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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飛來的麻雀吧,我也不曉得品種,起初還覺得好看乖巧,給喂些米糧,結果後來發現貪吃又調皮,還賴上我了,轟都轟不走,我便養著了。長得和糯米糰子似的,我就給起了個‘糰子’的名兒。”
長青山脈就在東華城附近,裡面有兇橫殘暴的猛獸,當然也不乏溫和安分的小動物,遭遇捕捉或者自個跑出來,被人飼養當寵物也不是稀罕事。
左凌泉看了兩眼,除了覺得這鳥飛得快,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後,回應道:
“常言‘良禽擇木而棲’,糰子估計也是覺得湯姐心地好,為人親和,才黏著湯姐。”
“哼~你嘴倒是挺甜的。這叫‘人善被人欺’,我就是對它太好了,它才賴著不走,吃我的喝我的……”
湯靜煣把鳥籠關好,將買來的蔬菜瓜果放進廚房,詢問道:
“小左,你怎麼大早上過來了?不去修行了?”
“正準備去,順路過來打個招呼。對了,昨天我坐著國師的白鶴飛回來的,途徑臨河坊的時候,還在天上瞧見你了。”
“嗯?”
湯靜煣拿毛巾擦著手,抬眼看向房頂:
“飛回來的,從天上?我咋沒瞧見。”
左凌泉挑開布簾,和湯靜煣一起進入酒肆大廳:
“飛得比較高,從這裡看起來估計和鳥沒什麼區別。”
湯靜煣沒體會過在天上飛的感覺,自是有點好奇:
“飛上天是什麼感覺?是不是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我以前做夢的時候飛過,擺擺手就從山腳飛到山頂了……”
人在長個子的時候,確實會做飛起來的夢,左凌泉對此也不奇怪,解釋道:
“其實和騎馬乘車差不多,也就天上看到的風景,和地上不一樣。想要自由自在地飛,那得是真神仙才行。”
“真神仙?”
湯靜煣常年待在市井,對修行不是很瞭解,詢問道:“神仙還有假的?”
左凌泉倒是不知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了,想了想道:
“就是道行比較高的人,才能飛。”
湯靜煣琢磨了下,似懂非懂地點頭,拿了一壺酒過來,坐在酒肆的視窗,給左凌泉倒了一碗:
“要學會飛,恐怕很難。我在碼頭開酒肆十幾年,見多了興沖沖帶著孩子來拜師學藝的人,但能飛的一個沒見過。幾乎所有人,都是在棲凰谷待上幾年,等長大些就心灰意冷走了。感覺就是在做無用功。”
這句話,左凌泉倒是很贊同。
修行一道,如大浪淘沙,門檻低不假,但往上爬的難度堪比登天。這就和出家當和尚一樣——人剃了頭髮就可以當和尚,但最終又有幾個人成了佛?
“是啊,大多數人都是在做無用功,不過涉足修行,即便不能飛或者長生不老,養生駐顏、延年益壽的好處還是有的。”
湯靜煣聽到‘養生駐顏’,倒是來了興致,手兒撐著側臉,好奇詢問:
“倒是聽過這說法。我還想熬死陳家那群不要臉的,小左,你說我要是修行的話,能活多少歲?”
左凌泉剛端起酒碗,聽見這話又放了下來,意外道:
“湯姐想修行?”
湯靜煣倒也沒這意思,話題聊到這兒罷了,她幽幽一嘆道:
“是不是姐姐我年紀太大了?”
“怎麼會,年輕著,和我同輩能大到哪裡去。”
左凌泉行雲流水地躲過了這道送命題。
對於修行年齡的問題,左凌泉曾經問過吳清婉,畢竟他也算是大齡選手。
人在六歲開始修行,是因為六歲時,智力和身體發育處於最完美的平衡點;太早智力發育不健全,太晚又過了溫養身體的最佳時期,超過六歲並非修行不了,只是年紀越大越困難罷了。
“修行比較難,我十四年都沒摸到門檻。你要是想試試的話,我可以教你,至於有沒有收穫,我還真不敢保證,這誰都保證不了。”
湯靜煣常年獨居,本就沒太多事兒,見此笑眯眯道:“那行,你教下姐姐唄,你這麼厲害的人都學不會,我倒要看看有多難。”
左凌泉的《養氣決》只能煉到三重,並非不可外傳,他倒也沒吝嗇,從懷裡取出來遞給湯靜煣:
“湯姐有興趣,拿去看看即可。”
湯靜煣接過小冊子,翻看了一眼後,瞧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便合上收緊了懷裡:
“我估計也只能看看。對了,上次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