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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圓!”
“啊?”懵懵地抬頭,陸轅喃喃:“蘇大哥你幹嘛不讓我吃飯?”
“你這是吃飯麼?雲吞都餵了桌子了!”
陸轅聞言一低頭,才發現自己的雲吞勺子都是掉了一桌子,手裡這個勺子似乎還是蘇淮新給他拿的。
“呵呵……”抬手撓撓頭髮,陸轅尷尬地笑了笑,張開手發現手指上還有編竹筐留下的傷口,就順手朝著蘇淮晃了晃:“你看我,手上破了口子,連個勺子都拿不住。”
把陸轅的碗端過來,把自己的碗推過去,蘇淮又是要了個燒餅塞到陸轅手裡:“你架子上的大,模樣也跟這裡人不一樣,除了我,沒人看得出來你是哥兒。你不願意當哥兒,想當一輩子男人,誰也管不了你。”
話一出口,蘇淮不由得皺皺眉,這小子變態也就罷了,自己怎麼也說出這麼變態的話來?
陸轅當然不知道蘇淮在想什麼,只是這句話入了耳,當真如醍醐灌頂。反正這個世界沒有女人,他也忍受不了找個男人當媳婦,獨身是註定的,傳宗接代已然是個泡影了,自己這身子是個男人還是個哥兒有什麼區別?既然除了蘇淮誰也不知道自己是個哥兒,他這副魂魄是男人,自然就是個大男人!
想明白了這一層,陸轅一塊心結立刻就解開了,當即肚子就餓了,看著眼前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餛飩,瞬間食指大動,啃著燒餅就吃起來。倒是蘇淮,見識到陸轅如此之快的變臉本事,倒是什麼胃口都沒了。
這家雲吞當真是好吃,鮮香料足,陸轅足足吃了兩大碗,才滿意的抹抹嘴,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癱坐在凳子上歇著。
這會兒日頭已經西斜,天稍稍有點涼了,蘇淮本是出神看著鋪子外來來去去的人流,發覺陸轅吃好了,便收回視線,道:“飽了?要不要再來一碗?”
“不用了,我都撐了。”看著自己吃了兩大碗,蘇淮只不過替自己解決了那晚剩湯,陸轅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知怎的,總覺著今天的蘇淮似乎特別好說話。難道真是被自己剛剛裝可憐的樣子打動了?
“那走吧!日頭落下去了,花燈就點上了,我不是說帶著你去看花燈會麼?”蘇淮掏出錢來結賬,瞅見陸轅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己,便又補充道:“這頓我請你吃,不記債。”
二人剛結了帳起身,就聽得鋪子角落裡長凳咣噹響了一聲,是急著起身的客人和小二撞了個滿懷。陸轅正好奇地扭臉看熱鬧呢,就一把被蘇淮抓住手,輕輕一拽:“走吧。”
“嗯。”點點頭,陸轅邁出鋪子,正看到街上的燈籠次第亮起來,在半明不暗的傍晚,晃出迷離的光暈,一時,街道變得影影綽綽,如夢似幻。陸轅這邊被景緻所引,微微怔住,自然也是不會看到,身邊的蘇淮捏著他的手,朝著身後鋪子裡微微側目,唇角竟是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17
17、上元節 。。。
華燈初上,精緻的彩燈錯落著,掛滿長街。襯在夜空中,是一片晃眼的迷濛;映在人臉上,是一層醉人的緋紅;灑在長街上,又成了流轉的光影。
走在熙攘的人潮中,陸轅放眼望去,是火樹銀花不夜天,耳畔聽來,是熱絡的叫賣和隱隱的絲竹,鼻尖嗅來,盡是酒醴燻人,食香饞人,花香醉人。趕在這年節的尾巴上,人們似乎都要把節日未盡興的遺憾在這一晚上逍遙,所以這個上元節,反而比除夕來的熱鬧。
比起城市的喧囂,這樣質樸的年味兒反是更容易讓人感動。這不是陸轅過過最熱鬧的節,卻是他過的最樂在其中的節。
街上的人越來越多,摩肩接踵的走起來都是困難,陸轅一路跟頭絆腳,好幾次險些被擠倒了,都是被蘇淮一手拉回來。到後來,兩人乾脆就拉著手走了,陸轅一開始覺著彆扭,不大樂意,但有實在受不了被擠得東倒西歪,也就從了。
陸轅嫌擠,淨挑著沒人的地兒走,街上又是喧譁,蘇淮在耳朵邊兒上說了啥也聽不太清,等到兩個人越走越偏,陸轅才開始發覺不大對勁兒。
“蘇大哥,打剛頭兒開始,怎麼這街上看不見三五成行的人,全變成一對一對的了?”過了一道小橋,隱隱能看見樹叢那側的護城河,晶亮的河面結了一層冰。沿著河畔,全是人影成雙,提著一盞粉色的燈籠,慢慢散著步。
手裡沒有提燈,這地方又是稍稍遠離的喧譁,光影有些暗下去,陸轅說著,就又是絆了一腳。
“要不要買個燈籠?”蘇淮伸手攬了陸轅一下腰,側目道。
“買?我剛剛看到那邊有猜燈謎的,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