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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卻怎麼也掙脫不開被捆住的手,越是想抽出來,那繩子就好似與她作對一般,勒的越緊,手腕被粗繩摩的火燒般疼。
這下真玩脫了,這下她真要哭天喊地,要死要活。
“我不玩了,我不玩了。”
廟門大敞,風颳了進來,白珝渾身發抖,在欒熠府的後院裡吹這風覺得無比的輕柔,現在卻覺得陰冷刺骨,颳得她渾身連頭皮都是涼的。
“欒熠!欒熠!救我…救救我…”
迎面的陰風放肆的捲起廟中的灰,肆無忌憚欺凌無助的白珝。
白珝耳朵一癢,聽見外面狂風颳著樹葉聲,如餓了幾天的獸吼,朝廟刮來。
她曲起腿縮作一圈,小聲喃喃:“欒熠,欒熠……”
夾在風裡的還有怨聲,指甲抓刮兵器的刺耳聲,他們一遍遍道。
“都死都死!”
“死的好冤。”
“他為什麼殺我們,我們又做錯了什麼?”
“瓊芳亡了,是她的錯,她是個禍害。”
那風捲殘聲又變了。
“他提劍衝進來,一人破一城,可我們又做錯了什麼!”
“我要你償命!要你賠命!”
她仰起頭,腦袋抵著木樁,頭上的木簪被亂髮纏繞,揪住髮根扯的生疼。眼角的淚浸溼黑布,順著臉頰滑下來。
她無比絕望像是案板上的肉等待它的命運,獸的撕咬,害怕的哽咽:“為什麼忘了我,為什麼忘了我……”
“白珝。”
這道聲音如同破開霧霾的陽,堅毅又帶輕柔似水的安撫。
欒熠跪在地將她的頭埋在自己胸口,替她擋下了那陣狂風。
“別怕。”
取下她眼前的黑布,她始終閉著眼,渾身有些顫抖,似乎怕一睜眼,狂風會如深淵巨口吞噬她的所有。
欒熠俯身將她圈在懷中下手溫柔去解她手上的繩,小心翼翼的拉開繩子,揉了揉她泛紅的手。
白珝似將溺水之人,尋到塊浮木,緊緊的抱住他,將自己埋在他懷中。
她的發已是一團亂遭,欒熠慢慢理她的發,將纏繞的木簪取了出來。
手指做梳,一縷又一縷的重頭梳到尾。
白珝緩了多久,欒熠就這麼梳了多久,沒有多言,沒有催促,靜得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白珝回了幾分理智,想起自己努力維護的溫婉形象,他們現在才剛認識,欒熠性格偏冷,自是不會喜歡這種投懷送抱。
她鬆開了禁錮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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