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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乾羽一聽這話更是來了興趣,原本只是有點好奇天下哪個窯/姐能有萬兩銀子的身價,鬧了半天原來是出身官宦之家,於是他定定神細細去端詳著那花魁,還確是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模樣,只是面容呆板,似是很不情願。
彭乾羽一邊看心頭漸漸湧起幾分對她的同情和憐憫,倒是將她那風塵女子的身份給暫時忘卻了。
“宋家大小姐,哪個宋家,怎麼落入這裡面來了?”彭乾羽不解地說。
三人回到雅間,滿桌的杯盤狼藉,三名花娘仍在暈睡。
趙班頭悶悶不樂的說著,“她叫芸娘,是前任知縣宋大人的女兒,那時宋大人署理宿松時她在縣衙裡住過些時日,縣衙里人人都認識,她模樣長得漂亮,兄弟們都喜歡和她接近,後來宋大人離任她也一同離開了,聽說是回老家了,兄弟們還一直念念不忘,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出現在這風塵場上,真不知道這其間出了些什麼變故”
彭乾羽聽到唏噓不已,原來是忠良之後,怪不得,這宋大人還真是上輩子得罪的人太多了,老了老了自己沒得好不說,女兒還要遭這種罪,想著想著,他猛地在心中浮現出一種英雄救美的衝動。
李順聽完思索了一陣,說道,“這個不難理解,宋大人任職地方,竟然敢私自掛印離職,這本就是犯了大不敬之罪,無視皇權,如今還關在刑部大牢,按大明律,他的結局定是大罪,流放戍邊再所難免,家產抄沒,眷屬一率籍沒為奴,男眷發往軍中效力,女眷淪入風塵也就在意料之中了”
趙班頭聞言直搖頭,滿面不甘,“不是我造謠,那在全縣衙,及至全縣百姓,那都是有目共睹的,哪個都說宋大人的好,宋大人是個很稱職的官員,他在職的那幾個月,可以說是我活這麼久見過最能關心民間疾苦的官,農忙時為了不讓百姓耽誤活計,他便帶著衙役挨個在各各村住上幾天,為的就是不想有糾紛的百姓在農忙時跑到縣裡來打官司而影響到收成,唉!可惜被汪縣丞和......給擠走了,女兒也淪落到此,真是老天不公平”
李順也在邊上點點頭,“此人在宿松的民望頗高”
彭乾羽聽出趙班頭的話裡有話只是不方便說出來,其實不用說那也明白,一個縣丞能擠走正堂知縣,背後要沒有靠山怎麼可能,這靠山那明擺著便是趙郡馬那上至當朝下到州府的關係網,這宋大人也是一根勁,想做點實事那就不能太堅持原則,得知道事緩才能圓,和這些大人物鬥,得講策略,彭乾羽那是不會去步宋大人的前車之鑑,現在還不能和趙府鬥。
不過這宋芸娘彭乾羽還真不忍心不管,好歹也是忠良之後,淪為一點朱唇萬人嘗,一雙玉臂千夫忱的花魁娘子,這太可悲了,不能讓她落到這種下場,宋大人彭乾羽現在是沒能力救,他的後人就在眼前,這事他也有能力去過問,不過就此時看來,眼下事情的發展還不錯,若是真有那家財萬貫、人品不錯的的男人能領走芸娘那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也不屈了天姿國色和其父的為民之心,想當年那為大宋韓世忠大軍擂鼓戰金軍的韓夫人梁紅玉也是出自風塵,不也成為傳世美談麼。
彭乾羽又聽了兩人各自述說了一番宋大人的勤政愛民的事蹟,樓下依舊是人聲鼎沸,只怕是抬花魁已經進入最後的尾聲,芸娘最後花落誰家,眾人翹首。
於是三人又走出房間來,倚著欄杆低頭而視。
樓下場面越來越混亂了,財力不及的眾人分成兩派,秉承著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指導思想,一邊是以朱大少為首,堅持認為花魁娘子應當歸朱大少,理由是年齡相當,另一邊則是以那最先打破記錄的老財主為首,認為年齡不是距離,況且朱大少家有妾室數位,理當讓賢,尊老那是必要的,應當理解暮年人的寂寞,雙方僵持不下,爭吵開來。
王媽媽見這事一時半會間且停不下來,乾脆讓雜役給搬來把椅子就在平臺上坐著,心想著,爭吧,吵吧,加價吧。
在老漢陣營中的一人拍著桌子喊著,“郝老爺,再加價,壓,壓過他”
郝老爺這時氣得花白鬍子直抖,大有勢在必得的架式,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一萬一千一百兩”
只見這邊的朱公子嘿嘿一笑,從包袱裡又拿出一張銀票在眾人面前晃了晃,“一萬一千二百兩,老頭,你還加嘛”
郝老爺這邊的人又在慫恿,催促著,反正掏的不是自己的錢。
“你,你這娃娃真不曉事”郝老爺拍著桌子,桌上茶杯直晃。
朱大少鄙夷的切了一聲,“郝老爺,扯別的沒用,這公平競爭,你看看你兜裡那銀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