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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惶然的抬首,朝聲源處看去。
那是一個青年,他頎長如玉,身著一襲緋色的華袍,腥紅的底色用昂貴的金絲線勾出那一條條繁複的圖紋。
華美的衣著更襯的青年的容顏美麗異常,耀眼的美宛如那妖異炫爛的火焰,狂妄,張揚,濃烈的美讓人窒息,如此卻被他右眼下角的一粒點漆般的墨痣淡化了許多,憑添一份令人心醉的溫柔。
朦朧的夜色,絕美的青年,是否自己已然死去,是天堂的使者來迎接自己?若不是?這世間怎可能有如此美麗的尤物。
是的,蛻去稚氣的莫琊,他比五年前更美了,美的簡直不似人類,就像傳說中的妖精一樣。
莫琊微笑的看著地上那垂死的少年,不由的伸出手想挑起少年的下顎端詳的仔細。
他纖長秀美的十指,戴上了五支金色華美的指套,分別是右手的中指,食指,小指,和左手的麼指,無名指。
這般,金色冰冷的指間將人下顎挑起,帶給人的觸感是略微的涼意和刺痛。
少年長得十分靈秀,眉宇透著幾分苦澀,像是在死亡線上苦苦掙扎。
“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死的。”
就在少年暈睡過去前,他隱隱約約的聽見那青年是如此溫柔的對他說。
從兩年前魔門就開始出現侵略正派領地的傾向,這一年,亦更加猖絕了起來。
曾經一個月裡滅掉大小門派二十餘,無一生還。這次就連名震天下的白雲山莊,青城派,問劍府,也慘遭毒手。
天行會也由此召開。
他,身著一襲冰藍色素衫,坐在一架輪椅上,他的腳齊膝斷廢,天生殘疾。如此,他望著屬於清晨那通透的穹宇。溫暖的晨曦柔柔的照在他俊秀出奇的臉上。
“公子,這是天行會的密函。”一個半大的小僮,傖促的朝他跑來,將一封信函雙手遞給了他。
蕭秋雨微笑的點了點頭,伸手接過。這時他的肺部突然一陣抽疼,他難忍的咳嗽出聲,咳的也越來越劇烈,本是蒼白的臉更顯幾分慘青了。
“公子,你沒事吧。”小僮忙上前,著急的問著,然後關切的替男子溫柔的拍著背部。
痛咳了好一陣子,直到他喉中一陣甜腥,鮮紅的血噴咳而出,濺染至了衣衫上,小僮忙從袖中取出一方乾淨的白帕。秋雨接過習以為常的擦拭著自己嘴邊的血跡,然後拆開信封,將信上的內容仔細的看了一遍。於是輕嘆道:“想必武林上又將掀起一場浩劫了,唐不羈,這一次我決不會再讓你從我掌心逃掉……”
唐不羈現任的唐門門主,一個有野心想將天下佔為已有的男人,也是蕭秋雨的必誅死敵。
這兩年的武林滅門慘案,秋雨相信一定有他插手的份,而且還很大。從第一起滅門慘案發生,便密切的引起了蕭秋雨的重視,於是在他的追查下,尋覓到了唐門於魔教連手的蛛絲。也搗破了他們幾大陰謀,一年前,他便與唐門門主唐不羈正式對上,並較量了起來。
蕭秋雨的身體從小就贏弱不堪,難以習得高深的內功心法,僅使他家父是武林上赫赫有名的盟主蕭正和,統治整個白道二十餘年依然無法請得可以救治他身上的頑疾高人。
不過,對蕭秋雨來說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此殘缺的他,依然沒有那個高手可以近他身,三十步。
超絕的暗器,無雙的機關,今天下人都畏懼七分。即使是他的父親,天下第一的存在,也不可能傷他分毫。
所以唐不羈很不幸的栽他手上幾次了,最後一次,也是最慘烈的一次,身負重傷,險些喪命……
當然唐不羈也是他蕭秋雨的真正敵手,要不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一二再三二三的逃過自己無雙的暗器、機關下。
一頂素雅精緻的轎子,由四個十五來歲的青僮抬著,旁邊亦跟著一個四十多歲面貌坦然的男子像是管家。
“秦叔,前面有座茶館,我們先在那休息一下吧。”轎裡,一把清澈溫潤的聲音響起。
秦恆謹慎的打諒了一下四周,確定周圍並沒有什麼異常便也同意了。
青僮將轎子穩穩當當的抬至茶館的門口,便輕放了下來。然後撩開橋簾,裡面是一位端坐在輪椅上的男子,他秀俊,優雅。他雖早已弱冠可依舊像個少年人,帶著未脫的稚氣,猶是半大的孩子。
從轎裡出來後,秦恆便從後方,將輪移雙手提了起來,輕輕鬆鬆走過階梯又穩穩的放了下來。而小僮們則留下倆個守在外面,另倆個跟在他們公子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