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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靈燁五行本命足夠扛過入玉階的大雷劫,只是五行不平衡而已;侯家一個修行世家,再厲害也不可能和鐵鏃府拼財力物力。
除開家族背景和境界,還有一樣值得注意的是——侯玉書查不到師門傳承,安家落戶之前據說在四方遊歷,和望海樓只是合作關係。
九宗沒有師門傳承的修士並不少,多是野路子出身,自己摸爬滾打,東邊買一樣功法,西邊學一樣武技,慢慢積攢實力,這種修士統稱為‘散修’,左凌泉也算其中之一。
因為沒有宗門系統化的訓練和財力支撐,正常散修想要爬到靈谷都困難,能以散修出身闖到幽篁後期的人,不用想就知道,要麼天賦異稟,要麼得到過大機緣,再要麼就是走得邪門歪道。
‘四象神侯’安家落戶之後,一直住在澐江下游的臨海郡,和望海樓來往密切,甚至家族裡沒法修行的弟子,還有在朝廷做官的;若是走邪門歪道的話,近百年都沒露出馬腳,除非望海樓是瞎子。
綜上所述,‘四象神侯’所在的侯家,表面資料沒什麼問題,但存在走邪道的基礎,不能完全排除嫌疑。而且昨天發現,侯家盯上了孤身一人入九宗的謝秋桃,這就讓嫌疑無限擴大了,必須查清楚緣由。
至於吳尊義讓小心的人,是不是侯家,這個很難說,但登潮港附近沒有其他目標可供追查,找到些許蛛絲馬跡自然要跟進。
左凌泉看完上官奶奶的分析之後,把卷宗收了起來,在銅鏡之前,開始喬裝打扮。
但就在此時,腦海裡忽然響起聲音:
“小左,你昨晚在做什麼呢~?”
湯靜煣的聲音,帶著三分曖昧。
左凌泉一愣,繼續化妝,含笑道:
“公主她們呢?”
“公主還在睡覺,太妃娘娘估計馬上回來了。我昨晚聽見你和清婉小聲聊天,說什麼‘放鬆、痛不痛~’之類的,你在做什麼?”
“賞花罷了。”
“什麼花?”
“好看的花,小孩子不要瞎問。”
“什麼小孩子?姐姐我都被你摸……那什麼了,不就是那種事兒嗎,那樣很疼嗎?”
“不疼,煣兒以後就知道了。”
“我才不信,昨天清婉哭哭唧唧……算了算了,清婉回來了,就這樣哈……”
左凌泉搖頭一笑,又聽見畫舫那邊傳來:
“靜煣,你盯了一晚上嗎?”
“沒有,半夜睡著了。誒?清婉,你走路姿勢怎麼不對?”
“有嗎?好著的呀……”
……
————
“鐺鐺鐺~~~”
一牆之隔的房間裡,玉珠走盤似的琵琶聲幽幽迴盪。
琵琶音色不算好,渾厚高亢有餘,但圓潤稍顯不足,畢竟鐵琵琶不是單純的樂器;加之彈奏者有些心不在焉,行家聽起來,彈的是華鈞洲那邊流行的《清明調》,外行聽來,估計就是彈棉花了。
身著桃色褶裙的嬌小姑娘,抱著沉甸甸的鐵琵琶,坐在靠窗的茶榻上,手指有氣無力的輕撥鐵弦,臉蛋兒很鬱悶,就差張口唱一首‘竇娥冤’,雖然沒彈出《清明調》的韻味,但給先人上墳的沉重,倒是體現得入木三分。
謝秋桃昨晚偷溜失敗,被那宮裝美婦直接攆回了客棧。
說是幫她解決麻煩,結果半點信任都沒有,為防她再次偷溜,竟然給房間佈下了禁制,連窗戶都打不開。
謝秋桃被困在房間裡無路可逃,現在都恨死那算命先生了;說什麼吉運在東方,結果剛下渡船,一連三個來歷不明的人找上門。
她連人家一根手指頭都鬥不過,得按照人家的安排行事,就算是吉運,她也不敢接呀,萬一人家是拿她當炮灰怎麼辦?
長生是好,但命可只有一條,賭錯一次人可就沒了……
謝秋桃心中碎碎念,想逃又逃不掉,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謝秋桃彈完一曲兒,不解心中惆悵,就想換首歡快點的曲子沖沖喜。
但就在此時,背後的窗戶傳來動靜,好像有什麼東西跑了進來。
謝秋桃身體一僵,連忙露出一個可愛的笑臉,回過頭來:
“嘻~仙子早呀?”
“早。”
上官靈燁輕飄飄落在了茶榻。
謝秋桃轉眼看去,上官靈燁身上的鳳裙已經換成了底層女修的裝扮,一身淡色裙裝,髮髻間的珠玉金飾也換成了常見銀釵;原本豔冠群芳的面容也有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