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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霜心道:這姑娘心地不錯,為人也熱情,就是這一驚一乍的性子讓人很難消受。她故意把臉一板,沉聲道:“今後不要再提這個人。”
小竹把頭低下,唯唯諾諾道:“是。”雖表面不再過問,心中到底存了些疑惑。她年紀尚輕,心中藏不住事,眉目間流露少許。
雲清霜暗道不好。她或許能夠瞞過司徒寒,但小竹和司徒盈朝夕相處,對於她和張若生的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張若生負心的理由,在她那裡恐怕難以成立,但話已出口,已是覆水難收。
雲清霜正琢磨著該如何應變,小竹自作聰明的解釋讓她安心不少。她說的是:“定是張公子惹小姐生氣了。哼,小姐可是老爺的掌上明珠,哪裡受過半點兒委屈啊。”
雲清霜順著她的話不高不低地哼了一聲。這模稜兩可的答案讓小竹更為肯定她的猜測,她自以為是道:“也是該讓他受點兒教訓,看他以後還敢欺負小姐不。”小竹氣呼呼地鼓起了腮幫子,倒像受盡委屈的人是她。
雲清霜莞爾。這丫頭忠心耿耿,司徒盈真是好福氣。她又在心中暗自許下承諾,如果司徒寒當真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無奈與之起了衝突,她一定要設法保全小竹的性命。
小竹利落地整理好床鋪,笑嘻嘻道:“小姐,你好好休息。小竹就在外間,你有事就喚我。”
雲清霜又哪裡睡得著,閉上眼,腦中全是同夏侯熙相處時的情景。一樁樁一件件,分外清晰。睜開眼,影像立刻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惆悵。
她無聲地嘆氣,聽著桌上紅蠟燭畢畢剝剝爆出的火花聲。夜,很漫長。
忽然,她聽到輕微的拍門聲,隨即小竹應答,然後起身開啟了門。
雲清霜緊張地揪住被角,是誰會在半夜造訪?
不一會兒小竹輕手輕腳地走近,“小姐,你睡著了嗎?”
雲清霜有心裝睡,但小竹又問了幾聲,她只得道:“什麼事?”
“楚公子想見小姐。”
雲清霜裝作睡意矇矓,打著哈欠道:“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嗎?”
“楚公子說有要緊的事,小竹不敢阻攔。”
雲清霜貝齒輕咬住下唇,含糊不清道:“請他稍候。”她生怕有變,本就是和衣躺著,倒費不了多少工夫。她想了想,取出司徒盈送與她的玉鐲戴在左腕上,又整了整衣衫,稍梳理了下頭髮,道:“請他進來。”
來者何人?司徒寒門下首徒楚天官是也。
原來在雲清霜回房後,司徒寒思來想去,終是起了一點兒疑心。
雲清霜的易容本領乃家傳絕學,同東裕國南宮世家所製作的人皮面具在江湖中齊名。司徒寒在她臉上是瞧不出任何破綻的,只不過他發現女兒的性子突然變得內斂沉穩了許多。他為人謹慎,因此派遣楚天官前來試探一番。
雲清霜見到他的剎那,神情呆了一瞬。天底下若再多幾位這般絕色的男子,讓女子情何以堪!只見他白衣飄飄,膚色晶瑩,生得一對*的桃花眼,唇角微勾起,手上搖著一柄摺扇,笑容愜意。一句“師妹”嗓音清婉柔媚,端的叫人骨頭都酥了。若不是小竹通報時提起過“楚公子”三個字,雲清霜差點兒就錯認他是女子。她簡短道:“師兄找我何事?”聲音疏離淡漠——她秉著言多必失的原則,絕不多說半個字。bao。
冤孽重重異地相逢意自傷(3)
這下卻是歪打正著。司徒盈從小就討厭楚天官,從不給這位師兄好臉色看,雲清霜恰到好處的冷淡,讓楚天官心頭疑雲先自去了幾分,再瞧見雲清霜腕上的玉鐲,已是信了七八分。他唇角一揚,笑得嫵媚動人,“我記掛著師妹,心急了些,擾了師妹的清夢了。”
雲清霜頓時明白,他是替司徒寒刺探她來了。果真是狡猾多疑的老狐狸。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聽他如何說。雲清霜淡淡道:“無妨。”她在靠牆的位置坐下,同楚天官隔開一定的距離。
楚天官不急不躁,眸中盡是笑意。
小竹奉茶後,又退了出去。
楚天官捧起茶盅輕啜一口,動作輕柔優雅。他說話不疾不徐,同雲清霜講了些她不在莊院的這段日子裡發生的瑣事,再未言及其他。大部分時間是他一個人在說話,雲清霜只靜靜聆聽。楚天官不提及其他事,她也樂得裝傻。
一整壺茶水下肚後,楚天官起身告辭。雲清霜正納悶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時,楚天官驀地回過頭,笑道:“師妹,我有一件事要請教你。”
雲清霜心頭一震,終於扯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