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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奧西恩。道格拉斯因為謀殺與非法制造與販賣藥物被捕之後,他所種植的危險植物被銷燬,他的“深水”俱樂部也被勒令取消了,但格蘭德保留了他的花園與實驗室——色內克先生接管了那兒,他給在此基礎上建立的小社團起了一個無害與柔軟的名字,克勞瑞斯培植會(克勞瑞斯,希臘神話中的花神;意為盛開的鮮花),以免觸動校委會那根敏感的神經,雖然這個名字很容易被別人混淆於“陽光編織會”“老媽媽蛋糕團”等等……諸如此類的非職業婦女組織。
就因為他插了手,寶兒。道格拉斯的計劃還未開始就失敗了,這個黑捲髮,藍眼睛的大男孩氣得不行——他原本想要自己組建一個社團——他又不得不加入這個聽起來就很娘娘腔的所謂培植會,只有這樣他才能光明正大地使用那些土地與裝置——讓他更加氣悶的是,就在第二天,莉拉就加入了培植會。假若這個社團是屬於寶兒的,他當然可以拒絕莉拉,但它是屬於色內克的。寶兒也不敢去找他的父親,佛格斯。道格拉斯要是知道他想接過奧西恩吃剩下來的殘羹剩飯,非得打斷他的兩隻腳不可。
撒沙。霍普金斯讓莉拉進培植會,就是要給這品行惡劣的小混球提個醒兒——也看看他想要做什麼,海神島的事兒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加上一個寶兒。道格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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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帶給霍普金斯醫生的?”別西卜看著那捧大的可以遮住莉拉整個上身的薰衣草說。
他看向霍普金斯,男孩襯衫口袋上露出一小支紫色的穗狀花:“這樣看起來你真有點可憐,兄弟。”
“吃吧。”小霍普金斯說,同時遞過去一個不比花束小的紙袋,裡面裝滿了金黃色的肥嫩炸雞,乳酪餡餅,還有冰塊的檸檬蘇打水。
今天橄欖球員們的加餐是牛肉,但對於別西卜來說,一塊四十八盎司的牛排只能說是“熱了身”,對於額外的食物,他和切加勒。比桑地一樣,永遠抱持著火一般的熱忱。
最近教練有點精神緊張,別西卜想,昨天他們的訓練內容就加了量,今天更是變本加厲,他們遲了整兩個多個小時才被允許離開“烤肉架”,在四人一組整場跑動傳球配合的訓練中,他們幾乎都要看不見球了。
三個人沿著格蘭德河走,碎米莎草、水芹與燈芯草長勢旺盛,喇叭水仙的花期早已結束,只剩下了一叢叢匕首形狀的深綠色葉子,小如手掌的金黃色、肉色的睡蓮和有著三瓣白花的長瓣慈菇,五瓣小花的馬鞭草倒是開的熱熱鬧鬧,堅韌的蘆葦在河邊衍生成了一個王國,灰黃色的,輕飄飄軟乎乎的葦花就像是漂浮在碧綠河面上的雲朵。
撒沙記得自己曾在河邊看到過黑絨毛的小野鴨。
“你們聽到了什麼嗎?”別西卜突然問。
斷斷續續,奶聲奶氣的叫聲,但不是鴨子,是貓。
(待續)
第兩百七十四章 貓
一節有可能是被工人遺棄在灌木叢裡的鋁製u型簷溝成了小貓們的樂園。
前兩天有人反映宿舍的落水簷溝漏了,宿舍裡的家庭教師馬上打電話聯絡工人來維修,這段管道大概是因為工人帶來替換的簷溝太長了,他又懶得把截下來的,還不足三英尺長的管道帶回去,就隨便找了個草木茂盛的角落直接丟掉——這段依舊亮光閃閃的鋁製簷溝一頭恰好擱在一個廢棄的人工鳥巢下方,另一頭落在一蓬鬆軟的燈芯草裡,傾斜度大約有四十到四十五,小貓爬出鳥巢,試探著順著簷溝溜下去,就像小孩子們滑滑梯那樣,它們認為這是一種很好玩且意義重大的遊戲,而它們的母親則像人類的母親一般不以為然,甚至覺得這很危險,它謹慎細微地站在那段簷溝下面,看有那個孩子滑下來了,就叼著它返回到鳥巢——這個鳥巢很有可能被這個媽媽當成自己的窩了。
小貓有四隻,而貓媽媽只有一隻,它叼回這個,那個又滑下去了,叼回那個,這個又滑下去了——小貓一直在淘氣的叫著,別西卜他們聽到的就是這個。
“這樣可不行,”莉拉說:“我們得拿走那個。”簷溝u口向上,表面平滑,問題是它被剪斷的部分銳利的就像是一把伸向空中的刀子,搖搖晃晃,腿腳無力的小貓們輪番地跳下去的時候,居然沒被劃開肚子或撕開面頰,只能說上帝正在看著它們。
她剛想靠近,那隻貓媽媽就陡然轉身,耳朵向後靠,向她怒吼與齜牙。
“也許是我身上的薰衣草味太濃了。”莉拉悻悻然地說,從撒沙懷裡取回了自己的幹薰衣草。
“我來試試。”別西卜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