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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180兩、俸米90石,即便沒有因為籌措戰爭費用等原因而予以打折發放,再加上同樣標準的“恩俸”(恩俸加上原來的俸祿叫雙俸雙米),所得仍然是有限的。而支出,張之洞曾經說:“計京官用度,即十分刻苦,日須一金,歲有三百餘金,始能勉強自給。”(《請加翰詹科道津貼片》)一天最少也得一兩銀子的用度,正式工資沒有多少人能達到這樣的最低標準。李慈銘的歷年花費,從記載來看,以本年最高,其他年份,直到三年之前,都沒有突破千兩銀子大關,而此後則都在千兩以上,但在1500兩以下。以此看來,正式薪俸無論如何都是不夠開支的。
京官靠工資生活肯定是不夠的,其他的收入又不穩定,這就使得時時有告窮之憂,京官哭窮也就成了一個突出的現象。從這個角度講,京官的窮是真的,他們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哭窮。李慈銘在光緒十年主講北學海堂之前,每年都是入不敷出,靠典當和借錢過日子。北學海堂請他當主講並給予豐厚的報酬,有李鴻章特別安排的用意,給他年薪1200兩銀子,也是當時同類職務的最高紀錄。南京的鐘山書院,由曾國藩主持修定的章程規定,書院山長每年可得到的報酬,是800兩束脩,160兩伙食補貼,24兩節敬,共984兩。(《續纂江寧府志》卷五十七)書院山長相當於校長,主管全院事務,年薪也沒有超過千兩,天津書院給予李慈銘的應該說是特殊的禮遇了。
有人認為,李鴻章給予李慈銘這樣的待遇,是因為李慈銘的名氣和信口月旦人物的性格起了作用,李鴻章不想遭到像他這樣有影響力的清流人物的批評。李慈銘也的確沒有批評過李鴻章,即使後來身任御史,別人都對李鴻章提出激烈批評的時候他都一直三緘其口,時人都認為這不正常。所謂吃人的嘴短,書院的束脩解決了他的生活難題,他不能不記這個情。問題在於,即使這些束脩只是對他的學問和教學工作的合理報酬,那也只是像他這樣的著名學者才有的收入,其他官員既沒有他這樣的學問,也就不可能有這項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