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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內弟子出去巡山,並非百分百安全,否則這山也不用巡了。
山脈內兇獸繁多,雖然大部分不會跑到外圍,但每年總有幾隻迷路的跑錯地方;巡山的弟子遇上,需要斬殺或者驅逐,不能讓其跑出山脈禍及百姓,搏殺之中難免出現傷亡。
吳清婉雖然相信佘玉龍的身手,但兇獸可不會按照弟子的戰力來,萬一遇上個沒法對付的,沒有師長施以援手肯定出事。
姜怡剛選完駙馬,若是左凌泉出事兒,吳清婉作為長輩不好交代,她猶豫再三,還是折身回到了屋裡取出佩劍,自懸崖畔一躍而上,遙遙跟隨在了隊伍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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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春日悠悠,又到了萬物復甦的季節。
綿延無際的長青山內,二十名青年男女排成一線,在山嶺間蜿蜒曲折的道路上緩慢前行。
周邊雖然綠樹成蔭、草長鶯飛,但地處深山老林,樹冠遮天蔽日,也沒什麼可看的風景。
巡山的事兒很枯燥,左凌泉巡視的區域,又是自棲凰谷至百里外的黑瞎子嶺這一片,距離棲凰谷很近,不知被師兄師姐們踩過多少遍,別說遇見兇獸,遇見只松鼠都能讓人瞅半天。
隨行的二十名弟子,身上大多有宗門安排的任務,每到特定的地方,就會結伴爬上山嶺、下到溪澗,採摘已經長成的草藥,餘下人就原地等待休息;到了夜晚,所有人就在前人搭建好的營地裡休整,到了天亮繼續出發。
左凌泉起初還有所提防,但走了一天一夜後,漸漸也發現這就是普通的巡邏,心中的謹慎也稍微放鬆了些許,一直在和走在旁邊的王銳閒聊。
到了第二天下午,天空烏雲密佈,又下起了綿綿春雨。
佘玉龍為保險起見,沒有強行趕路去黑瞎子嶺,直接提前在雞冠嶺下的營地裡停了下來。
雞冠嶺的營地,位於山坳之間,是一個天然形成的石洞,以前過來的師兄師姐,已經在石洞外搭建好的土灶,石洞裡面甚至用木頭、茅草搭建了臨時的床鋪,後來者只需維護一下便能使用。
連續走了近兩天山路,棲凰谷的年輕男女大多疲憊不堪,進入山洞放下隨身物件後,便靠在了石壁上休息吃乾糧。
左凌泉體魄強健,跑了兩天並不累,但難免對修行中人的日常生活有所失望。
兩世為人,在左凌泉的想象裡,修行中人應該是不動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動法寶滿天飛那種。
可棲凰谷的修行中人,在他看來更像是一群藥農,不能說虛度光陰,但做這些瑣碎小事確實有點浪費時間。若不是吳清婉認真在幫他探尋沒法修行的問題,左凌泉恐怕還真就對棲凰谷沒了興趣,回京城練自己的劍了,陪長公主吵架,也比在這地方躲雨強啊。
山洞外陰雨綿綿,左凌泉站在山洞入口,拿起水囊抿了口,心情由最初進入棲凰谷的欣喜,又變成了往日無門可入的迷茫。
王銳站在左凌泉身旁,或許是感覺到了他的無聊,開口道:
“修行就是如此,九成九的時間都枯燥無味,熬不住這條路也就斷了,我剛來也和你一樣覺得沒意思,不過習慣了之後,感覺還挺不錯,畢竟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
身後的一個小師弟,也是初次巡山,腿都快走斷了,聽見言語,抱怨道:
“王師兄,這熬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王銳呵呵笑了下,抬眼望向在營地周圍仔細巡視的佘玉龍:
“好好修煉,和佘師兄多學學。聽師伯們說,明年給驚露臺送香火錢的時候,要把佘師兄一起帶去,到了外面,就算是熬出頭了。”
師弟妹們聽見這個,眼中都露出絕望神色,畢竟佘玉龍在谷內的表現太優秀,全身心沉靜在修煉之上,就像是個不知疲倦的機器,從小到大都沒偷過懶,尋常人根本沒法比。
左凌泉也在旁聽,他沒法修行,能進棲凰谷都是走後門,尚未想過去外面的事兒,反而對王銳所說的香火錢比較好奇:
“咱們棲凰谷,還得給大燕朝的宗門進供?”
王銳靠在石洞旁,搖頭道:
“這可不能說是進供,想拜入南方九宗的修行中人如過江之鯽,哪怕是入外門也難比登天。人家不缺棲凰谷這點香火錢,咱們能給驚露臺供奉香火,還是看在咱們祖師爺,師出驚露臺的份兒上,人家才勉為其難收下。像是北邊的扶乩山,旁門左道的野修出身,有再多神仙錢都找不到門路送。”
左凌泉聽說過所謂的神仙錢‘白玉銖’,但白玉銖俗世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