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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其他賭檔,而且除了籌碼,還可以用現金,因此,它可以說是整個賭場裡感覺最為刺激與直接的,雖然人人都知道籌碼就是錢,但一摞塑膠小圓片和散發著油墨香味,翻動起來噼啪作響的迷人鈔票所給人的觀感與觸感是完全不同的,特別是某些膽大妄為的貴賓決絕地孤注一擲時——它們就那樣明晃晃地,如同超市促銷時擺出的廉價餐巾紙那樣一整包一整包地被提上賭桌,看,只需要幾分鐘,洗牌、切牌、發牌、要牌或是不要,短短的幾個回合,你的個人資產就能輕而易舉地翻個倍——當然,也有可能你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它們被別人擁入懷抱。
就算是能進入“天球”的人也很少在這張賭桌上賭,這張賭桌的最小賭注確定為十萬元,上額不限。
賭檯經理親手為伊萬和霍普金斯拿開了血紅色的天鵝絨包裹著的鏈條,讓他們走進入口,賭桌周圍豎立著打磨光滑的銅質欄杆,欄杆距離賭桌最起碼還有三到四英尺的距離。它們看似並不牢固,但如果有某個過於痴迷或狂熱的旁觀者想要更進一步的話。看守著它的警衛們就會立刻出現在他(她)的身邊——他們通常都穿著黑色的背心,白色的襯衫,面容端正,身材高大,力氣大的異乎尋常。不過一般而言,他們所作的只是溫和的提醒,畢竟這兒是貴賓雲集的“天球”,而非魚龍混雜的“天堂宮”。
他們分別坐在了三和四的位置,他們沒有使用現金,用的都是籌碼,作為“記賬員”的賭場工作人員洗了牌(一共六副牌)。然後請一個旁家(賭客)切牌,然後放在黑鵝掌楸木的發牌盒裡。
開局後,擔任此次莊家的賭客宣佈這次的投注金額為十萬元,一號座位的年輕男士說“全體”,這表示他願意投注,然後是二號座位的老頭兒,三號與四號座位正是伊萬和霍普金斯。剩下的幾個座位分別被幾個似曾相識的男女佔據——他們多多少少都在電視和報紙、雜誌上漏過臉,別西卜認出其中一個正是某個船隊主人的兒子。他的父親和“唐”切加勒。比桑地關係不錯,並因此得到了不少好處,他是個聰明人。在嚐到甜頭後也沒忘記海神島暴徒首領伸過來的那隻手,那是一隻用途廣泛的手,它能幫助你,也能毀滅你——船隊主人加入了切加勒的“航運體系”,他對如何運載被切割成塊,作為廢品出口的走私車頗有心得。
所有人都說了“全體”。現在還不到退縮的時候。霍普金斯藉著取酒的機會看了看坐在五號座位的女人,她是個實打實的明星。每部電影的酬勞都在一千萬以上,最高六千萬,霍普金斯估計她已經賭了一段時間了,臉上的化妝已經有點模糊,尤其是嘴上的口紅,但她好像壓根兒沒注意到這些,她面前的籌碼猛一眼看上去頗為可觀,但其中看不到一星半點的金色。
第六號和第七號座位上的賭客或許是對朋友,最少也是對搭檔,他們彼此交換著眼色,也許在一人無法對抗莊家的時候,他們會聯起手來——這在巴卡拉上是允許的。
霍普金斯向前探探身體,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
莊家開始發牌。
霍普金斯用指甲按住了發給自己的兩張牌,眼睛下垂,從睫毛的縫隙間看清了稍稍掀起一絲縫隙的牌面,他要求了一張補牌,補牌與先前發下的牌相反,是明牌,那是一個四。
莊家冷靜地翻開自己的牌,一張皇后,一張黑桃八,按照巴卡拉的規則,皇后等花牌與十點牌只能計算為零,莊家所得的點數為零,霍普金斯翻開自己的牌,一張二,一張三,一張四,正好九點,雖然不是“天生大牌”(無需補牌即出現九點),但也已經贏過了莊家。
十枚金光閃閃的籌碼推了過來,伊萬的眼睛就像是它們的影子那樣緊隨其後:“您的運氣好的超乎想象。”他說:“五點是最麻煩的。”不補牌的話,太小,補牌的話又很容易超過九點。
伊萬似乎也很想要霍普金斯那樣的好運氣,但事與願違,他輸給了莊家。
這次的賭注是二十萬,籌碼被扒拉走的時候,伊萬的臉色變得糟糕起來——幸運的是,他隨即贏了,因為這次賭注是五十萬的關係,除掉上次輸掉的部分,他淨贏三十萬,伊萬的臉色好轉了些,但在記賬員伸過杆子,拔走部分小額籌碼作為賭場的抽成,霍普金斯發現伊萬的視線就像上一次那樣緊跟著那些籌碼,直到它們滑到了記賬員面前,他的眼神十足就是個看著親生骨肉被奪走的父親。
伊萬接下來又贏了兩次,籌碼累積到一百萬,五號座位的女明星已經囊空如洗,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讓出位置。伊萬在她經過身邊時一把抓住了她,他先是低聲說了句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