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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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鄉了,應該讓村民們入股。”
“可是鄉里已經佔了很大的一份了,再讓村民們入股的話,承包了礦區的日本人就沒有多少油水了。”
“這麼說是鄉里和日本人和起來把村民的利益給剝奪了。”
“也不能這麼說。鄉里也是代表村民啊。”我說。
第一天(上)(18)
“開始就不應該和日本人籤什麼約。”於陽憤憤然地說,“這麼美麗的地方就要毀了,真可惜。以破壞家園來換取對村民們來說沒什麼實質作用的黃金本來就不值得,何況還是讓外國人開採呢。”
“可是那時根本開採不出來什麼啊。村裡一定是本著用不值錢的東西換幾個錢的想法才把那片山承包出去的。村民們當時也一定是同意的。他們還會認為這是一件聰明事呢。現在採出礦了他們又瞞怨,完全想不到自己也有責任啊。”我說。對村民們那種想盡方法佔便宜又會想辦法逃避責任的行事習慣我是非常瞭解的。我沒有被村民們在於陽眼裡樸素的近乎傻氣的表象迷惑而認為他們在這件事是有多麼無辜。
“從這兒也可以看出村裡人的眼光是多麼短淺啊。”老校長搖著頭嘆息著。
“村裡從那個礦區所得的利益也是用在公共事物上的。只要沒有具體落到每個人頭上,村民們是不會看到的。那麼在他們的心裡他們就是沒佔到絲毫便宜。他們會認為他們是吃虧了。”我說。對於村裡人的處境我只做了個漠不關心的聽眾。而對於這個事件中的我妹妹的處境卻是我擔心的。“和華夏一起的那些人就是用這個來鼓動村民們鬧事的吧?華夏又因為是他們其中的一員就被捲進去了。華夏是被動的,因為和那些人在一起才不得不參加鬧事的吧?”我說。
從聽說這事到現在,我一直無法想象瘦弱而行動不便的華夏會在這個事件裡扮演著主要的角色。出點風頭湊湊熱鬧倒是華夏的風格。可要華夏真的承擔點什麼責任地去作為民請命這樣的事,卻不是她能辦到的。她也沒那個勇氣。在我們小時候,偶爾我們倆和謀做點什麼錯事,總是華夏最後向母親承認錯誤,還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要是做了什麼值得大人表揚的事,她可是毫不猶豫地向母親去炫耀著一力承擔呢。況且這個事件所帶的危險性,也會把見了小蟲子也會嚇暈過去的華夏嚇跑的。因而我認為一定是華夏為了不被她參加的那個團體排斥才不得已參加鬧事的。
“這事就是華夏策劃的。是華夏代表了村民去和日本人和村裡的代表談判的。”老校長的一句話立即把我關於華夏是無辜上當者的希望打到十八層地獄裡去了。我不免怨氣徒生。村子沒有了,我會把她接走,無謂地捲到這個鬧劇裡真是愚蠢的作法啊。
“唉,”老校長嘆了口氣說,“縣裡要抓人呢。不過看起來,鄉里也不是很認真地想把華夏抓走。我想鄉里也不會再做激怒村民的事,已經採取寧事息人的態度了吧。這兩天村裡人也確實平靜了。鄉里的頭頭們都以為村民們已經接受了現實,安穩下來了呢。他們和那個日本人協商又給村民們的搬遷費漲了一些嘛。不過我看事情不那麼簡單啊。華夏他們可能還有別的行動。”
“會是什麼行動呢?”我說。
“不知道啊。我只是覺得那幾天鄉政府門前總有人圍著,可這幾天人都沒了。有點太平靜了。這段日子不知怎麼了,我總想起那段大運動時的日子。”老校長心有餘悸地看著遠方說,似乎他一雙飽經滄桑的老眼已穿透了時空看到了記憶中的過去。“要是你看到華夏,就請告訴她千萬不要亂來。事情總會有妥善的解決辦法。”
於是,我明白了。老校長是受多年運動之苦。這段日子村子裡的不平靜又激起他對過去那段恐懼歲月的記憶。“不會有什麼事的。”我說,“要是真的是華夏帶頭的話,那這場胡鬧就已經完了。”我肯定地說。
我們說著話,經過了鄉政府的辦公大樓,經過了小學校到了老校長家。老校長家就住在小學校的後面。我和於陽把老校長攙到他家院裡時,我們在路上就聽到的,卻不甚分明的聲音分外的清晰起來。
“這是什麼聲音啊?”我說。
我站住了仔細地聽。穿過老校長家的鐵柵欄,又掠過整潔院子的風中夾著的那聲音像是童音的朗讀聲,其間又夾著另外一種像是“啊――哞――呢――噢……”的抑揚頓挫的聲音。再聽聽,童聲朗讀的聲音依稀可辨:“郝村長是我們的紅太陽,郝村長領著我們走上富裕路……郝村長是我們的紅太陽,郝村長領著我們走上富裕路……
“他們在朗讀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