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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兩個多月沒瞧見宋珺了。我以為他在商界正意氣風發,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小希這筆交易之後,似乎也沒有什麼來往的機會了。而現在,許姚打電話到我家,質問我是個沒良心的人。
在公交車上我一直在想,想這整件事,從小希在校門口的跌落到今日許姚的這通電話,這跨越三個月的事件,卻始終不敢在心中下個定義。如果真如猜測的那樣,宋珺的強行介入遭到了報復,那麼我傷害的,就不止是梁成與小希。
這個冬天來的很倉促,轉眼間就要在毛衣外面加上大衣。醫院的走廊比外面的冬風還要陰冷,迎頭撞上了人,意識才從混沌中清醒。
安歌站在他母親身側,高出安母許多,很意外在醫院遇到我。
安母今日顯得憔悴,而我連聲說著對不起。
那時候,我的手,我的眼,都無處安放,甚是侷促地結束這場偶遇。
待開啟宋珺病房的門,房裡的暖氣撲面而來。望見他正閉著眼沉睡,而病房裡空無一人。在門口躊躇了半天,他忽然睜眼輕笑:
“你到底是要不要進來?”
我嘿嘿一笑,喚了聲:
“老宋。”
老宋的俊顏沒多大損傷,但整顆左眼都被白紗裹了起來。我的手顫悠悠地觸碰到那層白紗,開口才驚覺自己的哭腔:
“你咋了?”
本以為他會掩飾,沒想到他甚是爽快地回答:
“沒事,被小人暗算了。”
“這樣啊。”
進退維谷之際,許氏桃子開門進來:
“喲,來啦,我看你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良心。”
“是嗎,謝謝誇獎了。”
老宋一副觀戰的表情,不曾想許姚踢踏著鞋跟拉起我就走,都沒來得及讓人重新穿回大衣。更鬱悶的是,她挑了談話場景中出鏡率最高的視窗。可她就是不開口。就在我快堅持不下去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許姚的聲音帶點落寞:
“你知道嗎,蘇岑回來了。”
“哦,是嗎。這應該是好事吧。”
“好你個頭!”
有的時候我發現人與人之間真的很神奇。曾經我以為自己八輩子都無法同許大小姐站在一起說話,此刻卻感到她言語中的無盡落寞。我想女子總是能體諒女子。那麼蘇岑呢,這個被所有人惦記的女子終於回來了,她有沒有來看宋珺呢?小杰呢?
許姚告訴我,宋珺為了幫我救出小希,得罪了水廊的勢力。我們都以為事情過去了,沒想到越是有勢力的人越是小心眼。小希的事並非只是個人慾念惹出的罪過。車間主任同另一位碌碌無為的副廠長為了爭奪新任廠長的位置背地裡都做了不少動作。只是碌碌無為的副廠長卻有一個大靠山,大靠山給他出了這麼個餿主意,想讓那位競爭對手聲名狼藉而落選。或許誰也沒想到事情會變的這麼大。而宋珺應了我的請求,硬是打破了兩軍對壘的局面,竭盡所能同那位主任講和,帶小希離開。那麼另外一方就沒他搗亂的餘地了。
我想有勢力的人不僅小心眼,往往還很在乎面子問題。許姚瞪著我說宋珺這次傷得不輕,其他都好說,可他的左眼,漂亮的左眼,或許會留下後遺症。
終於在吹了十多分鐘的冷風后回到溫暖的室內。宋珺正啜飲著鮮雞湯。空調裡的暖氣噴薄而出,才感到自己身上是如此的冷。腦海裡是許姚最後面容愁苦的一句話:真不知道宋珺是怎麼想的。轉身後她依舊是那個瀟灑張揚的許氏大小姐。
我把手放在宋珺的眼前輕輕晃了晃,他從對鮮雞湯的關注中脫離,抬起頭愣愣地望著我,半晌,問:
“你有病啊。”
我想他說得對,我就是有病,我還有罪。那隻倖免於難的右眼重新回到雞湯身上。我想有些話不必說,因為一切已經過去了,像我這種馬後炮還是不要放的好,可我還是問了:
“為什麼你一次都沒跟我說過?”
順便還打了個噴嚏,一個響亮的噴嚏。宋珺的左手插著針管,他用右手倒騰了半天,最後把一碗雞湯推到我面前,示意我喝。我想說我才不喝你喝剩的呢。可他四個字就讓我把話憋了回去:
“你欠我的。”
看起來不錯的鮮雞湯味道卻不怎麼樣,果然是許姚的手藝。邊喝邊感嘆:
“看樣子這丫頭不僅脾氣要變好一點,廚藝也該變好一點。你還真給她面子啊,果然還是青梅竹馬有感情的。”
宋珺的右眼微微眯起,指著我的碗說:
“你那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