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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媽怎麼會和這些黑道大爺扯上關係,啼笑皆非地問道:“各位是不是找錯人了,我母親患病在床多年,恐怕和各位沒什麼關係。”
那大漢瞪大了眼睛道:“你是她的兒子,那不就是展定鴻的野種?”我聽到教官的名字,自然愣了一下,卻沒有留意他後面說了什麼,順嘴接了一句:“你說什麼?”
持鐵鏈的嘍囉搶道:“嘿,我們早就查出來了,展定鴻一直在資助這婆娘的醫藥費,今年連年都沒有在家裡過,這婆娘不是他的姘頭是什麼?想不到那王八蛋居然養了你這麼大個野種,這下他不服也不行了。”
我勃然大怒:“什麼!”
那鐵鏈男子跨前兩步,一點也沒有把我放在心上,獰笑道:“別動,動就敲斷你的骨頭!”
他伸出右手想要搭住我的肩膀,其餘五名匪徒見我不再言語,以為我軟弱可欺,也不上前。
他們錯了,雖然現在的我沒有那麼好的身手,但即便要我付出生命,我也不會讓這班人渣動阿媽一根頭髮!
他靠近了。
我裝作驚恐地往後躲閃,雙手纏上他綁著鐵鏈的手臂。在手臂上纏上一條鐵鏈,看上去確實威風至極,其實卻極大地影響了手臂靈活的運用。我以手臂作為支點,將他的肘關節朝反方向狠命一扳,他的手臂裡發出好似木板斷裂的聲音,一截斷骨立刻從皮肉間刺了出來。這條右手算是廢了。
我當然沒有停手,順手揪住他的雙耳輪廓,把他的身子猛地拉過來,同時以膝蓋狠狠地撞擊他的襠部,可以明顯感到那地方被撞得一塌糊塗,這傢伙立馬翻了白眼。但我的攻擊還沒完結,雙手自他耳廓滑下,環住他的下顎,用力一扭。頸骨應聲而斷。
他歪歪斜斜地爛在我腿旁,連叫痛都不會了。現在還剩五個。
我本以為這一手至少可以震住他們片刻,叫他們在搏鬥中有所顧忌。沒想到剩下三個嘍囉根本沒有半點慌張的表情,抽出彈簧刀朝我包圍過來。
我把手中已經癱軟的匪徒朝中間那嘍囉身上使勁丟去,趁那人伸手接住同伴之際,人已向左邊的嘍囉衝去。那嘍囉見我主動出擊,大吼一聲,舉刀朝我刺過來。
像這樣的黑道份子,或許體格尚稱強健,但出手全憑一股血氣之勇,沒有特別有效的招式。我和他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彈簧刀已從左肋旁穿過,被我用手臂緊緊夾住。那嘍囉使盡力氣想將刀拔出,冷不防我突然一鬆手臂,整個人被慣性朝後帶去,我趁機弓身上前,手掌自下而上猛擊他的下顎。只聽“咔吧”一聲,他慘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裡面還帶著幾顆屎黃色的牙齒。在我全力施為之下,他的下顎變成一團碎骨,這輩子看來是不用想再吃核桃之了。
又解決一個。我的呼吸卻急促起來,手腳也有些軟綿綿地使不上力氣,腦門上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了一層汗珠。畢竟已經臥床了七年,身體怎麼吃得消這麼高強度的運作?
還未等我喘一口氣,那兩名嘍囉的刀已經劃了過來。我就地一滾,將地上這人的彈簧刀攥在手裡。這種數寸長的小刀只適合揮刺,根本無法格擋,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大口呼吸著帶血腥味的空氣,試圖使身體儘量進入狀況。這兩個嘍囉的刀法雖然並不出色,但是配合著那種瘋癲狂躁的氣勢,模樣也頗為可怕。我回憶從前學過的戰技,左閃右擋,右臂還是被劃中一刀,幸好冬天穿的厚,傷口很淺。血流出來,很溫。
我橫下心,眼見左邊的褐衣嘍囉一刀刺來,不閃不躲,硬生生看他把刀扎入我的肚皮。這一刀看似嚴重,但因為衣服多,又故意收腹,腹部皮下脂肪豐富,其實沒什麼大礙。這嘍囉面露喜色,正要轉動刀柄,冷不防我從下一刀挑進了他的褲襠。這些人為了方便打鬥,褲子穿得很薄,很容易就將他大腿根部扎出一個大洞,可能連陰囊都扎穿了。
無論多麼兇悍的男人,在這個部位受到重創之後,都不可能再有戰鬥力。這嘍囉觸電般拋下刀,捂著襠部亂蹦亂。我趁機運指成鑿,一鑿便將他的右眼叼出眼窩。
他倒在地上,翻來覆去呻吟。血從手指縫裡慢慢溢了出來。他用另一隻手在地上慢慢摸索失掉的眼珠。
剩下那嘍囉已經看得呆了。
身後突然暴起了一陣雷聲:“走開!”一股旋風颳起來了!
我拔出搭在肚子上的匕首,看也不看便朝後甩去,手上另外一把則往後斜挑上插。
一股駭人怪力傳來,右臂如遭雷擊,痛徹心肺。我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朝前邁了兩步,背後猛地一沉,身子再飛出去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