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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問題,怎麼可能煉不出真氣?只要煉出真氣,我可以肯定,你能直接入煉氣第十重,憑藉十七歲入第十重的天賦,當南方九宗內門弟子的輕而易舉。”
左凌泉也疑惑自己為何煉不出真氣,不過此時的迷茫,已經比方才消減太多——既然自己身體能承載真氣,也能施展所學,就證明自己並非與大道無緣,只是方法沒找對罷了。以後只需要繼續練自己的劍,說不定哪天茅塞頓開,就什麼都通了。
“吳前輩,咱們回棲凰谷吧,這些事慢慢來。”
吳清婉也知道急不得,回頭看了眼被破壞的密林,眼中仍有驚歎之色,駐足片刻後,才一步三回頭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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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細密綿長,一旦落下,便好像永遠不停歇。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東方亮起晨光,雞冠嶺附近的山野寂寂無聲,原本在此落腳的棲凰谷弟子已經摺返,而在溪澗旁的孤男寡女,早已不知去了哪裡,只剩下一片被摧殘殆盡的密林留在原地。
溪水安靜流淌,隨著天色亮起,一隻野兔從洞口探出頭來,謹慎左右觀望許久,才快步跑過小溪,路過密林時停下腳步,有些奇怪的打量,似乎是在好奇,這片樹林是被什麼摧殘成了這樣。
一隻不通靈性的野兔,自然弄不懂緣由,看了片刻後,繼續朝前跑去。
但讓野兔沒想到的是,方才還毫無阻礙的河灘上,不知何時多了兩根木樁,使得它一頭撞在了上面,摔了個跟頭。
“嘰——”
野兔原地滾了一圈爬起來,抬眼看去,才發現兩根木柱是人的腿,嚇得一蹦三尺高,迅速鑽進了密林裡。
河灘上,身材中等的男人安靜站立。
男人身著灰衣、頭戴斗笠,揹負雙手,可見背後披散下來的長髮,頭髮呈花白之色,恐怕上了年紀。
打眼看去,男人像是個上了年歲的獵戶,不過尋常獵戶根本不會來這兇險之地,腰上懸掛的也並非柴刀,而是一把造型古樸的長劍,沒有花紋,平平無奇,渾身上下唯一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腰間掛著一塊白玉牌子,牌子正面刻著一把劍——插在城頭的劍!
雨幕之下,男人並未搭理冒冒失失的野兔,揹著手走到密林之前,探出乾枯手指,撫過樹樁上光滑如鏡面的切口,又轉眼看向身後的地面,那是左凌泉站立的位置,發力時地上踩出了兩個腳印,已經積蓄了雨水。
“老陸,看出什麼沒有?”
山林寂寂,好似只有一個人,但聲音傳出,才讓人驚覺,上方還有一人。
溪澗上方的百丈高空,差不多打扮的年輕人,側坐在一柄長劍之上,手裡拎著個黃色酒葫蘆,略顯無聊的瞧著周邊山野。
被稱為老陸的老人,看起來有些古板,目光集中在毀壞的密林間,沙啞道:
“劍意沖天,方圓數里鳥獸至今不敢啼鳴;觀其劍痕,切口光滑入鏡,聚力於一點無絲毫分散。雖說修為太低,但這一劍的火候,我一輩子都趕不上,你或許也一樣。”
年輕人聽見這話,御劍緩緩降下,停在老陸身側,掃了眼密林間十丈左右的凹槽,嗤笑道:
“老陸,你別開玩笑,一劍出去就砍了幾棵樹罷了,也當得起你這般稱讚?”
老陸抬起手來,指向旁邊的密林:
“你用不到靈谷的修為,往那邊出一劍,若是有這一劍的水平,我把劍送你。”
劍客佩劍,如同髮妻,哪有送人的道理。
年輕人見老陸這麼說,神色才認真些許,來到近前仔細觀摩,點頭道:
“好像是有點火候,這是什麼劍法?”
老陸眼神鄭重:
“劍一!”
年輕人表情一凝,一副‘你逗我’的模樣:
“同境一劍破萬法,方可稱得上‘劍一’。我劍皇城內劍仙如雲,自行領悟‘劍一’的天縱奇才也是千年不遇;而且‘劍一’出手必然天地變色,這玩意才砍幾棵樹,就配稱‘劍一’?”
老陸斜了年輕人一眼:“九盟八尊主、中洲十劍皇,有誰生下來就能氣動九霄?我輩劍客,都是從砍木樁爬起來的;這一劍雖說修為太低,但其火候,同境內無人能敵,只需百年磨礪,成為一方尊主也不無可能,我練了一輩子劍,不會看岔。”
年輕人半信半疑,見老陸如此篤定,他也只能順著話道:
“這裡可是南方九宗的地盤,若老陸你此言當真,百年之後,九宗之中冒出個用劍比我劍皇城厲害的,我們豈不是成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