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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四周看了看,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老爺,這,這還是晚上再來吧”
彭乾羽停了下來,不解地問著,“什麼意思?”
李順頗有些難為情的樣子,支支吾吾地輕聲說著,“這,這哪有大白天逛窯子的”
窯子?那不就是妓\院,彭乾羽一時心花怒放,想不到這縣城裡還有這麼一處地方,要知道這古時的妓\院也分三六九等,凡是帶有‘院、閣、館’一類字眼的那是上等的去處,專供有錢的大戶,達官顯貴的娛樂場所,帶有‘樓、班、店、下處’等這些字眼的那差不多就是公交車站了,給個三瓜兩棗的就能樂一樂了,這‘環採仙閣’那就屬於上等之列。
不過眼下還真不是時候,剛上任頭一天就逛窯子那是有些不太合適,何況還有這個師爺在場。
於是,彭乾羽一本正經板起臉來,“老爺我打眼一瞅就知道這是一處藏汙納垢的地方,敗壞風氣,行,今天就先不管,哪天得空老爺再來查封了它”
還不等李順接話茬,彭乾順便又來了個借題反揮,帶著批判的口氣問著,“你倒是挺了解呀,是不是以前進去過?”
李順身子向後一歪,神色緊張,連連擺手“沒有,絕對沒有,孔孟弟子,哪能流連風月場所”
彭乾羽見他的樣子有些好笑,也就不去管他了,沿街又往前行,正走著,他突然扭頭問著李順“李師爺,這窯子裡的老\鴇子姓什麼?”
李順想也沒想順口就說,“姓王,人稱王媽媽”
“哦!”彭乾羽點點頭,似是明白了什麼。
李順感覺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又不好再解釋,尷尬著一彎腰,指著前面的街道說著,“老爺,這邊請,縣衙在這邊”
兩人一路溜達一路聊著宿松城的現狀,一晃都幾個時辰過去了,彭乾羽也大概瞭解了一點關於他將要管轄之地的一些基本情況,本來呢這縣城並不大,縱橫幾條街而已,過了城門直走,用不了半個時辰就能到縣衙,但彭乾羽非要先圍著這縣城走上一圈,看看市井民情,結果快到中午飯點兩人還沒到縣衙,索性也就不著急了,反正縣衙在那又不會長腿跑了,早一點晚一點都是那麼回事。
彭乾羽摸著肚子,隨便選了個鄰街的小酒樓便走了進去。
酒樓上下兩層,裝修很是一般,看樣子店主不太注重門面,樓上似乎是雅間,現在正值飯點樓上雅間卻靜悄悄的,連樓下的幾張桌子也空空如野,只有一個老漢正在不停地擦拭著桌子,彭乾羽跑了一上午,也就不想爬樓了,隨便在樓下找了張桌子坐了下去。
李順則招呼著,“店家,還做不做生意了,這麼沒眼力勁,主顧都上門了,還不來伺候”
抹桌子的老漢慢騰騰地轉過頭來,一臉麻木,眼神中幾分呆滯,隨手把抹布甩到肩膀上,有氣無力地說著,“客官,想吃點什麼?”
彭乾羽感覺這老漢像是有什麼心事,但也不方便問。
李順伸手拿起桌上的大茶壺,給彭乾羽倒了杯水,帶著幾分自豪的感覺說道,“老爺,咱這宿松地界,說起吃,那就不能不提那麻花燉肉了,這是本地一絕,別無分號,要不老爺你嚐嚐”
彭乾羽不反對,反正在這大明朝什麼東西對他來說那都是新鮮的。
不一會,後堂的門簾掀起,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端著托盤,將兩人點的菜送了上來。
彭乾羽見這女人眼圈紅紅的,臉上那薄薄的一層脂粉中有幾條淡淡的淚痕,顯得楚楚可憐,彭乾羽心中不免升起一絲側隱之心,不過眼下吃飽喝足才是正事。
一陣狂風掃落葉,幾盤菜都見了底,彭乾羽打著飽嗝,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李順也一抹嘴,順口對正在櫃檯後呆坐嘆氣的老漢喊了聲,“店家,會帳”
老漢聞聲走了過來,沒有一絲表情,站在兩人邊上靜靜地等著。
李順笑呵呵地望著彭乾羽,就像是在說,老爺您結帳吧。
不是他李順摳,這剛到宿松地面上,李順當然得盡一盡地主之誼,請東家吃一頓便飯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何奈早上他的錢都讓東家老爺借去賞給倆轎伕了,也不說什麼時候還,這人情都成他的了,現在他身上是一個大子都沒有了。
彭乾羽上下摸了摸,兜比臉還乾淨,一個銅板都沒摸出來,他看著李順,心說,‘壞了,頭一天到宿松城就要吃白食,這傳出去可丟人丟大發了’
老漢在邊上也不催,只是一直站著,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窘樣。
彭乾羽正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