉的笑聲牽起她的記憶,她心念方動,眼前一花,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面前。來人身形飄忽若魔影一般,根本看不出是如何而來,彷彿真的是從天而降一般。
但見她黑衣黑褲,容顏嬌嫩,卻一頭白髮,果真是那老嫗。雲清霜千方百計想躲開她,卻還是被她逮到了。
雲清霜唇動了動,剛想說點兒什麼,夏侯熙搶在她之前開口,“原來是薛前輩。”神態竟極為恭敬有禮。
那老婦人鼻尖輕嗤,“你師父呢?為何他沒有來?”這一番對話,倒像是舊識,聽得雲清霜一愣。
夏侯熙眸光深沉,回話不卑不亢,“家師早已不問世俗之事,還請前輩見諒。”
“哼!”白髮老嫗面色暗沉,眼中是沉沉的寒意。她繼而轉向雲清霜,冷冷地道:“你不找駱英奇來,我是不會給你穿心附骨針的解藥的。”
還是夏侯熙搶著說:“前輩,家師若想見你,自會相見,你又何必拿別人的性命來做賭注?”
雲清霜又是一怔。聽夏侯熙的意思,似乎駱英奇便是他的師父,可他為什麼從沒說起過?
老婦神情淡漠,冷笑道:“你這小輩好生無禮。你師父教徒無方,就由我替他給你點兒教訓。”
雲清霜同她交過手,自然識得厲害。如果她和夏侯熙聯手,大概還可以抵擋百招,但論單打獨鬥,他們決計不是她的對手。她急忙上前一步喚道:“前輩,且慢。”
白髮老嫗單掌立於胸口,蓄勢待發,被雲清霜喝止她也不惱,唇邊挑起一絲譏誚的笑意,“哦?他是你什麼人,你這麼護著他?”
雲清霜面上紅了一紅,心底亦有幾分不快。她淡漠道:“您是前輩,若是和一小輩計較,豈不是有損您的威名?”
“好一張利嘴。”老婦人嗤笑道。
雲清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