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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先鋒營的帳篷時見到了李忠,帳篷裡分左右建有兩排簡易的大通鋪,上面一個挨著一個躺著幾十個兵士,酣聲此起彼伏,只有李忠沒有睡下,他始終在擔心自己可能會在睡夢中丟了性命,手裡抱著大刀,靠在堆起的衣物上,眼睛緊緊的盯著被風時而吹動的布門。
胡管家緊張地看了看帳篷四周的動靜,身體一閃便貓腰進去了,李忠雖然認識胡管家,但是兩個人幾乎沒有說過話,幾次見面都是作為隨行之人出現在一起,所以李忠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胡管家躡手躡腳的走向李忠,也不說話,快速的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扔到李忠的身上便匆匆離開。
李忠驚詫不矣,舉起信剛想喊,卻發現胡管家已經跑出了帳篷。
胡管家忐忑不安的飛奔離開李忠所在的帳篷,生怕被人看見。
胡管家再次見到張耙子,說是都找過了,沒有找到,可能這個同鄉不在這,於是便告辭了,張耙子命侍衛將胡管家護送回去。
胡管家一離開軍營,張耙子便把剛才監視他的親兵找來一問,親兵如實據答,說是胡管家挨個在帳篷中找尋,最後一處是先鋒營,當張耙子得知李忠就住在那之後大驚失色。
幾名張耙子的親兵將李忠帶到中軍大帳。
張耙子端坐在帥案後,一臉冷笑的瞅著李忠,“告訴我,胡管家找你幹嘛?”
李忠知道在這軍營中沒有事能瞞得過張將軍的耳目,與其塘塞還不如老實交待,他將胡管家扔給他還沒來得急看的信掏出來,誠懇道下“胡管家扔下一封信就走了”
張耙子哼哼笑道,“你到是不敢抵賴”有親兵將信傳遞到他手裡。
當張耙子看到信封上的四個字時有些傻眼,竟然有個字他不認識,於是他朝身邊的親兵招了招手,親兵也搖搖頭。
信封上寫了四個字,李忠親啟,但這是彭乾羽寫的,簡體啟字,整個大明朝也就彭乾羽認識。
張耙子用兩根手指夾著信,在面前晃了晃,對李忠說道,“行啊,用暗語是吧”
說著便將信件撕開,從中抽出兩張紙,其中有張是兩千兩銀票,另一張紙上也有四個字,安徽總兵,但張耙子又不認識這總字。
張耙子內心不安的看著兩張紙,銀票那很好理解,那一定是郡馬為收買李忠用的,但這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安徽什麼兵?想幹嗎?
其實這並不是彭乾羽有意這樣寫,只是他從來就沒用寫過繁體版的字,就算是來到了大明朝也改不了這個習慣,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無法之舉卻歪打正著,讓張耙子更進一步疑竇重重,在張耙子看來用一種暗語進行訊息的傳遞這無非就是想掩人耳目。
張耙子將寫有安徽總兵四字的紙拿起來,展示給帥案前跪著的李忠看,目露兇光地道,“不要以為用暗語就能矇混過關,告訴本將軍,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李忠脖子往前探著,莫說是他了,就算是大明朝最有學問的人也不會知道,他搖了搖頭,“末將不知,也不明白將軍說的是什麼意思?末將對將軍一直忠心耿耿,絕不會做出對將軍不利的事”
張耙子大怒,將手中的紙張揉成一團,砸在李忠的臉上,“忠心耿耿?李忠,你對得起你這名字嗎?忠,你怎麼就看不出現在的你有半點的忠心,看看,這銀票是怎麼回事?兩千兩呀,夠買幾百畝良田了吧,大手筆呀,一出手就這麼多,說,這四個字是不是有人許諾你安徽總兵一職?”
李忠焦急萬分,想這安徽總兵一職,為武將之冠,提領全省軍務,真正大權在握的封疆大吏。
總兵官,大明領軍武將最高軍職,不是頭銜,是一種實職,大明立國之初,總兵官設而不授,只有在戰事時由皇帝指派某名參將出征,總督各營兵事,稱總兵官,戰事一結束,這個總兵官就當到頭了,上交軍權,各部將士分歸各處。
直到明中期,這種總兵官的職位才成了常設的武將實職,其權力大概就相當於明後來出現的各行省總督大致相當。
雖然安徽行省自大明立國以來就沒有設總兵官一職,這種軍職只是存在邊關重鎮,但近些年來,朝廷為應對各行省都日趨頻繁的匪亂才相繼添設了這個職位,那在安徽設立總兵行營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李忠臉色煞白,懷壁其罪,他知道不管他怎麼解釋都無法在打消張將軍的芥蒂,這個背主求容的罪名算是坐實了,他一言不發。
張耙子讓人將李忠先行帶下去看管起來,如果安徽真的要設總兵官一職,那論資排輩也應當是他張耙子,李忠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