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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報紙,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我在做商業新聞時積累的經驗到了這裡也很有用。部分原因在於,在英國,報紙是有政治傾向的。《衛報》比較偏左,《每日電訊》比較偏右,但我不允許把個人的偏見傳遞給讀者。總的來說,《泰晤士報》也有一點偏右。我在做商業新聞時學到的是,好的商業新聞是客觀的,它需要向讀者客觀地解釋某個領域或者某家公司。 在政治報道中做到客觀是否有可能?《泰晤士報》在19世紀達到了它的巔峰,其總編輯德蘭尼先生以其支援改革的自由派觀點而贏得了聲譽。今天它應該怎麼做? 社論顯然和報紙的其他部分遠遠不同,社論是需要觀點的。我們都知道什麼是新聞,就算空間再有限,你也得做到客觀。至少,你得真正去爭取,儘量保持正確,儘管有時候也會犯錯。但在新聞版塊裡是客觀還是主觀,兩者是不一樣的。 《金融時報》是一張徹底國際化了的報紙,你會將《泰晤士報》變得更國際化嗎?或是會更本地化?一個外國人成為這家報紙的總編輯,這是否已經是國際化的跡象? 是的,但是你看,你們也想成為中國的《金融時報》,但是你很難做到將一個國家的一家報紙照搬到另一個國家的另一家報紙上。假如《金融時報》上的題目你們也想在《經濟觀察報》上報道,那麼有的題目你們會選上,有的就不會。如果想辦《金融時報》的中國版,你們就得對報紙進行大幅度的改動。比如說這篇關於德國股市的文章,你們就需要重新改寫,以適應本地的讀者。對於一家報紙來說,國際化意味著你對市場要有國際化的視角,我想這方面我們已經做到了。但是,走出國門,進入另外一個市場,這是完全不同的一件事。在這點上我們不像《金融時報》。     txt小說上傳分享
訪談(2)
這是否意味著《泰晤士報》會變得更加註重英國市場,而非國際市場。你不想在全球其他地方銷售更多的報紙嗎? 我很願意啊,但是這份報紙本身就不是為美國讀者設計的,這不算什麼戰略。和以前一樣,我們現在仍然四處派駐記者,我們在北美又增加了三個記者,在東京也有我們的記者站,在北京也有,在馬德里也有。這家報紙的國際化程度已經在提高。但是我們不可能在香港賣我們的報紙,那裡可能只有50個或100個人會讀。這些讀者不能從我們的報紙中獲得回報,也許他們有興趣去了解一下國外的東西,但不可能像在倫敦一樣每天買一份。 當你剛剛接任這家報紙的總編職位時,人們對你的未來紛紛表示懷疑。《衛報》、《每日電訊》都認為你在市場動盪的時候保持了這家報紙的文化。10個月過去了,這家報紙的發行情況如何呢? 我們做了一次讀者調查,在英國所有的報紙中,我們是讀者數量增長最快的。我們的廣告收入也很大。如果要說銷售額,結果還比較令人樂觀。整個市場的確處於低谷,但是從技術上來看,這是個上升的市場。如果這個市場不好的話,我們就會下滑。 所以我們的理想是要做一份高質量的報紙,一份成功的報紙。 人們說你是《泰晤士報》、乃至英國報業最神秘的人,你對此作何感想? 有意思的是,我在亞洲的時候,人們卻說我是最容易瞭解的人,不知道中國人是不是也這樣想。我覺得這裡的人太愛評論別人了。我不是說一份報紙不應該被人談論,但是我的工作不是當一個名人,我的工作不是天天上電視,我的工作是做一份出色的報紙。 但是你的確是一個明星,尤其是你在美國負責《金融時報》美國版時,你有很多頭銜。你怎麼看待自己的名聲、權力等問題? 我在美國做《金融時報》時,任務之一就是要迅速建立起其聲譽和形象,所以我做了很多事情。我們這麼做是有目的的,所以我進入別的公司的董事會、上電視、參加各種活動……《金融時報》在美國的市場份額還很小,因此需要增加在媒體上出現的頻率。而且美國人常常不關心總編輯的情況,他們不會把這些事情算在你個人的頭上。所以我進入其他公司的董事會,參加紐約的社交活動,這些都不是個人活動,都是職業需要。 但對英國的《泰晤士報》來說,我根本用不著做這些事情,這不是我的工作。我很清楚自己的職位,我知道怎樣做才對我們的報紙更好的。比如說我們要採訪以色列總理沙龍,我完全可以親自到那兒進行這個採訪。但是我不想去,我送我們的記者去,我真的是哪兒都不想去。但是在美國,你需要學會的是怎樣利用好自身的影響力。 這兩者最基本的區別是,5年前,美國人從未聽說過《金融時報》。而今,他們會想要知道《金融時報》都作了什麼報道。而5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