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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君見白衣男子沒動又看向陳將軍,可那陳將軍卻是盯著她臉上那兩團紅暈發呆。
衛子君心中哀叫了一聲,只有死死護住自己的陣地。“公子先放手,公子喜歡我回頭脫給你便是,總不能在這裡脫呀。”
眼見她拼死扯著那衣襟,恐怕再扯下去就扯爛了,只好鬆開手作罷。
衛子君鬆了口氣,抻了抻被揪得皺巴巴的衣襟。那修長的白指在黑衣上走動擺弄的樣子煞是妖異惑人。
行兇之人忍不住又伸出手攥住衛子君的手指。
見到她充滿恐懼與驚駭的目光,行兇之人撲哧笑起來。“拉你坐下吃飯!想什麼呢?”
衛子君舒口氣坐下來。她真是怕了他了,怕的程度足以用恐懼來形容,這個人太難纏了。
“想吃些什麼?”白衣男子問她
“公子請客?”衛子君反問。
“當然是你請,你把我們的錢都搜刮沒了。”白衣男子裝作很懊惱的樣子。
“公子你看我這麼瘦,怎麼忍心讓我請客?再看公子你腦滿腸肥的樣子,不如你借點錢給衛某用吧。”
“我的錢可是都給了你了,你還好意思拿我的?”
“公子不會那麼吝嗇吧,我似乎記得可是有人答應了要給我一千兩的。”
“哈哈哈哈,自是不會少了你的。”
“客官,菜來了——”小二一聲吆喝,端著菜上來了。
“小二,再添兩個你們拿手的好菜。把你們的東陽酒拿來一罈。”白衣男子吩咐著小二。
“得嘞,客官。”小二應聲而去。
待酒菜上齊,白衣男子端起酒杯:“來,我們重新介紹一下,衛公子,在下李天祁,字伯遠,這位是陳長陳公治將軍,這位是李鴻翊,字尚真,我們都年長過你,就兄弟相稱吧。”
“叫我公治兄就好了。我們就不要將軍公子的了,聽著彆扭。”陳將軍向著衛子君舉杯道。
“在下衛子君。”衛子君也舉起杯子,想到這酒是不能免的,又苦於自己酒量不大,不由輕蹙了下眉頭。
李鴻翊見了輕笑:“你怕醉?今兒定叫你不醉不歸。”
好在這酒樓華貴,杯子也小巧精緻,也就一兩的樣子,這酒也不算烈,飲過後,喉嚨居然滑過一抹清涼,餘香饒口,綿綿不絕,不由讚道:“好酒!”
“賢弟果然識得之人。”陳長說罷,又給各人杯中添了酒。然後舉起杯。
“所謂不打不相識,衛賢弟,想不到那日感覺投緣,今日竟真能有緣相聚,人生樂趣莫過於此,來,我們飲了這一杯。”
衛子君看看那一罈酒,心中發苦,這一杯又一杯,幾杯下去她就會暈了。
“公治兄這一杯,子君一定要飲,但是子君不勝酒力,這杯過後,就由著子君小酌如何?”說罷,看看幾人的反應。
“衛賢弟,這樣顯然不夠公平,不如這樣,我們玩個既公平又不會多飲的遊戲,聯吟如何?”李天祁問道。
“甚好,甚好,我最是喜歡,妙令、聯吟都可。”李鴻翊拍手稱快。
“好,甚好,一人出對,三人答,答不出者答不工整者都要罰酒,但這出對者一定要對得出下聯。”陳長異常興奮起來。
三人同時將目光看向衛子君。
“好!”衛子君痛快點頭。
對對子,難不倒她。她的才名在圈子內幾乎人人皆知,她記得以前曾說過一句玩笑話:“如果到了古代,我可是琴棋書畫的才女呢!”可沒想到,人真就來了。
“那好,衛賢弟不善飲,就由賢弟先出。”李天祁道。
“承讓!”衛子君略一思索,隨即道出:“煙鎖池塘柳。”哼哼,這是乾隆老兒的絕對,先給你們個下馬威。
“月籠小築煙。”李天祁答道。
“答得好,答得好,煙鎖柳,月籠煙,池塘對小築,妙啊,真是妙。”陳長拍手稱好。
李天祁不無得意地看向衛子君,後者但笑不語,看向正在苦思的李鴻翊,“怎樣,有對兒了嗎?”
李鴻翊凝眉苦思,搖搖頭。“伯遠,你答的意境雖好,但仍是不工,這煙鎖池塘柳,分別有金木水火土五個偏旁呀,我看我們還是各罰一杯吧。”說罷拿起酒杯一飲而進。
另外兩人苦思了一下,搖搖頭都喝下杯中酒。
“衛賢弟,說說你的下聯吧。”陳長好奇不已。
“茶烹銎壁泉。”心下竊笑,這後對可是都上了報的。跟我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