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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行越想越難過,鼻子不住發酸。
唐悠連日從廣東跋涉,一路到北京,時刻提著心擔憂親兄長,已快被累垮了,看到展行又像個被甩的小媳婦,一直淚汪汪的,當即炸毛道:
“該哭的是我才好嗎?我哥現在是死是活我還不知道呢!紅叔他們的任務是把我哥當場擊斃啊!當場擊斃!我該怎麼辦啊啊啊——!”
展行冷不防被唐悠一吼,終於“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唐悠把展行吼哭了,這下五雷轟頂,意識到闖了大禍,實在沒辦法收拾,索性也“哇”一聲與展行對著,旁若無人地在KFC裡大哭。
霍虎傻眼了。
當夜,月光透過天窗投入地下室,唐悠和霍虎暫時住了展行家,展行與唐悠孖鋪睡床,霍虎打了個地鋪,肚子咕咕響,沒吃飽。
唐悠喃喃道:“好亮。”
展行湊過唐悠的枕頭,朝外張望:“每天睡覺的時候我就睡裡邊,小師父睡外邊,我睡不著的時候就看看月亮,偶爾還看得到星星。”
唐悠:“你家這麼有錢,為了他,跑來住這麼小的地方,不憋屈麼?餵你的手往哪摸?”
展行:“不難受啊,又不是住一輩子,過渡時期嘛。可能小師父真的覺得……唉不好意思習慣了,睡覺就想找個什麼玩意握著……還好你穿了褲子。”
唐悠:“嗯,他在信上說……”
展行:“打住,別再提那封信了。接下來怎麼辦?”
唐悠:“紅叔他們全部出動,去邊境截人了,你覺得我哥可能跑得掉麼?”
展行:“他們不會的吧……我覺得會看在你面上,放他一條路走。”
唐悠:“他們不知道他是我哥。”
展行:“你沒說?”
唐悠:“你讓我怎麼說?我哥犯的事足夠坐十來次電椅了!以前根本不能說,這次他們一接到任務馬上就走了,我連說的時間都沒有!特別行動組包攬大陸境內所有情報、文物和要員的偷渡事件善後處理。”
展行:“善後處理?”
唐悠:“就是當警察沒法追緝的時候,把牽涉案件的所有嫌疑人都殺了。”
一室安靜。
“那是我哥啊。”唐悠喃喃道。
展行:“我們一起去吧,我陪你。你找景峰幫你做什麼?”
唐悠說:“我本來想……讓他幫忙把我哥打昏,帶出國境,但現在想起來,找到了也沒辦法,組織的任務一定要完成的,只會搭上你師父一條命……我把這些年的軍餉,和我哥給我存的錢,都帶在身上了,想全給你們,讓三爺走一趟。”
展行:“咱們一起去吧,正好省點錢,不用被我小師父坑了,我總覺得他也沒做什麼。”
展行真相了。
“你能做個屁。”唐悠翻了個身,面朝牆壁,霍虎在地鋪上忽然說:“我也不想留在這裡了,去?”
展行:“你也有煩惱嗎?”
霍虎唔了聲,展行說:“你又怎麼了?”
霍虎支支吾吾說了個大概:本來打算在孫亮家裡住到不想住了為止,不過孫亮似乎對這傢伙有點擔心,來歷不明外加和陸遙玩得甚好,生怕又多了個便宜外甥女婿,被展揚直接吼到爪哇國去,只得想辦法不和他打交道。
今天陸遙回紐約,打電話給展行,不接,料想是在上班,也懶得來告別了,孫亮派車,霍虎陪著把陸遙送到機場,送進安檢口。
霍虎送完陸遙出來,孫亮家的車已開走了,於是沒地方去,自己朝投幣口扔了一百元,搭車回來,在孫亮家門口打了個轉,人不開門。
霍虎碰上按著地址來找展行的唐悠,於是一起來了。
展行:“……”
“二舅真太不講究了。”展行道:“我還從沒發現他是這麼壞的人。”
霍虎可憐巴巴道:“可不是嘛,唉。”
展行安撫道:“下次我幫你罵他啊,彆氣了,大哥對不起,是我疏忽了,以後我去哪你去哪,你就住我家吧,只要我有一口飯吃,餓不著你。”
霍虎感激地點了點頭。
唐悠在黑暗裡說:“讓我再想想。”
翌日,展行實在沒事作,只得再回博物院去上班,中午時唐悠和霍虎來找他吃午飯,展行下午便帶著他們在博物院裡轉了轉。
“我分分鐘幾塊錢上下,現在可是講解員裡的花魁喔……”展行強打精神道。
唐悠站在一具玉雕前,忽然說:“喂,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