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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大廳裡響起看腳步,很快,大門開啟,湯靜煣小心翼翼的從門縫了瞄了眼,眸子裡稍顯緊張:
“左公子,你沒受傷吧?”
“沒受傷。湯姐早點睡吧,記得關好門窗,我先回家了,告辭。”
說完把酒錢遞給湯靜煣。
湯靜煣對白天的事心有餘悸,更何況方才那邊又出了‘兇獸’,兇獸神出鬼沒不知道時候來,她一個婦道人家住在這裡,光關門有什麼用?
看著左凌泉遞出的一百兩銀票,湯靜煣眼神有些焦急,實在不好意思說出讓左凌泉幫她守夜的話,猶豫了下,支支吾吾道:
“公子幫街坊除害,豈能連口茶水都沒有。嗯……要不進來歇歇,等雨小些再走吧?”
左凌泉從湯靜煣的臉色,看出她一個人害怕。他想了想,抬步進入了酒肆:
“那就麻煩湯姐了。天色這麼晚,湯姐先去休息吧,等雨小了我自己離開即可,幫你把門帶上。”
店裡有客人,湯靜煣自是不好意思跑回後院睡覺,也不敢睡。
她取了壺酒放在桌子上,又拿來毛巾遞給左凌泉。
左凌泉擦乾身上水漬,坐在窗戶旁喝酒,也沒盯著湯靜煣看,把眼神放到了遠處的皇城上空,思索著今後的計劃。
湯靜煣坐在了溫酒的火爐旁,舉目四顧,不知道該說什麼,又怕左凌泉走了,表情頗為尷尬。
左凌泉也沒什麼話頭,兩個人就這麼沉默的很久,左凌泉忽然聽到後院裡響起幾聲鳥叫,和在籠子裡飛來飛去的聲音。
嘰嘰喳喳——
左凌泉轉眼瞧了下,有布簾遮擋什麼都看不到,便順勢問道:
“湯姐還養著鳥?”
湯靜煣正愁沒話說,連忙微笑回答:
“是啊,以前曬米的時候,有隻蠢鳥天天跑來偷吃,久而久之還不肯走了,我就養了起來,閒時解解悶。現在估計是醒了,發現我不在,叫我呢。”
左凌泉點了點頭:“一個人住著,是挺難熬,有個寵物作伴也不錯。”
“其實一個人還好啦,街坊們人都不錯,沒人管自由自在,只要不鬧兇獸,日子挺好過的。”
湯靜煣話如此說,但表情明顯不怎麼自在,雙瞳倒影著小火爐的微光,帶著幾分傷感。她不想在這事兒上多聊,轉而岔開話題道:
“聽說後天就要選選駙馬,駙馬該怎麼選?和選花魁一樣,站在臺子上讓公主挑。”
左凌泉端著酒碗,想想還真是如此:
“差不多,一幫子人聚在一起,互相比拼一番,最出彩的人就是駙馬。”
“比些什麼?彈琴唱曲兒?”
“騎馬射箭比武之類的。”
“又不是考武狀元,比騎馬射箭武藝作甚?”
左凌泉喝了點酒,可能有些上頭,順口就回答道:
“這些都是考驗體力的專案,駙馬又不能身居要職,唯一的職責就是伺候公主。俗言道: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壞……壞了……”
話至此處,左凌泉猛然反應過來,覺得自己有點飄了,端起酒碗小抿一口,以掩飾尷尬。
湯靜煣在三教九流混雜的臨河坊開酒肆,自是聽過這俗言,也明白意思。
這小子,懂得還真多……
她眉兒微蹙,眼中有意外有古怪,轉了個身,背對著左凌泉撥弄火爐,明知故問道:
“什麼意思啊?”
“嗯,沒什麼,就是駙馬得身體好,不能早死讓公主守寡。”
左凌泉隨口解釋了一句,不好意思再瞎扯,自顧自的看著窗外的雨幕。
湯靜煣經歷這個小插曲,也不好再說話,看著火爐發呆,心裡也不知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東西。
夜色已深,兩個人再未言語,酒肆裡又安靜了下來。
湯靜煣起初是靠在火爐旁的酒桌上,慢慢腦袋一點一點,繼而趴在了桌案上。
左凌泉也不是不眠不休的世外高人,坐在視窗,想著明天先去棲凰谷看看的事情,不知何時睏意來襲,也趴在了酒桌上面。
迷迷糊糊間,只感覺一閉眼的功夫,外面就響起了些許嘈雜人聲。
“包子……”
“賣煤咯……”
“嘿?你有完沒完……”
左凌泉猛然驚醒,看向視窗,才發現外面已經東方發白。
轉過頭來,湯靜煣依舊趴在火爐旁的小桌上熟睡。
或許是覺得睡著