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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鶴嘴鏟,它是問題是殺傷力不夠大,也許可以一鏟戳穿一頭喪屍的腦袋,但也僅此而已,我需要的是某種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
接下來是重型鏈式管鉗,它像個現代流星錘;最後是兩米長的重型管鉗……可是不行,他們都是垃圾。
然而……
黑暗的角落裡,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好像跑出來一條老鼠,然後跑進了我的心裡。
那裡有什麼東西在呼喚我,呼喚……這不同於妙舞的呼喚,更加血腥,帶著男性特有的汗味,在向人挑釁。我走過去,看到了那個蓋著帆布的龐然大物,掀去帆布的一瞬間,甚至可以聽到從下面傳來了滿足的嘆息。
這個反射出赤紅色光芒的東西,是——一臺汽油鏈鋸。
這玩意兒很沉,開始沒有用力,差點把它掉到地上。它的整個鋸長在一點五米左右,發動機就像個石磨那樣大。這是那種最大型號的用來伐木的機器,可能是大廈剛剛建造時候使用過,留下來的。
一個個小鋸齒還很鋒利,像怪獸的牙。
機器後方有一塊金屬銘牌,刻著幾個字:“開普牌PG750汽油鏈鋸,排量85CC,大扭矩大功率輸出效能,整體式電子點火裝置,內齒式鏈輪,適用於各類林業作業……”
林業作業?當然。
旁邊的架子上有一個密封得很好的桶,開啟一看,裡面還有大半桶汽油,一小部分已經揮發了。旋開鏈鋸的發動機蓋,把這純淨的液體倒進去。鏈鋸好像喝飽了血的戰刀,發出嗡嗡的響聲。
我猛地一拉發動繩,發動機低沉地叫了兩聲,開始蹦跳起來。這玩意兒勁頭大得就像一頭公牛,我用盡雙手的力量才勉強控制出它,隨即在木架之間隨意揮灑,數寸厚的木板在這鏈鋸高速運轉的鋸齒切割下比紙都不牢靠。木屑和灰塵瘋狂地揮舞起來。
劇烈的顫抖簡直要把我的臂骨都震碎了。這肯定不是為亞洲人設計的工具,也許是出口到美國市場的,不過在那裡也不會有多少人夠種使用,除了阿諾德·施瓦辛格或者西爾維斯特·史泰龍……
所以它才會埋在這裡吃灰塵,直到遇到了我。
一個瘋子。
我扛著這鋼鐵怪物回到樓下,底下已經開始傳來槍聲。喪屍終於爬上來了,最後的戰鬥開始!
我得趕快。
榊原秀夫並沒有被這鏈鋸嚇死,但也足足有半分鐘說不出話來。他用一柄油漆刷在桶裡攪拌,難以置信地說:“你從哪裡搞來這麼個怪物?方平。”
我聳聳肩,用一條皮帶在鏈鋸的兩根握把上打上死結,這樣便可以把它背在身上,然後我脫去上衣,只穿一件沾滿血跡的背心和有無數個破洞的牛仔褲,我的皮鞋也像是兩個世紀前的古董,還得是剛剛出土的那種。
榊原秀夫盯著我健碩的肌肉發了一陣呆,緩緩道:“這玩意兒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應該出現在《德州鏈鋸殺人狂》之類的電影裡。你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你同樣應該出現在那類電影裡。”
這桶油漆很不錯,很快把鏈鋸完全塗成血紅色,我趁機拿起桌上的煙給自己點上,然後接過鏈鋸揮舞幾下,手感很不錯。
“也許我會出現在那類電影裡,院長。”我把鏈鋸背好,再接過裝滿藥劑的水槍,“但我決不飾演那些四處逃命的角色,我只負責屠殺。”
他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取出一副墨鏡式MP3:“放鬆一些,我的朋友。也許你需要來一點音樂配合,相信我,我就是聽著這些音樂把喪屍溶化的。”
他們支援不住了,槍聲越來越稀疏,慘叫的頻率越來越高,每個人都在漫無目的地朝高處奔跑,腐爛的臭味在後面追逐。唯有我一人逆流而上,所有人都像看個瘋子似的看著我,慌亂地讓開道路。
我到了。
情況很糟糕,大批喪屍已經踏著同類的軀體爬上二樓,正在四處追趕來不及逃上三樓的戰士,四周都是撕爛的軀體,一萬多隻蒼蠅在半空中飛舞,嚎叫的聲音把所有玻璃都震碎了。
這裡像個大澡堂,不過只提供滾燙的鮮血。
展定鴻、雷雄、鐵漢陽、楊友一、還有高策等人守在三樓的自動扶梯口,對準下方射擊。因為自動扶梯狹窄的緣故,他們還可堅持一陣子,但是子彈很快就要用盡了。
“你們讓開!”
他們全都吃了一驚,轉過頭來看,見我拿著玩具塑膠水槍的模樣,大約都以為我瘋了。我也來不及解釋,擠過他們中間。
喪屍前赴後繼地沿著自動扶梯笨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